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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態度,這樣的任性嬌嗔也叫人心疼。他的手掌扶著謝璇后背,見謝璇還要開口數落,心思一動,便低頭壓了過去。 唇舌相接,所以的言語都被堵回了喉嚨。 親昵的吸吮摩挲,手掌隔了輕薄的衣衫在脊背上安撫,竟自將謝璇胸臆中的郁氣理得舒展。他的吻不重,卻綿長繾綣,輕輕含住檀舌,游魚般追逐嬉戲,將謝璇吻得忘情。 好半天,他才暫時放開,低聲道:“算是賠罪,好么?” 再多的不高興也被他化解于無形,謝璇伏在他胸口,手指揪著那暗色花紋,“你不知道懷孕有多辛苦,本來就睡不安生,每天就指著你陪我去湖心島,陪我用飯,結果你又失約?,F在尚且如此,到七八個月的時候更難熬,那個時候,你難道也為旁的事情丟下我不管么?這可是咱們的孩子?!?/br> 謝璇湊過去,在韓玠肩膀上咬出個極淺的牙印子,恨恨的道:“你不是好人!” 似乎月事和孕期里心思總是格外細膩敏感,一點點小事就能掰扯出許多道理來。他失了約,沒有及時告訴她,叫她苦等,那說明他并沒有將她放在心里,這是不能忍的!討厭的玉玠哥哥不是好人! 韓玠默默受了,繼續抱著她哄,將她心頭那一團小情緒徹底化解了,還信誓旦旦的保證,“往后絕不打攪你歇息,給你按摩完了筋骨就睡覺好不好?” 謝璇原本想把韓玠趕到外間去睡的,卻又習慣了在他懷里睡覺,便也磋磨磋磨他——她懷著的身子日漸沉重,不好行房,不過剩了四個月而已,他難道就按捺不???于是虎著個臉,“再要多動手動腳的,罰你……罰你不許睡覺,去抄心經凝神靜氣!” 好么,懷孕的嬌妻就是尊大佛,韓玠已經體嘗過幾回她在孕中多變的性情,哪能討價還價,便笑著說好。 謝璇滿意的靠在他懷里,這才愿意把喜事兒拿來分享。 “玉玠哥哥,”她再次吊在韓玠脖子上,徐徐道:“今兒岳太醫來請脈,你猜他說什么?”見韓玠面色茫然,心中便是得意,翹著嘴角道:“他說我腹中的是雙生子!” “雙生子?”驚喜來得太快,韓玠愣了一瞬才明白過來,喃喃道:“雙生子?真的是雙生子?”他不敢直接跳起來抱著謝璇轉圈兒,便一把攬過她的身子,重重的吻便送了上去。 唇舌糾纏,帶著極致的喜悅,他緊緊的將謝璇揉在胸口,語聲含糊,“竟然是雙生子……” 所以老天爺終于開了眼,將他曾經失去的,雙倍補償回來了么? 越王的案子經三司審理之后已經判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即便皇家人口單薄,卻也不能有半點姑息,于是查封日久的越王府上下所有人皆判了斬刑。據說行刑那一日,百姓們爭相涌到越王囚車跟前,或砸或罵,群情激奮——通敵叛國,氣死先帝,還讓庸州潼州的百姓陷于戰火,他可真是白享了那么多年的皇家供奉! 謝璇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對著湖中水波出了半天神,最后釋然而笑。 昔日種種,都隨越王的死而湮滅。過往的恨已無需回首,她和韓玠眼前的路還很長,灑滿了陽光。 到得六月中旬的時候,謝珺來了趟信王府。 彼時韓玠還在文華殿中,謝璇在湖心島上閑坐觀魚,見謝珺神采奕奕的走來,便忙迎過去,“大熱天的,jiejie怎么過來了?” 謝珺見禮之后,同她進了廳內,平靜的道:“璇璇,我已跟許家商議好了,許少留答應和離,也允我隨時去看望融兒,或者只要融兒愿意,就接融兒到我那兒去住兩天?!彼嫔暇`出笑意,全然不見從前的那隱然郁氣,“說起來還是仰仗著你和太皇太妃,許家才能答應得痛快些,否則還有的磨呢?!?/br> “那融兒呢?”謝璇不知為何,竟自由有種喜出望外之感。大抵是早已知道謝珺要和離,所以惋惜早就淡了,便只為謝珺能夠時??赐S融而高興。 “融兒那邊我細說了這么久,他從小就懂事,也明白我的意思?!敝x珺握住了謝璇的手,微微一笑,“就只是還沒稟告父親和咱們老夫人,少不得還得請王妃給我撐腰,一起回府一趟?!?/br> 謝璇便笑,“我這個虎皮做的大旗,jiejie用的倒是順手。明兒一早就過去么?” “嗯,遲了暑氣太濃,對你的胎兒不好?!?/br> 謝璇便也答應,啜了一口茶,問道:“從前是身有誥命的國公府少夫人,鐵板釘釘將來要做國公夫人的。這一和離,可就沒這身份在了,且畢竟經商的事入不得某些人的眼,jiejie愿意拋下這些?” “早就深想過了,誥命身份,公府顯赫,說到底也不過身外榮華而已。與其披著那層錦繡華服郁郁寡歡,倒不如換一身布衣,去做些讓自己高興的事情?!?/br> “jiejie這樣想,倒叫我佩服?!敝x璇握了她的手,姐妹倆便在島上漫步散心。 六月天氣晴好,云影天光皆投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叫人心神愜意。 次日一早,謝璇便同謝珺乘車回了趟恒國公府。 謝縝和謝澹都還不在,姐妹倆先去榮喜閣中看望謝老夫人。 自老太爺過世之后,謝老夫人便愈發現出老態,滿頭銀發中不見半點青色,就連眼神就渾濁了不少。不過畢竟是公府里養尊處優的人,又不必太勞神費事,面上倒不像當初的元靖帝那樣滿是褶子,一眼瞧著,還是能分辨出年輕時候的容貌。 姐妹倆已有許久不曾回府,老夫人也格外高興,加上謝璇還挺著個肚子,當即叫人去備茶食點心,一面又問姐妹二人近況,不勝親近。 閑話說了將近一個時辰,謝珺才兜兜轉轉的把話題引到了和離的事情上。這門親事是當年老太爺同老慶國公定下的,兩家里這些年往來,也頗為親密,陡然聽說謝珺要和離,老夫人下意識的就是反對,“這怎么行?你同少留的感情一向不錯,融兒又聽話,上頭的婆母更是通情達理,從你當年進府開始就把管家的事兒交給了你,這些年也沒給你委屈受吧,怎么就要和離了?” 謝珺磨著嘴皮子解釋一通,老夫人還是不高興,“這可不行!咱們家現出了一位太皇太妃,璇璇也是信王妃,你這么和離了,顏面往哪兒擱?” “老夫人且寬心?!敝x璇微微笑道,順便扯了個謊,“這事兒我和太皇太妃都知情,也都覺得jiejie出了許家還能過得更高興些?!?/br> 老夫人當年因為陶氏執意和離的事情而氣悶了許多年,甚至為此而不喜謝璇,一時之間還真是沒法接受謝珺的種種說辭,直到姐妹倆出了榮喜閣的時候,老人家還是悶悶不樂的。 謝珺自然也沒奢望老夫人能理解她,正逢晌午時謝縝回來了一趟,便將同樣的話稟明父親。 謝縝最初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