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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錯了,丟臉這件小事兒,一丟起來簡直不可收拾,這就直接導致了她的臉皮厚度…成倍的增長。 又以至于徐昭星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照照銅鏡,看看她的臉有沒有因為臉皮加厚而變大。 —— 遙遠的長安。 樊星漢因著宮里的事情,忙得腳不沾地。 終于得閑,便叫了“包打聽”來問昭娘的事情。 說起來,便氣的不行。 那日,他遣了人去劫昭娘一行,不曾想,半路殺出了一群蒙面人。 其實,他想劫她,也并不是想做什么。 只是覺得她沒必要離開長安而已。 不就是不想呆在蔣府,他已經給她和蔣瑤笙另尋了處宅院,且那宅子并不比宣平侯府差了多少。 有他照應著,總比去那些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強上些許。 誰道,被人攪了局。 攪了便攪了吧,自己棋差一著,怨不得人。 他又派了人緊趕慢趕趕到洛陽,昭娘走的時候說是去封地宣平,可他猜她一定不會去??伤娜说搅诵旄淮蚵?,昭娘和蔣瑤笙根本就沒有去。 沒有其他的法子,只好又讓人去了一趟宣平。 其實他早就料到了,她也不會在宣平。 果然如此,他只能派人到陳留打聽。 廢王后被趕出了長安之后,便是在陳留落了腳。 至于在陳留的什么地方,還需要打聽。 “包打聽”一聽說樊爺回來,便知他一定要問這件事情,這就興沖沖地到了樊爺的跟前,正趕上樊爺差人去叫他。 他一進了屋就道:“爺,大喜,那蔣家的二夫人已經有了蹤跡?!?/br> 說起來,在偌大的一個地方,想打聽一戶人家,容易,也不容易。 還得虧了那兩聲巨響,和大儒煉丹燒壞了房子的傳聞呢。 “包打聽”將打聽到的情況一說明,樊星漢就陷入了沉思里。 姜家附近的人家,可是知道姜家多了一個女人,還是個帶著女兒的寡婦,卻都道那是姜家的新夫人。 樊星漢的心里說不出的煩雜滋味,一時想著怪不得昭娘一直都不肯接受自己的幫助,原來和那章得之早就牽扯不清。一時又想著,就昭娘對他的感情,怎么會呢? 心里的心思翻翻轉轉,最后終于有了主意。 幾日后,宣平侯府蔣家報了官,說是與去往宣平的蔣二夫人和蔣三姑娘失去了聯系。 那蔣二夫人是誰? 可不是鼎鼎大名的徐大家。 一時之間,太學里鬧翻了,有幾千名太學生聯合請命,請新帝一定要派人尋回蔣二夫人和蔣三姑娘。 朝堂里也鬧了幾天,正商量著要派誰負責這種事情。 這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如今的蔣家又不是二十年前的蔣家。 新帝是個小孩,狗屁不懂的年紀,宰相趙器卻為此傷透了腦筋。 就在這時,余良策長跪于皇宮外,請命。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能正常時間更新。 ☆、第五十六章 世事最壞的地方,就是你僅憑一身的熱血,往往看不到事情的真相。 趙器正頭痛的不行,便有人自己跳了出來,這簡直讓他欣喜不已。 再一查那人的家世不僅干凈,還是出自武將之家,拉攏一二也行。 又一問朝中的職缺,剛巧,章得之那個議郎剛辭官不足兩月。 堂堂的大儒出仕數年,也不過得了議郎這個俸六百石的郎官,說起來真不是能力不行,而是出身不好,怨不得人而已。 這便定了下來,年幼的新帝在圣旨上加蓋了大印。 余家這個武官之家,終于出了一個文官,余老太爺簡直欣喜壞了,連贊了余良策幾聲:“好好好,抓住了機遇?!?/br> 可不是機遇,同與蔣家是姻親,那洪家就沒能抓住這個機遇,如今在家指不定怎么后悔呢! 洪氏不大過問外間的事情,可前幾日太學生鬧得厲害,她還是有所耳聞。 沒過幾日,忽地聽說自己的夫君報了官,還要朝廷派人去尋徐氏和蔣瑤笙,氣得直罵他“有病”。 蔣恩難得的清醒,一拂袖子,道了句:“你個婦道人家,懂些什么!” 樊星漢不止給了金銀,還答應了幫他向上疏通,指不定過不了幾日,他這侯爵之位就有了呢。 不管到了什么時候,權力和金錢都是試金石。 受些屈辱怎么了,大丈夫能伸能屈! 等到余良策的事情一出,洪氏的娘家人便上了門,話里話外都是責怪的意思。 這年頭,出仕不易,洪家閑在家里的子弟可不止兩三個。 洪氏一惱,又氣病了一場。 封了議郎的余良策辦的可不是議郎的事情,宰相趙器還道:“你這個屬于特事特辦,只要把差辦好了,便無需糾結其他的事情?!?/br> 話說的好聽,卻只有他一人當此差事,再無其他人可以調遣。 好在,趙器已經叫各郡縣昭告了尋人啟事,還手書了一封蓋了宰相大印的信,憑此信可讓任意郡縣的大人配合調遣。 如此,也就不算單人單騎了。 余老太爺有意試煉孫子,只允他帶了小廝一名。 余良策的娘眼睛都要哭瞎了,旁的人不知,她可是知道,兒子就是多管閑事。 她哭道:“也不知道那母女倆給你下了什么蠱,叫你愿意為了她們勞心勞力!” 自個兒養大的兒子還沒有對自個兒這么貼心過! 明日一早就要啟程,這一次出去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回轉,余良策干脆讓他娘數落個夠。 反正,不管他娘說什么,他都是笑臉一副。 母子二人敘了半個多時辰的話,余良策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到了現在,他心里實際上還沒有譜。 他準備先在去往宣平的路上,沿途打聽。 可如此沒有一丁點兒的線索,不知何時才能找到那母女。 他暗暗下定了決心,哪怕是找上十年,也絕不會放棄。 人生的軌跡,總會因為突如其來的決定,變了個樣子。 他原先只是想過如何立足朝堂,如何立足長安而已。 如今,時局難辨,談什么立足,還不如找人去。 余良策正坐在燈下深思,忽聽“嗖”的一聲,一只短箭劃破了窗戶,“當”的一下釘在了書柜上。 短箭上還有一張紙,他還來不及思索是什么人用這樣的方式給他傳遞信息,已經第一時間拔下了短箭,只見那白紙上寫著三個字“陳留 姜”。 他第一個想到的姜姓之人便是姜高良,若他記得不差,那姜高良確實是蔣二夫人離開的第二日,便離開的。 聽說,是他的叔父患了疾,這才讓他不得不趕回去。 余良策握著那張紙,沉思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