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
你有口無心?!?/br> 一個面色溫和的女子輕聲開口,聲音溫柔和順,仿佛能平復所有人的情緒,不由得對她心生好感。 歐陽孺人就坡下驢,起身福禮致歉。 太子妃發火也不是,不發火也不是。 這位開口的,便是那莫孺人。 果真是個難對付的人啊…… 出來充當和事老,要是卻把難題拋給了太子妃。 太子妃要是不說原諒,那就是不仁慈;要是說了原諒,那豈不是也在表示歐陽孺人是“有口無心”? 無論如何,都在被這位開了口的莫孺人牽著鼻子走。 “呵呵?!?/br> 就在太子妃微垂眼簾不開口的時候,另一邊發出了一記女子輕笑。 坐在角落身體懶洋洋斜著的陳孺人不雅地打了個哈欠,用酥到骨子里去的聲音說道:“歐陽meimei一聽莫meimei的話,便起身給太子妃道歉了……嘖,狗腿成這樣,可怎么說好……” 她站起身,懶懶福禮道:“太子妃,妾身可否回去了?昨個兒太子爺在妾身那兒歇息,妾身這會兒困得很,想回去補個眠呢?!?/br> 太子妃面無表情道:“回去吧,也好多養養你的懶骨頭?!?/br> “多謝太子妃,妾身這就告退了?!?/br> 陳氏風情萬種地行了禮,裊裊然地搖著身子走了。 宋良娣覺得無趣,干巴巴告辭也走了。 李良娣叫上莫孺人,兩人相攜離開。莫孺人走前還不忘對歐陽孺人投上一個抱歉的笑容,歐陽孺人的目光便落在了李良娣身上,有些怨毒。 蕭孺人嘆了口氣,對太子妃道:“都是妾身不慎,一句話惹出了禍事?!?/br> “與你無關?!?/br> 太子妃喝了口水,臉色淡淡道:“你也回去吧?!?/br> “是,妾身告退?!?/br> 蕭孺人也走了,只剩下個進退兩難的歐陽孺人。 “蠢婦,你還不走,留在這兒等著用膳?”太子妃一記眼刀,恨不得刮死這個蠢貨。 歐陽孺人只覺憋屈,氣呼呼地行了個禮,反身跑了。 等人走干凈了,太子妃才呼了口氣,問常潤之:“你覺得如何?” 第二十九章 公布 單從一早上的表現,常潤之也無法斷言這些女人的性情。 她唯一可以肯定的便是太子妃之前的言論。 那莫氏,不好對付。 簡簡單單一句話就攪動了早上那一場風波,要說她真是好心,常潤之無論如何也不信。 至于歐陽氏是否真那么愚蠢,蕭氏是否的確與太子妃站在一邊,都還不能肯定。 “倒是那陳孺人,看著是一副妖媚禍主的模樣,今兒卻是為太子妃解了圍?!背欀粲兴嫉氐溃骸八瘟兼凡欢嘣?,性子瞧著有些直?!?/br> 太子妃冷哼一聲:“陳孺人是根墻頭草,誰勢強就往誰那邊倒。我從前憋屈的時候,可不見她替我出頭。至于那宋良娣,瞧著一副憨直模樣,私底下花花心思也多著呢?!?/br> 常潤之微微低頭,心里苦笑。 所以說太子妃把她弄進太子府這個渾水池子里來,到底是為的什么??! “好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先用早膳吧,今日我還要看管事盤賬?!?/br> 常潤之低聲應了,退了出去自去用早膳。 太子妃盤了一上午的賬,常潤之跟在她身邊看她點賬。 在這樣的時候,太子妃才像是個鮮活的人,眼中精光一直閃著,問話犀利,管事們在她的面前似乎無所遁形。 這當中有一個做了點兒假賬的管事被太子妃當即點了出來,百口莫辯。 后來太子妃卻是饒過了他,并沒有將他辭退,只停了他半年的職位,罰了他三年的工錢。 等管事們走了,才又吩咐了她身邊的游朱封了包銀子,送去那位管事家中。 太子妃嘆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陶管事也是兒子病重,沒錢醫治,不得已才從中貪污。他若是到我跟前來稟明情況,我又怎會置之不理?說到底,還是他對我這個東家沒有足夠的信任罷了?!?/br> 常潤之心中對太子妃尤為佩服。 打一棒子再給一甜棗,罰了人,便服了眾,最后還施了恩惠…… 等半年后這陶管事重回管事職位,應當會對太子妃死心塌地效忠了。 在生意上,太子妃表現得真可謂是大氣。 臨近中午,陳太醫來給太子妃請平安脈了。 管事們魚貫而出,太子妃也屏退了其他人,倒是沒有避開常潤之。 這位太醫常潤之是第三次見了,太子妃出事第一時間請的便是這位太醫,想來這位太醫是太子妃的人。 陳太醫搭了脈,閉目停了一會兒,方才松開手,笑道:“太子妃身體挺好,小皇孫也很健康?!?/br> 太子妃便是一笑:“有仗陳太醫了?!?/br> “太子妃客氣?!标愄t提了藥箱:“既無事,那微臣便告退了?!?/br> “陳太醫莫慌?!?/br> 太子妃喚住他,道:“這位常女官,還要煩惱陳太醫再給瞧瞧?!?/br> 常潤之怔了下,方才明白過來,蹲身道:“太子妃,臣女身子已經大好了?!?/br> “陳太醫既來了,就讓他再給看看吧?!碧渝溃骸爱吘巩敵跄愫鹊乃?,是他開的方子,你身體的情況陳太醫最是明白?!?/br> 陳太醫也放下藥箱:“常女官請?!?/br> 常潤之只能伸了手,讓陳太醫診斷。 片刻后,陳太醫道:“常女官的身體已經無礙了,不過還是要多補氣血才行,畢竟常女官曾經氣血大虧過?!?/br> “陳太醫寫幾個食療方子,我讓廚房那邊每日給常女官進些補氣血的膳食?!?/br> 陳太醫依言寫了,遞上幾張薄紙,方才告退離開。 常潤之反倒覺得太子妃這般對她,有些受不住。 見她不安,太子妃反倒笑了:“你身子虧是因為我,幫你把身子補回來,自然也是我該做的?!?/br> 太子妃撫著肚子,頓了頓道:“那日宮宴,你是不是就已經猜出我有身孕了?” 常潤之猶豫了下,還是道:“開始時是以為自己吃壞了東西,直到下假山時發現小日子來勢洶洶,就有些明白了……” “那……你這猜測,沒有告訴過別人吧?” “沒有?!背欀畵u頭:“您未曾聲張,想必此事您不欲現在說?!?/br> 太子妃便笑著點點頭,悵然道:“這孩子才不過堪堪兩個月,就已經有人要對他出手了。還剩八個月的時間,也不知道要招惹來多少算計?!?/br> 常潤之心里倒覺得太子妃經過宮宴那日的事,必然已有了全然的防范。 太子妃也不是蠢人,她要真是個蠢人,也不可能平安生下三個小郡主了。 就是不知道這一胎……是男是女了。 若是女孩兒,太子府還能繼續保持這種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