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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反應。 他想,昭娘的死……都怪他。如果,他沒有回來的話…… 人就是這樣,不能回來的時候,覺得只要能回來,一切都可以拋棄掉。 可等到真的回來了,又發現自己拋棄掉的才是最重要的……想想,多可笑。 這年頭的人壓力太大,都快成神經病了。 這不,體育館門口,一個二十多歲的大小伙,穿的人模狗樣,可站著站著,忽然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像個失去了寶貝的孩子一樣。 有些時候,我們為了得到什么又失去了什么,只有我們自己知道。 —— 自從見過范幸含,徐昭星也想用他的辦法找人。 可是章得之又姓姜,章姓和姜姓的人,查下來,一個市里,能有好幾萬,就算是找與名字同音的,估計也得好幾千,還很有可能會破萬。 那么個找法,根本就不是辦法。 再說了,章得之,他會在這里嗎? 她總覺得她是癡人說夢。 三天后,她做了一個決定。 她決定要辭職,她要去西安,去完了西安,還可能會去開封和洛陽。 歷史上根本就沒有東顏朝,她不是去尋找歷史的,只是想去那些地方,那些很可能曾經有過他的地方,看一看。 辭職手續辦的不算順利,教導主任拖了好幾天,都不肯簽,最后咬牙切齒地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啊,總想到外頭闖一闖,什么外面的世界那么大,你們想去看一看。等你們上了年紀就知道了,就是只不長腳的鳥,也有飛累的時候。辭職報告我不簽,我準你請假,課還讓江寒給你代,等你回來了,請他啃骨頭?!?/br> 徐昭星感激壞了,“主任,等我回來了,也請你吃骨頭……牛骨頭?!?/br> “切~我只吃紅燒牛rou?!?/br> “成,烤全牛!” 辦妥了學校的事情,臨走前,徐昭星又請江寒吃了頓飯。 江寒問她:“你要去哪兒?你是失戀了吧!” 徐昭星不置可否。 失戀算什么! 想一想,自己這輩子都見不到那個人了,一閉上眼睛,就忍不住流淚,深陷在悲傷的情緒里,又無能為力,才是最可怕的。 她以為,她只是不得不和他在一起。 她以為,她并沒有那么的愛他。 她以為,她要是正常死亡,說不定就能回到這里了。所以,她從不惜命,從不覺得離別會是一種痛苦。 原來,她以為的全部都是錯。 大錯特錯。 十一月十三,徐昭星買了去西安的飛機票,整理好了行李箱,出門。 臨上飛機前,徐昭星還在想,等待她的會是什么? 她不知道。 她乞求,無比虔誠地乞求,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性。 作者有話要說: ☆、第九十九章 徐昭星到的不巧,她一下了飛機,西安就下起了瓢潑大雨,接連下了三天,她便在賓館里頭住了三天。 不喜歡下雨天出門,其實也是因為即使出了門,也沒有明確的目的地。 這三天里,她下樓了一次,買了一塑料袋的泡面和火腿腸上樓。 有時,她也會掀起窗簾看著外頭下個不停的雨。 沒有區別的雨,有區別的人生。 這期間,江寒給她打了一次電話,聽說她人已經到了西安,吐槽:“那地方有什么好玩的,什么兵馬俑啊,哎唷,我去看過,就是一堆黃泥巴。你要是真喜歡,趕明兒我回一次老家,給你弄點回來,放你們家院子里?!?/br> 徐昭星哭笑不得,和江寒說:“我也不是看那些的?!?/br> “那你去西安干什么?” “……找我丈夫?!?/br> 還以為江寒會驚訝的哇哇大叫,誰知道,他只是沉默了半晌,才道:“這年頭的女孩還真是大膽,你是不是網戀了?” 徐昭星覺得和他扯不清楚,便道:“我還有事兒,咱們閑了再聊?!?/br> 趕忙掛了電話。 一碗泡面,一袋酸奶,還有一根火腿腸。 這是她今天的午飯,想想那有滋有味的高湯細面,泡面實在是難以下咽了。 又想起章得之能把面搟的細如發絲,徐昭星扔了手里的一次性叉子,上了床,雙腿屈膝,頭埋在了膝蓋里。 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了,她前所未有的頹廢,前所未有的慌張。 她不知道她這輩子該怎么辦,一輩子太長了,沒有章得之的每一日,好像都成了煎熬。 她也不知道就這樣了多久,她不想抬頭,屋里的電視機一個節目演完了,又換成了另外一個。 她以為她會這樣一輩子,成為化石。 就是這個時候,賓館的房門突然響了。 她并沒有動作,一直任由它響著。 持續了一會兒,房門外終于安靜了,可是她的手機又響了。 還是江寒。 這一次是短信。 [開門有驚喜。] 徐昭星煩躁地把手機扔到了一旁,房門又響了。 她踢上拖鞋,打開了門,看見的是一束火紅火紅的玫瑰花。 拿著玫瑰花的人露了臉,正是江…… 不,不是江寒。 徐昭星道:“誰讓你送花來的?”要知道江寒可是有老婆的人了。 徐昭星自動忽略了玫瑰花,卻聽還在門外的那人道:“我是江寒的表弟。徐……昭星,你說這花……是月季,還是玫瑰?” 徐昭星忽然愣怔了一下。 這個時候,她滿腦子都是被章得之剪掉的那些紅艷艷的月季花。 眼前的這人,應該是第一次見到,她想了又想,從沒有聽江寒提起過他。 她忍不住皺了眉,卻又覺得這人的眼神,她好像在哪里見過。 徐昭星越想越覺得頭疼,踉蹌了幾步,退到了里頭。 那人便也進來了,順手關上了門。 他看見了桌子上擺的泡面桶,把手里的花束塞到了徐昭星的手里,他徑直走了進去,一邊走還一邊道:“現在送餐的那么多,還吃泡面的,也是懶到極限了?!?/br> 徐昭星要的這間房間就是普通快捷酒店的標準間,能夠坐的兩個單人沙發上一個放著她的背包,一個放著換洗的衣裳。 江寒便順勢坐在了床上,拿了一旁的遙控器,換了個頻道,像是在自言自語,也像是在和她說話:“這電視機啊,確實是好,但也有不好的地方……” 徐昭星倚在一旁的墻邊,上下將他打量。 對面坐著的男人,長相不錯,氣度也不錯,就連身材也很好,身高應該有一米八,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腳上阿瑪尼的皮鞋擦的锃亮。 給人的感覺并不壞,其實就算他是壞人,她也不怕。 而實際上,她并不覺得他是個壞的。 他的身上有一種,她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