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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既然她自尋死路,咱們且安靜看戲就好。 ☆、第40章 040 外面已經響起了謝縝怒氣沖沖的聲音,“孩子跟前,你到底想怎樣!” “府里上下,全都知道我沒臉了,我也不怕鬧這一回?!绷_氏聲音哽咽,“我知道老爺去城外是要做什么,我縱有千般不好,也生下了玥兒和澤兒,老爺怎么半點都不顧念我的感受?你這么一走,比拿巴掌打在我臉上還要難堪!” “有事回屋說?!?/br> “那老爺肯原諒我么?以前的事是我不對,今兒我放下所有的臉面,叫大家跪在這里請罪,只是想求老爺一句話,臨近年底,咱們好好過年好么?老爺怎么懲罰我都好,只求老爺別再這么出去了……”羅氏將謝玥抱在懷里,哭得肝腸寸斷。 謝縝不為所動,冷眼將羅氏看了半天,才道:“你若想跪,就繼續跪吧!”一甩衣袖,竟自出了院門,大步往書房里去了。 羅氏未料他竟會這般決絕,哭著膝行兩步,癱軟在冰冷的石板上。 哀求、哭泣、柔弱、威逼……甚至今天大張旗鼓的苦rou計,幾乎所有的手段都用了,原本溫和軟心腸的謝縝卻像是變成了石頭,竟半點都不為所動。他不是最為心軟嗎?他不是心存歉疚嗎?為什么滿院眾人跪地哀求,他卻會斷然轉身走開? 這半點都不像以前的謝縝! 羅氏滿面淚水的看著院門,被婆子們扶回正屋的時候,已然哭不出聲音。 溫潤謙和的謝府世子,才冠京華的年輕侍郎,她愛著的那個人有世上最溫柔的聲音,最多情的眼神??涩F在,怎么會變成這樣?羅氏想不通,心里被刀子剮著似的,滿心全是絕望?;秀敝?,想起了當年母親臨終的哀嘆—— 多情之人最是無情,心軟消去便是冷硬,一時的蜜糖其實是一世的砒霜。 那時候她不相信,現在才隱約明白了幾分。 像謝縝這樣的人,看著溫柔多情,決絕起來卻是比誰都狠。 那么現在,她該怎么辦? 除夕之夜,下了很厚的一場雪。 恒國公府上下齊聚一堂,自老太爺起,到三位當家老爺和夫人,再到往下的孫子孫女們,幾十號人聚得齊全,在例行的祭祖之后,便共往家宴。 因前兩天棠梨院的事情悄悄的傳開,席間雖沒人說什么,看向羅氏的眼神畢竟不同。羅氏再厚的臉皮,經了這幾次的波折之后總會有所收斂,所以席間低眉順目,除了照常恭維謝老夫人幾句,也不像平常那樣歡言笑語了。 謝老夫人倒是不會把這些放在心上。 兒媳婦們肯恭維她、哄著她,她便照單全收,而后隨著心情給些賞賜和臉面。若是對方冷冷淡淡,她這個當婆母的也是原樣奉還,才不會去照顧那點情緒。 這么一來,倒是便宜了二夫人岳氏,陪伴在謝老夫人旁邊說著話兒,笑容滿面。 底下姐妹們圍坐一桌,謝玥意興寥寥,謝珊向來溫柔沉默,謝玖倒是跟謝珺和謝璇有說有笑的,只是偶爾將目光落向岳氏時,便會微不可察的皺眉。而謝珮最無心機,聽著姐妹們的閑聊,不時過去跟謝玥頑笑幾句,倒叫謝玥眼中涌出感激。 宴席過半,便有內監前來,帶著婉貴妃的賞賜—— 姐妹們一樣都是香珠、香袋、如意及金銀錁子等物,只是謝珺與謝璇不同,比別人都多些東西。 謝珺是府中長女,往年收到的賞賜都要比別人豐厚,這回連謝璇都能越過幾位jiejie,這可就耐人尋味了。謝老夫人雖糊涂,到底是婉貴妃的母親,曉得女兒的心思,看向謝璇的時候便格外多了幾分期許—— “六丫頭你過來,”她朝謝璇招手,“娘娘給你的賞賜比別人都豐厚,你可曉得緣故?” 謝璇只能搖頭,“興許是沾了jiejie的光?!?/br> “傻丫頭,這是娘娘贊許你陪伴公主有功,連玉貴妃都對你贊不絕口,所以格外器重?!敝x老夫人今晚喝了些酒,做事就比平常更隨性些,拉過謝璇的手拍了拍,“往后多來我的榮喜堂,該教的,我一樣不落的教給你?!?/br> 那樣親熱疼愛的模樣,仿佛以前的嫌惡厭棄只是過往一夢似的。 謝璇強忍住抽開手的沖動,道:“多謝老夫人?!?/br> 旁邊岳氏自然是跟著夸了幾句,什么謝璇最近越發出落得標致秀美,行事也脫了稚氣等等,謝璇也只能敷衍幾句。 她前世在恒國公府待的時間有限,此生又背負著許多記憶,知道這位二夫人的真實面目,是以并不是很習慣這樣的熱絡。然她在府中本就舉步維艱,在撕破最后一層面紗之前,該客套的時候還是得客套,也只好敷衍幾句。 等兩人終于肯放謝璇走了,謝璇便忙回到原處,借著出恭的由頭,去凈室里洗了洗手。 闔府夜宴的次數并不多,是以今晚能喝酒的多少都要喝點,像她這般小姑娘,也得喝點果酒應景。她雖喝得不多,奈何酒量太淺,這會兒臉上熱熱的,往鏡子里一瞧,竟如春日桃花開放,連眼神都有些迷蒙。 不由想起和晉王的幾次接觸,謝璇暗暗嘆了口氣—— 設計退掉了跟靖寧侯府的婚事,沒想到前腳狼剛走,后腳虎又來,如今被婉貴妃和謝老夫人盯上,想把她往晉王身邊送,當如何自保?皇家跟前,和尚道姑的話自然沒什么用處,她這般身份,自然也沒有回絕親事的資格,只要婉貴妃想撮合,哪怕是五花大綁,恐怕謝府也會把她送到晉王跟前。 那么,只能往晉王那里打主意? 畢竟解鈴還須系鈴人,晉王和玉貴妃看上她什么,她趕緊改掉不就是了么。 胡思亂想了一回,走出凈室,恰巧是孫子們過來給謝老夫人敬酒。 孫子輩中自是以二房的謝鴻為長,十五歲的少年生得還算不錯,如今錦衣華服的走過來,確實有那么些出眾的味道。 他的身后跟著謝澹、謝澤和三房的謝津,興許是謝縝那里花了些功夫,謝澤那熊孩子如今乖巧了不少,老老實實的跟在謝澹后面,倒不像以前那樣如猴兒般亂竄了。 岳氏自打謝鴻進來后就沒挪開眼睛,帶著兒子給謝老夫人敬酒,做足了功夫,哄得老夫人臉上笑開了花兒,狠狠將謝鴻夸了一回。相較之下,尚且帶著稚氣的謝澹就遜色些了。他跟謝老夫人并不親近,規規矩矩的行禮敬酒,想要退開時卻被岳氏拉住了。 “澹兒這玉佩瞧著真好,配著這渾身的氣質格外惹眼。是大伯給的么?”岳氏笑盈盈的打量著謝澹。 謝澹往后退了一步,臉上神色如常,卻沒有回答問題,只是道:“多謝二夫人夸獎?!?/br> 旁邊謝鴻便是一笑,“是剛才老太爺叫大家作詩,澹兒做的最好,老太爺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