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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可?”常潤之笑笑,道:“京城里有歌舞司,聽說歌舞司里,占了一半的都是西域人。西域人能歌善舞,性格又熱情奔放,胡旋舞便是從西域傳來的。既然西域人自身便有這樣的優勢,為什么不讓他們展現出來呢?唱戲若是不會,舞蹈、胡樂,他們總會的?!?/br> “你的意思是,用戲班子的形式將他們聚集在一起,卻做歌舞司的事?” 常潤之點點頭:“歌舞司只供權貴和皇族娛樂,民間,也該有他們娛樂的方式?!?/br> 第一百四十一章 人心 常潤之所說的頭一個法子,劉桐還能仔細斟酌了逐漸實行起來。 這第二個法子卻讓他覺得匪夷所思,更無從下手。 “這樣做,可是在公然與歌舞司唱反調啊?!眲⑼┌櫭紝Τ欀溃骸皶屓说胗浬系??!?/br> “為什么會讓人惦記上?”常潤之反問劉桐:“歌舞司里的樂師、舞姬、歌姬,從不會讓平民百姓得看。而如果有只供平民百姓娛樂的這么一支歌舞隊,也算不上是搶歌舞司的生意吧?供求方本就不一樣啊?!?/br> 常潤之這話說得有些超前,劉桐緩了緩才明白過來,不由道:“你這法子聽著倒是新穎,但真正要辦起來,可比組建商隊要復雜困難多了?!?/br> 常潤之笑道:“我倒是覺得比組建商隊簡單,不過是需要他們多排練些舞蹈動作,多創作些膾炙人口的歌曲罷了?!?/br> 劉桐皺眉:“哪兒來這樣編舞、頌歌的人才?” “先將歌舞隊組建起來,人才自然會有的?!背欀溃骸澳呐聲簳r沒有,就靠著已有的舞蹈動作和民間流唱的樂曲,也能先度過最開始這一段時間了。畢竟百姓們從沒有見過這樣由西域人組成的戲班子啊?!?/br> 常潤之也只是提個建議,真正要把想法付諸實踐的還是劉桐。 所以劉桐聽了常潤之的話,也不由認真地斟酌起來這兩個想法的可行性。 見他思索得認真,常潤之也不去打擾他,兀自整理著熏爐上烘烤著的小衣。 劉桐既然回來了,雖是在大年里,常潤之也樂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留在府里陪著劉桐。 自然而然的,也每日都能和瑞王說上一兩句話。 常潤之一直記著瑞王在里的那些批注,每每聽到瑞王和劉桐談及朝局,總忍不住側目,悄聲聆聽。 看得越多,聽得越多,常潤之便越覺得瑞王舉手投足之間顯露出來的敏銳和智慧,比起太子來,要高許多。 而瑞王有時提及一些朝廷存在的問題和某些地方百姓仍有的憂患,總露出皺眉揪心之態,那種胸懷天下,先天下之憂而憂的表情,讓常潤之敬佩的同時,也忍不住想,若有朝一日,瑞王能成為皇帝,那他多半是會青史留名的一代明君吧。 這些想法,常潤之將之牢牢按在心底,一個人都不敢說。 哪怕是劉桐。 瑞王在九皇子府里待了四五日,元武帝那邊方才來人通知他,說他可以現身了。 瑞王得到消息后,靜默了好久。 劉桐忍不住道:“五哥在想什么?” 常潤之也在一邊,聞言看向瑞王。 瑞王轉過身來,緩緩笑了笑,輕聲道:“我在想,宇文家派殺手刺殺我的事,父皇可查清楚了?!?/br> 劉桐皺了皺眉:“刺殺皇子,這罪可大了。查明實證,宇文氏怕是要被抄家滅族了吧?!?/br> “不會?!?/br> 瑞王輕輕搖頭,道:“父皇執政溫和,據說早年間還頗為強勢,后來漸漸收斂鋒芒,如今行事越發求穩,不愿激進。兗州三族與高句麗往來頻繁,齊、魯兩家又和太子、祝王有所牽連,如今再加一個宇文氏……哪怕父皇查知是宇文家派人前來刺殺我,罪證確鑿,想必在處置宇文氏一事上,也會多加斟酌,生怕牽一發而動全身?!?/br> 瑞王分析起元武帝的心理來,可謂是頭頭是道。 都說帝心難測,可在瑞王面前,元武帝的思維方式卻顯而易見的簡單。 在揣測人心上,瑞王可說是其中翹楚。 常潤之微微抿唇,聽劉桐說道:“兗州出了那么大的事,那三大族怕是都保不住了。父皇若是有點兒魄力,就應該借著那同知龐良被刺傷的事,將整個兗州徹底整治一番,把三大族都給起了?!?/br> 劉桐捏著拳,話說得擲地有聲,可瞧著他表情卻知道,他對自己這樣的假設也是不抱任何希望的。 瑞王便笑了笑,摩挲著茶盞道:“兗州之事基本明朗,如何處置,已不是我們能說得上話的了。如今我只是好奇,宇文家與我有何仇,為何會派人刺殺于我?!?/br> “兗州這事兒父皇總要給出個結果出來,到時候五哥自然會知道?!眲⑼┫肓讼?,道:“父皇總要給五哥一個交代才對?!?/br> 瑞王沉默了會兒,也不知道他想了什么。 “父皇既然讓人傳達了這個消息,那我也就不好在你們府里久留了?!比鹜蹩聪騽⑼┖统欀?,笑了笑道:“多謝這段時間九弟和九弟妹的收留?!?/br> “五哥說哪兒話?!眲⑼[了擺手,道:“那我讓人通知五嫂,讓五嫂來接你回去?” “嗯?!比鹜觞c點頭,想起常沐之,不由笑了笑:“她得到消息,必定立馬就趕來這兒?!?/br> 果然被瑞王猜中了,常沐之得到了九皇子府的人的傳信,當即便帶著人親自來了九皇子府。 見到瑞王,常沐之立時便紅了眼眶。 “哭什么?”瑞王無奈地伸手拉過她,道:“當著小九和你妹子的面兒呢?!?/br> 常沐之拿錦帕按了按眼睛,輕聲問瑞王:“這段日子你去哪兒了,沒個音信,讓人多擔心……” “一言難盡,回去再和你細說?!?/br> 瑞王安撫了常沐之兩句,便和劉桐夫妻告辭。 送走二人,常潤之頓時出了口氣。 她不由道:“大jiejie其實沒有瑞王想的那么脆弱,瑞王應該早點給大jiejie報個平安的?!?/br> 劉桐道:“五哥是擔心,要是他沒事兒的事情五嫂知道了,表現出來,會讓人一些暗地關注著瑞王府的人有所警惕,倒不是刻意要讓五嫂擔心的?!?/br> 常潤之隨意點了點頭,又好笑道:“那我知道瑞王安好的事兒啊,你就不怕我表現出來什么?” 劉桐哈哈一笑:“你表現出什么,那都是因為我。他們關注著五哥的行蹤,又不關注我的?!?/br> 常潤之想想也是,便將這件事撇到一邊不提。 日子很快到了正月十五這日,元宵佳節,太子府傳來了喜訊。 太子妃于正月十四開始陣痛,經歷了一晚的分娩之苦后,于正月十五午時,誕下了一個男嬰。 這是太子的嫡子,也是元武帝頭一個嫡孫。 元武帝大喜,親賜了名,為劉郇,獨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