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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幾位娘娘對她的評價挺好,可見很能演戲。不過我覺得本性難移,喏,她旁邊那個紅衣裳的是戶部柳侍郎家的千金,貨真價實的應聲蟲,這會兒興頭那么足,必定又是在議論是非,過去瞧瞧?” 謝璇對這個并沒有興趣,只是忽然想起什么,道:“走,過去會會?!?/br> 走得近了,就聽那邊一個姑娘語含鄙夷,“果真是這樣,那天她可是說的真真兒的,跟北安縣主有約。結果呢?原來是騙人的!” “反正咱們也不能去跟縣主去查證,她拿出來裝面子誆人,誰信誰傻?!蹦羌t衣姑娘嗤笑。 方才說話那小姑娘就又開口,“外頭紛傳她跟北安縣主交好,我當時還以為是真的呢,如今看來,那些傳言也許只是她捏造!可惜信王殿下被她迷惑,至今都沒看清?!?/br> …… 謝璇同韓采衣面面相覷。 那邊一口一個北安縣主,又是提及韓玠,議論的是誰,還不清楚? 謝璇只當胡云修會有所收斂,未料她竟又憑空造謠,便朝韓采衣解釋道:“就是上回在慶國公府,她邀我元夕去猜燈謎,我說跟你有約來氣她。結果一個不慎,就又被她捏著造謠了?!?/br> “這捕風捉影的本事,當真是過人!”韓采衣竟自有些佩服了,同謝璇、唐婉容兩人上前。那邊幾位姑娘雖圍在一處,到底也有人留心附近動靜,瞧見有幾個人自屏風后轉過來,立時示意閉口,待見到里頭有今日議論的正主兒謝璇時,忍不住給胡云修遞了個眼色。 胡云修轉過身來,瞧見謝璇時面色微變,旋即笑道:“六姑娘即將嫁入信王府,居然也有閑心來此游玩?” “來看看風景,瞧著字畫兒聽人說話,也挺有意思?!彼惶裘?,問道:“剛才我聽幾位的意思,是在議論我呢?跟北安縣主有約……嗯,這是我當日跟胡姑娘說的吧?” 胡云修沒見半點羞慚,只是收攏了雙手,徐徐道:“當日我誠意邀六姑娘去猜燈謎,六姑娘說跟北安縣主有約。只是那夜我曾跟北安縣主在一處賞燈,并未瞧見六姑娘,就有些好奇這緣故?!闭f著盈盈一笑,“六姑娘若是瞧不上我,直說也就是了,也好叫我知情知趣,這樣搪塞,倒叫人意外?!?/br> 她話里提著北安縣主,卻對站在面前的韓采衣沒任何表示,謝璇覺得有趣,攔住正要開口的韓采衣,“胡姑娘竟跟北安縣主一處賞燈了?縣主那樣溫柔可愛的人,應該叫胡姑娘印象深刻吧?!?/br> “縣主溫柔美貌,自是叫人過目不忘?!?/br> “哦?!表n采衣噗嗤笑出聲來,“胡姑娘過獎了,這溫柔二字,我是當不起的?!彼剿夭粣劬惺?,今日也不過尋常打扮,且身后幾乎沒帶什么隨從,乍一眼看著便是個普通的貴家之女。 胡云修登時愣了。 自先前胡云修放出謠言之后,京城里許多姑娘便知她與謝璇不睦,這會兒見倆人湊在一處,遠遠近近便有來圍觀的。 謝璇瞧著她那漸漸漲紅的面皮,便笑了笑,“為免胡姑娘誤以為我性情倨傲,還是該解釋下,當日我所說的與北安縣主有約,并非虛言,更不是敷衍姑娘?!?/br> 旁邊韓采衣接住話頭,“是那日璇璇受了風寒,才未能出來賞燈。胡姑娘僅憑一己猜測就這樣議論人的是非,實在有失風范。其實你若當真想邀璇璇,既然碰巧在一處賞燈,過來問一句又如何呢?我必定會據實奉告,就不必你私下揣測,以為旁人也跟你一樣了?!?/br> 這最后一句有點重,聽得胡云修面紅耳赤,正要還嘴時卻被謝璇截住了—— “聽說姑娘曾答應信王殿下,不再論人是非、散播謠言。我以為姑娘通情達理,已改過自新,誰知這會兒又在揣度臆測,哪怕旁人曲解也不加阻止。殊不知你一句揣測出去,便是三人成虎,損人清譽?!彼α艘恍?,襯著謝池的春光,明媚姣好,似有嘆息,“這般出爾反爾,實在不像胡家門風?!?/br> 對面的謝璇、韓采衣和唐婉容已經離去,胡云修被身邊的姑娘們拱衛在中間,死死的揪住了袖中絲帕。 得意吧,看你能得意到幾時。 等皇帝的旨意下來,信王他當真能抗旨不遵?當真能對著活色生香的誘惑無動于衷?他,畢竟也是個食色為性的男人! ☆、第111章 成婚 三月初三,上巳佳節。 京城外早已是綠柳成行百花綻放,成群結隊的少年男女們相約去踏青賞春,一時間陌上游人如織,初懷心事的少女眼波兒如蜿蜒清流,柔軟清澈而婉媚多姿,一年中難得的明艷時光。 今年的上巳節,除了踏青之外,還有比這更加津津樂道的事情—— 信王殿下親自穿了大紅的喜服,騎著高頭大馬前往恒國公府迎親,給足了謝府面子。按禮,皇家的婚禮儀程雖與民間差異不大,但皇子皇孫們總是高貴一籌,公主出降時是駙馬入府,而王爺娶妃,則不必向民間那樣親自迎娶,只管在府里等著即可,外頭自有禮部成群的官員打點。 然而韓玠還是不顧禮部尚書的勸阻來了。 二十余歲的男子身高體長,常年習武練得肩寬腰勁,那一襲華貴的喜服穿在身上,加之人逢喜事精神爽,奕奕神采令人為之傾倒。那些成日里與韓玠打交道的官員們瞧見了,也是隨之一笑,繼而感嘆,“信王殿下今兒是真的高興啊。以王爺之尊親自騎馬迎親,咱們開國百年,幾時有過這樣的殊榮?” 更有從前畏懼于韓玠兇煞之名不敢近前的,此時也是竊竊私語,“這還是那個傳聞中殺人不眨眼的玉面修羅嗎?這樣的人才氣度,像是辰時懸在天上的太陽,又光亮又暖和,滿京城里有幾人能及?” 而于韓玠而言,這些紛紛議論不足入眼,他所期待的只是那座熟悉的府邸,那道熟悉的身影—— 前世他年少時隨韓遂上了沙場,成婚要比這回晚兩年。那時候他也是這樣滿心歡喜的騎著高頭大馬前往謝府去迎娶謝璇,似乎是艷陽高照的秋日,空氣里全是干爽的桂花香味,那是他一生里最堪珍藏的記憶。 而今陽春三月,山河媚麗,經由熟悉的街市來到謝府,心里藏著的不止是喜悅。那一世沉甸甸的記憶還藏在心間,那扇漆黑色的巨門時隱時現,他曾錯失,亦以極大的代價求得重來的機會,往后的每一天他都不能錯失,每一個朝夕,都不可辜負。他所藥給她的,拼盡全力也要給予—— 哪怕因執意不肯納側妃而被元靖帝惱怒。 哪怕因違抗規矩親自迎娶而被朝臣詬病、父皇斥責。 那些他全都不在乎。 目標已然明晰,他只要朝著那里走下去,其他的細枝末節,全都不足為懼。 恒國公府外裝飾了滿目紅綢,禮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