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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臣妾肚子里爬出來的,可臣妾都把他們當自己孩子一樣看待,舍不得他們受委屈。九皇子從小就和人不親近,對臣妾也是一樣恭敬疏離,也就和顯嬪還有五皇子走得近些。如今他遇到了想娶的人,卻求到臣妾這個母妃跟前來,臣妾能不幫他的忙嗎?” 元武帝被貴妃這一通哭訴搞得很是尷尬,輕聲哄勸她道:“你多心了,朕不是怪你??墒?、可是這樣的女子,和小九又怎么相配……” “陛下方才話里還帶著嫌棄九皇子的意思,這會兒又疼上九皇子了?!辟F妃破涕為笑,又輕嘆了一聲,幽幽道:“依臣妾看,也沒有什么配不配的。九皇子自己也說了,他一個鰥夫,還帶著克妻的名聲,哪有立場挑人家?!?/br> 貴妃輕聲道:“臣妾想,九皇子是喜歡那常氏在意他吧?!?/br> 元武帝因為這句話恍惚了一下。 貴妃輕聲道:“九皇子自小就被人忽略慣了,遇到一個在意他,讓他想起來就覺得高興溫暖的人,多不容易,自然是想把這樣的人永遠留在身邊。臣妾其實挺理解他這樣的心態的?!?/br> 貴妃緩緩看定元武帝,悠長一嘆:“他這樣……讓臣妾想起皇后還在世的時候。那會兒陛下說起皇后,和九皇子在臣妾跟前提到常氏時的表情,簡直一模一樣……” 第七十七章 婚旨 大概是因為提到了純愨皇后,讓元武帝有些失了心神,反對的意思便沒那么重了。 貴妃后面的勸服也發揮了作用,元武帝終是勉強答應了這樁婚事。 只是還是皺眉道:“這樣的話,那方朔彰就更不能重用了。將來他要是在朝為官,小九也在朝堂之上,豈不是讓臣子們看笑話?” 貴妃心說那方朔彰怎么樣她才管不了,回應了兩句,漸漸沒了聲音。 元武帝入了眠,貴妃卻毫無睡意。 得了元武帝口頭上的同意,這樁婚事還算不上是萬無一失。貴妃盤算著明日便去請元武帝的旨,讓欽天監測了八字吉兇,定下良辰吉日,兩方趕緊把婚書給寫了,方才妥當。 微微側耳聽了聽元武帝勻亭的呼吸聲,貴妃緩緩吐出一口氣。 第二日貴妃果真去問元武帝要圣旨,經過一晚上的睡眠,元武帝本有些不樂意,想要反悔,可貴妃直接問到他跟前來,他也不好裝傻,畢竟堂堂一帝王,怎能不守承諾? 元武帝硬著頭皮讓執筆中書令擬了圣旨,貴妃馬不停蹄地拿了圣旨去欽天監和禮部。 有貴妃的督促和安遠侯府的配合,欽天監那邊的吉兇占卜結果很快就出來了,說是上吉。 貴妃便笑著讓禮部趕緊張羅給安遠侯府和九皇子府下婚旨,準備六禮諸事宜,又催促欽天監測算良辰吉日。 這樁婚事的敲定,驚了許多人的耳朵。 頭一個當然就是方朔彰。 他才下定了決心要將常潤之重新娶回來,剛開始行動了不過半個月,正自信滿滿地打算贏回常潤之的心,沒想到前妻卻要另嫁他人了。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方朔彰正在思索著給常潤之寫信,他打算寫一首情詩表他的心意。 雖然得知之前他送的信,全都被常潤之讓人燒掉了,但他覺得,鍥而不舍,金石可鏤,常潤之心很軟,只要他堅持住了,總有一天常潤之會親手拆開他寫的信的。 抱著這樣的想法,每日一封信,他從沒有斷過。 他記得,新婚那會兒,他也曾寫過詩作給自己的妻子。那時候常潤之看他的眼神是崇拜而欣喜的,想必潤之是喜歡他寫的詩的。 也是,才華橫溢的男人還長得出色,如何不讓女子心動? 方朔彰執著筆,正出神地想著當初和常潤之的新婚生活,冷不丁被家中小廝驚惶的聲音打斷,蘸了墨汁的狼毫頓時就在雪白信箋上杵了一下。 “怎么了?”方朔彰皺眉斥道:“后面有狗追你不成?冒冒失失的?!?/br> 他擱了筆,正將被墨染黑的信箋拿出來打算放到一邊時,卻聽小廝驚叫道:“老爺!太太她、她要嫁人了!” 方朔彰聽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沒等他想明白,小廝便自己補充道:“宮里下了旨意去安遠侯府,九皇子要娶太太了!” 因為方朔彰態度的轉變和眉姨娘說是靜養,其實卻是禁足的事情,府里人都知道方朔彰對前太太的心思。 對他們這樣的下人們來說,有一個好脾氣的主母自然是一件好事。 所以府里多半人都抱著樂見其成的態度,希望方朔彰真的能將前太太給接回來。 因此,對安遠侯府的事情,他們也比較上心,不說時常打聽,但多關注兩分是有的。 所以安遠侯府接到了宮里來的圣旨的事情,能很快就傳了過來。 方朔彰聽得真切,手一松,有個墨團的信箋便飄飛了下來,緩緩落到了桌案上。 “老爺……”小廝急眨了好幾下眼睛:“老爺,咱們怎么辦?” 方朔彰強裝鎮定,可他很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心在劇烈的跳動。 詫異、驚訝、恐慌、難受……負面的情緒接踵而至。 到了這個時候,方朔彰還帶著兩分僥幸,問那小廝:“是不是看錯了???安遠侯府接的不是這個旨?” 小廝連連搖頭:“小的問了好多次,都說是安遠侯府又要出一個皇家媳婦兒了,人家說得真真切切的,就是太太和九皇子……老爺!” 小廝話還沒說完,就見方朔彰跌坐了下去。 小廝忙伸手去扶,卻是慢了一步,方朔彰已經坐下去了,“咚”的一聲,連他聽了都覺得屁股疼。 “老爺……”小廝有些手足無措地候在一邊。 此時的方朔彰,腦海里一直回蕩的卻只有兩個字。 完了。 同樣為此樁婚事吃驚的,還有正被禁足的太子和太子妃。 太子知道消息時,正陪著太子妃用午膳。 這段時間他被禁足,倒是老實了許多,在太子府里也時常陪著太子妃。 太子心知元武帝禁了他的足,必定不會太過放心,多半會在太子府里安插人監視他一二。 太子也知道元武帝盼著太子妃肚子里的嫡皇孫,所以對太子妃前所未有的好,希望監視之人能將他這些作為傳到元武帝耳朵里,也好讓元武帝的氣消得快些。 “常女官和九弟?” 太子聽聞元武帝下旨賜婚的事,頓時擱下筷箸,嚴肅問道:“你沒打聽錯?” “小的打聽得真真兒的?!碧痈南氯嗣Φ溃骸奥犝f欽天監那邊連六禮的吉日都已經定了,半年內就要出嫁?!?/br> 太子臉色很是不好,揮手讓下人退下,又問同樣吃驚的太子妃道:“常女官在你身邊伺候,你就沒看出來她和九弟有什么茍且?” 太子妃不喜太子用“茍且”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