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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一邊道:“想要面首?嗯?” “嗯~說說而已?!庇袝r候,慫就是有眼色。 “真的說說而已?” “啊~啊~真啊~~” “我只管納妾?” “不納,不納?!毙煺研且呀洸恢缈|。 此時,外頭的太陽還在高高掛起,她身上有幾顆痣都一覽無余,她微微抬了些頭,瞧見伏在他身上的男人正在她的身上揉來揉去,一路往下而去,她的心微微一顫,閉上了眼睛。 感情上確實勢均力敵,但床第間,還是難敵。 她是該要早早求饒,若不然受了刺激的瘋子……“章得之,你是狗嗎?你咬…咬哪里!” —— 周小猴甩著拂塵到東顏殿前傳旨。 傳的正是讓謝理想跪就跪的旨。 謝理領了旨,臉都綠了。 卻還是趕緊掏出了袖子里的碎銀,塞到了周小猴的手里,低聲道:“還請公公透露一句?!?/br> 周小猴掂量著手里的銀子,還掂量著圣上的心思,也低聲道:“不知宰相大人想讓小人透露什么?” “圣上和圣人此時正在……”他想知道的是不是二人在吵架。 周小猴的臉也綠了,想起了晨光殿傳出來的歡愉聲音,又將銀子塞到了謝理的手里,匆匆離去。 圣上和圣人此時正在……當然是絕對不可說的事情。 謝理懵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八十四章 謝理跪了整整一夜。 昨夜三更之后,到底是沒撐住,跪著睡了半宿。 雞鳴時分,又被渾身的疼痛擾醒。 他今年四十九歲,要是把趙器也算上的話,自打他出仕,一共伺候了五位皇帝。 是個人都有弱點,皇帝也一樣。 譬如,他剛出仕時伺候的第一位皇帝,那是個好色的,最后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 他死之后,趙器力排眾議,給他過繼了個兒子。 這個小皇帝呢,基本沒什么弱點,就是特別的恨趙器,又恨又怕,因為趙器為了能更好地控制他,殺了他的父親和母親。 還有一位更小的皇帝,是趙器名義上的外孫,那就是個孩子,懵懂的孩子,第一天上朝,尿濕了寶座。如果他能活的更久的話,恐怕第一次上朝的記憶,會是他最不愿意被提起的。但,他下了禪讓詔書之后,很快就被那些刁奴給餓死了。年幼的圣安皇太后還為此絕食了多日,到底沒能倔過自己只有野心、沒有良心的父親。 而趙器自己呢,最怕的就是被人說他名不正言不順。 可如今的圣上…他還真是吃不準其弱點是什么。 圣上不是圣上之前,是個大儒。 但凡是那種人,總有一種波瀾不驚、心如止水的氣質。 好像對什么都沒有特別的感覺,對什么都是泛泛。 有些像謝知。 謝知在所有謝家人的眼里是一個奇葩,不愛功名,卻偏愛游山玩水、四處結交。 只有他知道,真實的謝知心里想的是什么。 謝知并不是不愛功名,只不過在他的心里還有一種凌駕在功名之上的感覺。 那種感覺可以形容為千里馬遇到伯樂。 所以,趙器完了之后,謝知回來了。 再所以,他不得不匆匆忙忙地讓女兒在登基大典上獻藝。 謝理在想著謝知之時,腰板稍稍挺直了一些。 他想著自己的動作不慢,即使這一回達不到他最想要的結果,結果也查不到哪里。 可當他看著一身白衣的謝知拾階而來時,他便知道自己想錯了。 一身白衣的謝知,和他不同,身上總有一種皚皚白雪一樣的孤傲。謝知就站在他的不遠處,他不用回頭,自己也不用抬首,他們僅憑余光,就能感受到對方的存在。 他想,不應該等到圣上登基,應該提前,甚至應該阻止謝知回到長安。 而后他又想,恐怕他要跪死在這里了。 很快,早朝結束。 謝知面圣。 這個時候,時辰就過得太慢了。 謝知進去了半個時辰,可謝理覺得有半輩子那么長。 謝知出了東顏殿之后,走到了他的身邊,停了好久,才道:“起來吧!” 謝理愣了一下,沒誰敢在東顏殿外造次,除非得了圣上的允許。 他趕緊起身,卻踉蹌了一下,這時候,謝知扶了他一把,等他緩過了腿麻,謝知便松了手,掀了衣擺,慢慢往下。 謝理追了上去,問他:“圣上怎么說?” 謝知已經邁下了最后一階,立在臺階底下,回頭張望。 他看見了巍峨的寶殿,看見了隨風而散的白云,還看見了陽光灑在寶殿琉璃瓦上反射出來的金光。 他回了頭道:“我在揚州游歷時,和牢家的人倒是打過交道,牢家有一個孩子,還在太學學習過,和玉容的年紀也相仿……” 他還沒有說完,就被謝理打斷了。 謝理道:“你在胡說什么,玉容,我盡心盡力養大的玉容,怎么可能嫁給那種二等世家!” 謝知冷笑了一聲,輕飄飄道:“那……你就再回去跪??!” 謝理愣住的時候,謝知又看向了天邊,這一次,他什么都沒有看到,他只是在想,他應該是回來對了。 當他聽說圣上能趨勢天雷之時,他就知道他該回來了。 可方才在殿中用言語試探,圣上并不像是個穿來的。 難道說弄出來火|藥的同鄉,另有他人? 會是圣上當作寶貝一樣的圣人嗎? 圣上把圣人當作寶貝,這結論不是他下的,是他聽來的。 他從揚州回到長安,聽說了很多事情。 聽說了圣人在洛陽的城門上如何號令城外的大軍。 還聽說了圣上是怎么迎娶的圣人。 他想,如果謝理認真打聽了這些事情,就不會愚蠢到在登基大典上讓謝玉容獻藝。 圣上和圣人這對兒夫妻,并不是謝理這個愚蠢人認為的夫妻。 夫妻有很多種。 有起先恩愛,后來湊合過日子的。 有起先不恩愛,也還是湊合過一輩子的。 也有圣上和圣人這種,誰都搞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卻把彼此當做了至寶的。 謝知太想見一見圣人了,若能得見,就能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同鄉。 無獨有偶,謝理終于在想圣人這個…女人。 他回家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讓自己的夫人出門交際。 有時候,從女人的嘴里,反而能挖掘更多的真相。 徐昭星是真不知道有人這么費力地打聽她的事情,若知情,她就寫一個公告了。 而且,會在公告里寫上這樣的話語“我叫徐昭星,洛陽人士,十六歲那年嫁給了宣平侯府的蔣福。別看蔣福叫蔣福,實際上是個最沒有福氣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