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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膽了這么久,心才將放了下來,就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有多久,等到她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馬車是靜止的,還聽見了外頭人說話。 “這一路上……安穩嗎?” 問話的人故意停頓了一下,估計那個停頓指的就是她。 “還行,除了不怎么愿意吃東西,并沒有生其他的事情?!?/br> 談話到此結束了,緊接著馬車又晃動起來,但很快,就停下。 有人掀了車帷,同她說話:“夫人,奴婢解開了您的手腳,扶您下車?!?/br> “慧珠?”徐昭星問完,自己先笑了。 她這是招誰惹誰了,別說是因為她漂亮,她可不吃那一套。 慧珠果如自己所說,解開了縛著她的繩子,還解開了罩在她眼睛上的布條,攙扶著她下了馬車。 她可能有三天左右都沒有下過馬車了,腿腳那叫一個不利索。 慧珠道:“夫人,要不要讓軟轎來抬?” “算了,我站一站就好?!?/br> 也不知這到底是個什么地方,就算問了慧珠也不會告訴她。 此處應該是前院和后院的連接之處,多看幾眼,看清了地勢好逃。 慧珠直接蹲在了她的跟前道:“那奴婢背夫人!” 徐昭星不肯。 慧珠又道:“夫人就死了要逃的心思吧,奴婢既然能在這里解開夫人的眼罩,自然是樊爺吩咐過的。樊爺說了,只要進了這個院子,夫人就是插翅也難逃?!?/br> 逞的可不是一時之快。 徐昭星活動了活動腿腳,從慧珠的頭上跳了過去,心道,那就試一試吧。 好吃好喝的供著。 徐昭星除了不愿意見到慧珠以外,適應的很好。 不過,給她的飯菜里都下了藥,就是那種吃了會沒力氣的藥。 這就叫她頭疼了,吃呢沒力氣,不吃呢還是沒力氣。 她忍了兩日,砸了所有的飯菜。 聽說,人不吃不喝,3天后就會出現幻覺,精神中樞系統出現混亂。5天后,會出現暈厥,出現生命體征減弱。七天之后,就可能死亡。 那就賭一把,那什么藥的藥效到不了七日。 要是它藥效比七日長,那她就自認倒霉好了。 這仿佛又回到了她剛穿來的日子,有些惶恐,還有些迷茫,更多的是煩躁。 徐昭星躺在床上,有時會想,也不知蔣瑤笙又哭了沒有,肯定又哭了,哭著要娘。有時又想,也不知道章得之現在在干什么。 腦子里想的事情多了,心反而能平靜下來。 她餓了兩日,到第三日,來送水的丫頭變成了另外一個丫頭,想來是慧珠不想再觸霉頭。 那丫頭自己道:“夫人,奴婢叫小妝。夫人您就是不吃飯,也要喝口水才行呀?!?/br> 徐昭星嫌她呱噪,索性閉上了眼睛。 她又道:“夫人,廚上做了您愛吃的臊子面。奴婢偷偷告訴夫人,晚間,爺就要回來了?!?/br> 這話說的奇怪,若是慧珠一定不會這么說。 徐昭星下意識睜開了眼睛,便瞧見那丫頭笑著對她眨了眼道:“爺要回來的事情,夫人一定要裝著不知,奴婢可是偷聽來的?!?/br> 那丫頭看起來也就十二三歲,笑起來的樣子很喜氣。 她晃動著雙髻,她耳朵上的耳環也跟著一搖一擺。 徐昭星看清了她的耳環,怔了一怔。 “你叫小……” “妝!”她又笑道:“夫人,喝口水好不好?若夫人不喝,奴婢下回就不能來了?!?/br> 徐昭星撐著手臂坐了起來,接了水碗道:“以后你伺候我,我不能看見慧珠,看見她,我一口水都喝不下?!?/br> 徐昭星做的絕,任慧珠怎么求,都不再讓她進屋。 到了晚間,她正坐在窗前,聽見窗外有人說話,推了窗戶去看,正看見慧珠跪在一身白衣的樊星漢跟前兒,嚶嚶哭泣著。 她只瞧了一眼,便重新坐了下來。 慧珠低聲道:“奴婢說了二爺還不相信,現在的二夫人根本就不似從前,心硬起來就和那頑石一個樣,也不知被人灌了什么迷|魂湯?!?/br> 樊星漢扭頭看向了窗邊,透過窗戶,可以看見里頭的徐昭星正低了頭,叫人摸不透她的心思。 她抬了頭,和他遙遙對視一眼,滿眼的鄙夷之光。 上一世里,他記得也這樣看過她。 那時,她的眼睛里有的是情有的是怨。 樊星漢擺了擺手,讓慧珠起身。 他掀了衣擺,上了臺階。一低頭進屋的時候,她仿似不知道。 樊星漢道:“我知道你惱慧珠,那便讓她在外伺候,不讓她進屋就行了,何苦不吃不喝,餓壞了自己的身子?!?/br> 徐昭星不想和他說那些虛頭巴腦的廢話,直接問:“你為何要綁我來此?” “我覺得你呆在陳留不好?!?/br> 這理論……徐昭星目瞪口呆。 樊星漢繞過了琴臺,到了她的身邊,“你肯定覺得我憑什么要管你的事情,而我非管不可,自有我的原因。你可知那章得之是個什么樣的人?你就敢在姜家常住。你不想想自己,也要想一想瑤笙,還有遠在長安的宣平侯府八十七口人?!?/br> 難不成他已經窺透了章得之要謀反? 徐昭星的心里一咯噔,嘴硬道:“我為什么要管宣平侯府里的八十七口人?” “是,你不喜他們,可你也不該陷他們于不忠。難道你就是為了讓蔣家被滿門抄斬,才故意和廢王之后混在一道?” 樊星漢的眼里透著寒光,她若敢說“是”,他就要擰斷了她的脖子,徹底滅了這禍根。 徐昭星還真沒想過自己和章得之混在一起,蔣家會被滿門抄斬的問題。 思了片刻道:“原本蔣家是不會有事,是你節外生枝,弄來了余良策,讓長安的所有人都知道我在姜家,是你陷蔣家于不義?!?/br> 樊星漢哪里會想到她的嘴巴如此之利,惱羞成怒:“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沒有我的節外生枝,你干的好事,就不會有人知?” “肯定啊,我離了蔣家,就沒準備以蔣家二夫人的名義過活。我是徐昭星,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滿長安城里,不是你們揪住我不放,誰能知道我是蔣家后院的徐氏?” “那遲早也會被人識破?!?/br> 徐昭星原本想說,到被識破的時候,長安已經在她的控制下了。 可她不傻,誰也不會把自己的野心昭告天下,只道:“是誰說廢王之后就一定會謀反的?圣上都沒有說什么,你憑什么要給他們扣上一個謀反的罪名?宣平侯府的人在你眼中是人,難道廢王之后就該死嗎?” 樊星漢冷笑:“看來你在他那里也不過是個玩物?!?/br> 玩物?徐昭星火冒三丈,立了起來,想撕爛了他的嘴。 卻又聽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