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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璇稍有委屈,在他胸前捶了一下,“你倒是告訴我,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她已許久不曾露出這樣委屈的小女兒情態,韓玠笑著在她唇上一啄,“你覺得呢?” “我哪知道?!甭曇艚K究是低落的。 今日的她以王妃的身份著華服,戴冠冕,頭上諸多飾物,不便揉進懷里,韓玠便只捏捏她的臉頰,“就當是我愿意納妃吧,否則你這兒不焦不躁,我這戲可就沒法演了?!?/br> 所以他并非真的打算娶側妃?謝璇湊過去咬了他一下,“就不能早說!” “想看你喝醋?!表n玠供認不諱,將謝璇的腰攬入懷中。夫妻依偎著,一路搖回王府。 是夜晚飯后散完了步,韓玠并未回明光院歇息,而是換了身不起眼的衣裳,往靖寧公府去了。三月初的夜色尚且帶著涼意,韓玠在青衣衛中練就的一身本事拿來夜行簡直輕而易舉,到得靖寧公府時,直接進了韓瑜的書房。 韓瑜見著突然闖進來的他,十分意外,想要起身行禮時,已被韓玠握住了手臂,“大哥不必多禮,我要見母親?!?/br> “我這就去請?!表n瑜請他進了內室先坐著,又吩咐人去請韓夫人。 少頃,韓遂和韓夫人相攜而至,對于韓玠的突然造訪,顯然有些意外,稍稍敘話之后,便問道:“這么深夜趕過來,是有急事么?” “今日南御苑的宴上,皇上又提出要給我娶側妃,我暫時應了下來?!表n玠坐入椅中,轉而看向韓夫人,“母親先前說過的事情,現在有幾分準了?” “你是說正陽宮那個惡婦?”韓夫人面色一肅,“我這兒都準備好了,只消尋個合適的時機,就能報仇!”她將最后兩個字咬得極重——自從得知當年傅皇后偷龍轉鳳的事情之后,韓夫人便沒有一日不想著此事,此時聽得韓玠提起,便忙問道:“你打算動手了?” “母親報仇,我去守孝,是時候了?!?/br> 對于正陽宮里的傅皇后,韓玠與韓夫人同仇敵愾——為韓家,為寧妃,更為自己。 當年涉事的宮女和侍衛已然伏誅,如今就只剩了傅皇后。 ☆、第129章 129 元靖三十九年三月廿五日,傅皇后崩于正陽宮。 傅皇后出身世家,年少時即與元靖帝結發,夫妻倆感情雖不算親厚,卻始終相敬如賓。元靖帝登基時,即以傅氏為正宮皇后,及至后來誕下廢太子惟仁,將兒子送入東宮之后,位置更是不可撼動。她與元靖帝年齡相近,年長色衰之后便息了爭寵之心,一向以仁慈寬厚之態示人,除了當年寧妃的事外,并未翻出太多的過失。 是以就算禁足正陽宮中,元靖帝也一直未曾廢其后位。 自元靖三十六年正月初六至今,三年多的時間過去,傅氏在正陽宮里過得悄無聲息,就連駕崩都是悄無聲息的——據說前一晚她還是如常的在佛前抄經,次日便再也沒有醒來。太醫翻查了皇后的飲食,也粗粗驗看了已經沒了氣息的鳳體,并未發現任何異常。 于是喪鐘敲響,立太孫之后的喜慶戛然而止。 元靖帝這幾年即便對傅皇后不聞不問,如今結發妻子去了,畢竟勾起了舊日的感情,遂想起已經自盡的廢太子來,著實落了兩滴眼淚之后,吩咐禮部鄭重籌備,將皇后葬入皇陵。 于是自大公主起,元靖帝膝下子女及親近宗室悉數入宮服喪,給韓玠納側妃的事情便再也無人問津——皇后駕崩,國喪之間就連夫妻同房都不許,身為王爺更應哀思表率,哪能娶妻高樂? 據說國喪的消息傳出去之后,胡家那位尚且未死心的云修姑娘連續三天水米未進——她如今年近二十,從前巴望著信王側妃的位子,連著拒了許多提親的人家,如今好容易盼到韓玠愿意納側妃的消息,誰料天公不作美,皇后卻在這時促狹的駕崩了。 國喪雖只是禁婚娶一年,韓玠卻已哀戚的放出了話,要服三年。 再拖上三年,她還能有個什么盼頭?一時間心灰意冷,連話都不肯多說半句了。 而靖寧公府中,韓夫人和韓遂換了一身素衣,悄悄的去了趟當年的亂葬崗。二十余年過去,亂葬的位置早已換了,只是這兒埋了太多的孤魂野鬼,無人敢輕易前來,此時更顯凄清。 那天下了場極大的雨,荒蕪的山嶺之中不見半點人煙,韓夫人放聲大哭了一場,冒雨坐著發了一夜的呆?;貋砗笏愦蟛∫粓?,連皇后的喪禮都未能去,只由韓遂父子前去。 信王府更是忙得陀螺似的。 韓玠作為元靖帝唯一活著的兒子,這兩天著實是十分勞累。謝璇也沒能輕松到哪里去,同平王妃一同跪守靈前,按照禮部的儀程將一套套禮儀做完,膝蓋都酸了。越王至今逃匿無蹤,越王妃及其膝下的縣主卻是沒資格來的。 禮部籌備的喪禮自然不同于普通人家,哀戚肅穆的七天過去,皇后被挪入皇陵。 謝璇這里才算是松了口氣,連著兩天都在床榻上歇息,連在府里走走賞春的興致都沒了。韓玠瞧著她那樣子時心疼,叫太醫尋了最上等的膏藥,每晚親自給她膝蓋和酸疼處揉搓,再拿溫熱的手掌慢慢研磨,一絲不茍。 他原就是習武之人,做這等事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謝璇渾身被他揉得舒泰,閉著眼睛靠在軟枕上,直嘆氣,“你這又是何苦呢?推了個婚事,又勞師動眾的費了這么大勁兒,應當沒留下把柄吧?” “不會?!表n玠辦事越來越滴水不漏,這種事更是不留半點痕跡,只是道:“我這是一勞永逸?;噬夏呐孪肴?,這三年里我都能拿國喪來搪塞,難道他還能逼我?三年后咱們的孩子也有了,還有誰來管這個?!?/br> ——何況元靖帝能不能活過三年,都是個未知之數。 謝璇聽得他語聲頗帶沉重,睜開眼打量著神色,低聲道:“這也算報仇了吧?” “寧妃大概很高興?!表n玠的手已經越過謝璇的膝蓋到了大腿,掌心殘留著膏藥,愈發顯得那里柔滑白膩,誘人深入。他瞧著慵懶仰躺的小嬌妻,寢衣的領口散開,隱約能窺到里面大片的春光。纖細的腰肢還在他的腿上,下半身的寢衣已經推到了大腿根,叫人渾身都燥熱難耐。 他試探著往前探了探,謝璇立時按住了他的手,“這才剛開始呢,外頭還有禮官!” 韓玠手勢一頓,有些留戀的捏了一把。 “抹完膏藥就去書房吧,出去得晚了,還以為咱們頭一天就不守禮呢?!敝x璇撐起身子來,收回雙腿攏了頭發,想要歸整寢衣的時候,卻被突然撲過來的韓玠重重壓在了軟枕上。他吻得很用力,像是懲罰似的,用力的吸吮輾轉,叫謝璇心頭一片茫然,忘了推拒也忘了回應。好半天,謝璇覺得連呼吸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