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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與此同時,兩個原本不對付的男孩子,正準備就寢。 姜家的前院本就不大,統共只有兩間書房而已。后院倒是有地方,作為男人肯定不能去。 一個不愿意和爹睡,另一個不愿意和先生住。 于是,尷尬就尷尬吧,也好過被碾壓的命運,有的時候將就將就,也是磨練心性。 一個道:“余兄,請?!?/br> 另一個道:“姜兄,請?!?/br> “不不,余兄你先請?!?/br> “不不,還是姜兄你先請?!?/br> …… 誰也沒有注意到天邊有一顆,本已不明的星星,一下子成了整個星空里最亮的星星。 登高望遠的古濟道人對童兒道:“殘空,咱們明日啟程?!?/br> “咱們去哪兒啊師尊?” “沿著星路走?!?/br> 殘空仰臉看著星空,不解地道:“星路在哪兒?我怎么看不到?” 古濟說:“若人人得見,豈不是人人都知星路了?!?/br> 凡事,還是講求緣。 凡緣,則必有因果。 ☆、第五十七章 余良策一氣兒在姜家住了五天,住的姜高良看見他心里就毛毛的。 無他,余良策在這兒,他就得作陪。他一作陪,就沒有時間陪蔣三姑娘。 自打來了這兒,他和她天天見面,哪里會隔上個五天都沒見。 余良策的心思就單純的多了,他就是覺得蔣家的二夫人愿意并且能呆下去的地方,一定不會是壞地方。 再說了,這里還有章先生,真的一點兒都不比太學差。 而現在的太學,甚至現在的長安,不待也罷。 反正,他是打定了主意不走。 這么賴皮的話可不好說出口,他又一想,自己可是來找蔣二夫人的,就是要提,也是先和她提。 余良策找了個章先生出門的日子,去后院尋蔣二夫人。 他知道蔣二夫人是個利索人,茶還沒有上來,他就表明了來意。 徐昭星一聽,琢磨著這有點兒像rou包子打狗。 啊,她就是那狗。 誰拿余良策這個rou包子打她,啊嗚一口,rou包子回不去了。 關鍵是,她本來沒打算啃rou包??! 如今rou包子送到了嘴邊,張嘴還是不張嘴,怪糾結的。 還有更重要的,她可是要留下來當反賊的,這不好解釋啊。 余良策知她肯定會為難,這畢竟是姜家,而此姜非彼蔣。 他又婉轉地表示了,愿意交束脩給章先生,只為能留下來學習。 徐昭星道:“你如今可是議郎!能不能留下來,并非你一個人說了算的事情?!?/br> 余良策也很頭疼這件事情,又想著該怎么把她的事情,上報朝廷。 徐昭星索性道:“你再想想,容我也想一想?!?/br> 余良策點了頭,忽又想起了那天初見她和章先生的情景,無關與風月,卻滿是詩情畫意。 他又道:“良策倒是意外,夫人和先生的關系,竟會如此的好!” 徐昭星笑道:“這可不是多虧了你的好姑夫,還多虧了你好姑父的大哥呢!” 余良策一向看不上蔣威,可蔣恩也算是他的授業恩師,斷沒有徒弟說師傅不是的道理,他尷尬地笑了一下:“那時我便想著夫人不會在蔣家呆很久,還想過……” 后頭的話他沒有說,挺難為情的。作為一個男人,不止想了人家的閨女,還想了人家的財產。但慶幸的是,他也只是想了想,并不曾有不論什么法子都得得到的下三濫的思想。 “良策多大?”徐昭星對這半大的孩子,印象一直不錯,往事還提他作甚。 余良策答:“十六?!?/br> 瞧瞧,十六歲的孩子都做官了,要放到她上輩子,十六歲的孩子確實能做官,最大能做到班長。 “親事定下了嗎?” “不曾?!?/br> “這你一走,家里的通房……” 余良策的臉紅了,急道:“家里倒是給過幾個丫頭,可我讀的圣賢書也不能讀到狗肚子里,像我這般年紀,自然是一心讀書的好,是以,家中并沒有通房。夫人,我說的都是真的?!?/br> 像通房這種事兒,還真不好說清。 總不能人家身邊伺候著的有丫頭,就非說是通房。 徐昭星怪不好意思的,一時也想不起昭娘的記憶里是誰說余良策的身邊有美妾成群。 她還想著,這年頭,正房的夫人還沒有娶進門,誰家也不會先抬妾,所謂的美妾都是通房而已。 敢情,這就是個烏龍。 她道:“哦,我也就是隨口問問?!?/br> 余良策仍舊氣憤:“我道夫人怎么會隱隱有些瞧不上我,原來是聽了那樣的話語。這也不難猜,什么人不想我和…三姑娘……便是什么人造謠生事?!?/br> 他這話其實是說到了點子上,徐昭星頭一個懷疑的人就是洪氏,雖說這事兒過去不久,卻也成了往事,再糾結也沒什么意思。 再一個,恐怕如今蔣瑤笙的心里存不下旁的人。而余良策這里,也并不是因為喜歡蔣瑤笙,才動的娶回家的心思。 徐昭星便道:“姻緣未到,你又何須動氣?!?/br> 余良策道:“我自不會是氣夫人,只是氣那些無中生有的人,還有……”他也說不好自己在氣什么,氣那些爾虞我詐的風氣,氣如今的時局,好像都有。 他拜了又拜道:“夫人,不瞞夫人說,此次我出來尋夫人,也是為了我自己,我覺得我已經沒法在長安呆下去。自從夫人離開長安不久,先帝駕崩,太學便不再開講。即使我沒有身在朝中,也能感覺到朝中的亂局。原我將為朝廷效力當作目標和己任,如今不僅沒了那心思,還不知該怎么過下去。我明日便修書一封去長安,夫人說我該怎么回報夫人的事情,我便怎么回報。只是還請夫人,再給我指點一次迷津?!?/br> 徐昭星又驚訝了,難不成她來了這兒,就是為了給所有的人當小叮當的? 她思索了一下,該怎么回答。 忽然聽見了章得之的聲音:“原來你在這里,明知正在前頭找你?!?/br> 余良策給他行了禮,又轉了身急求:“夫人……” 就聽章得之打斷了他道:“寫給長安的信,你明日到我書房來取。去吧,去尋明知。我叫他寫一篇給我,你若是閑著無事可做,也寫一篇交給我?!?/br> 這是讓他留下也無妨?不管是不是,先生愿指點他的學問,他便很驚喜,叩了頭,出去。 徐昭星近來對章得之的意見很大,一見他來,就讓慧潤寸步不離。 章得之忍了幾日,今日不想再忍下去,等余良策一走,他便道:“送回長安的信該怎么寫?我想和夫人商量商量?!?/br> “那就商量吧?!?/br> 章得之拉著臉,不發一語。 徐昭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