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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證明。 純音說,她在整理藏書房外的小花園。 而慧珠卻在藏書房里頭。 慧珠道:“奴婢是什么樣的人,二夫人知道。且,奴婢與慧玉情同姐妹,同是從山匪窩里逃出來的,奴婢怎么可能會害她!” 躺在床上疼的齜牙咧嘴的慧玉,還忍不住點了頭,“二夫人,肯定不會是慧珠jiejie的?!?/br> 徐昭星氣的發笑,擺了手,叫所有的人都出去,獨留下慧珠,和躺在床上動不了的慧玉。 怒急反而平靜。 徐昭星道:“慧珠,你想跟我走,可對?” 慧珠急辯:“二夫人,就算奴婢想跟著二夫人走,也決計不會害慧玉?!?/br> “那你怎么證明?” “如若夫人不信,奴婢便哪兒也不去,就呆在這府中?!?/br> “如你所愿?!毙煺研翘Я颂а燮?。 跪在桌案前的慧珠將頭垂的很低,眼神不明,不發一語。 躺在床上的慧玉卻忍不住道:“那怎么行!奴婢不能在二夫人跟前伺候,慧珠jiejie若不跟去,便只剩下慧潤和慧圓?;蹐A只會管賬,慧潤又是個跳脫坐不住的個性,誰還能跟在夫人的左右,貼身伺候?” 跪在地上的慧珠,還是不出聲音。 徐昭星索性攤牌道:“你與慧玉自小一起長大,自然了解對方的脾氣。她方才那樣說,和你猜的可一樣?” 慧珠抬了抬頭,像是深怕泄露了眼底的驚訝,慌忙又低了下去,“奴婢不知二夫人在說什么!” “承不承認都沒有關系。我只是在想,你如此想跟在我的左右,是想著勸我立志守寡,還是想著送我和蔣福團聚?” 徐昭星嘆了口氣,“不如我明確地告訴你,我守,守的是自己的心。我為何不答應樊星漢的求娶,不過是沒瞧上他和他也并不是出自真心。和守節沒有半點兒關系。若哪一天,我瞧上了別的男人,自然是非嫁他不行。我不會吃飽了撐的以為去死,就能和蔣福團聚。更不會吃飽了撐的,為了死人,就剪斷了自己該有的幸運。再有,你是我什么人,我守或是不守,跟你有什么關系!” 她越說越氣,真想掰開了慧珠的腦袋看一看,里頭裝的是漿糊,還是什么混沌的東西。 這話,慧珠早就聽不下去。 她忍了又忍,想著今日已躲不過去,抬頭,瞪圓了眼睛:“二爺是一心對你,你卻不能一心對二爺,二爺還真是瞎了眼睛?!?/br> “對,”徐昭星點了點頭,“這才是你該有的情緒?!?/br> 剩下的話,她不想再說,什么英雄救美,美人傾心,英雄無意,說起來都不是她的故事。 她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身契,還有一張二十兩的銀票,放在了桌案上,起身走了出去。 她想,就是以昭娘的個性,知道了慧珠的本來面目,也不過如此——一拍兩散,再無恩義。 慧玉不知是疼暈了,還是聽傻了,盯著慧珠傻看,像是今日才認識她。 慧珠的眼睛一抬,她便嚇得心驚rou跳,趕緊移開了眼睛。 慧珠被禁足了,徐昭星下了死命令,禁足到四月一日,方能放出來。也就是說,留在府中的人,需等到她離開九日后,才能自行離開蔣府。 旁的人都以為她要去宣平,她卻是要直奔洛陽。 那些小丫頭們不知道,慧珠卻是個知情的。 殺掉?她還沒有殺過人呢! 估計啊,總有一天會到她殺人的時刻。 只是,那突破了心理防線的第一殺,總得獻給窮兇極惡之人才行。 而不是那個糊涂到有些蠢的女人。 慧玉被徐昭星送出了府,起先還頭疼該把她安置到何處,后來想了一想,便有了地方。 徐昭星叫人將她送到了章得之那里,他倒是沒有拒絕,還叫人捎回了必會給她餞行的口信。 要給她餞行的,也就只有那人了。 大房和三房那廂,沒有一點動靜,沉寂的叫人害怕。 臨走之前,徐昭星還是打發了人,去兩房言了一聲。 去大房的人回來說,大爺又喝醉了,大夫人擺擺手表示知道,便沒有說話。 去三房的人回來說,三爺不在家,三夫人一聽此話,便問了“何時歸來”這樣的話語。 徐昭星想也想的到,洪氏因為蔣恩厭世了,余氏閑家里太擠,想要擴充點地方。 就隨她們高興好了,反正,她也不想再回來了。 依她的個性,要不是這宅子是武帝賜下,不能買賣,她早就換成了金銀。 明日一早就要啟程,徐昭星還是趁著月色出門了一趟。 這是要赴章得之說的祁水餞行之約。 他比她早到,也不知對著月色,在想些什么。 就好像女人的心思男人別猜一樣,男人腦回路的構造,也是女人琢磨不透的。 大約和荷爾蒙有關。 男人的野心和女人的野心,往往不是同一概念。 譬如,女人想要征服的東西有很多,鮮少會想要征服天下。 反正,她是不想,多累啊。南征北戰,累成了狗。即使坐于大殿,還是累成了狗。 畢竟權利那么好,誰都想要,可香餑餑只有那一個。 男人的荷爾蒙決定了他們,就喜歡自討苦吃,爭來爭去。 她的荷爾蒙決定了…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如今的祁水肯定不是刺骨冰涼,他那么喜歡冬泳,肯定也不會介意春泳的。 徐昭星是準備背后踹他一腳,躡手躡腳地走到了跟前,卻被他嚇了一跳。 “誰讓你轉身的?” 壞事沒有辦成,還理直氣壯。 章得之抖了抖衣袖,忍笑道:“夫人也知道,我春時,只有這一身衣裳?!?/br> 說的好像他冬天有兩身衣裳似的。 徐昭星白了他一眼,“所以我才把慧玉給了你,等她傷好了之后,就可以給你做衣裳。你領情了就好,無需謝了?!?/br> 與她又不是第一日相處,她也就是在人前是個有禮的。 章得之瞧了瞧她說話時的得意模樣,又轉了身,對著月亮說話:“此日一別,不知何時再見!昔日你送我玉如意,今日我贈你青玉符?!?/br> 一個賣相不是很好的東西遞到了她的面前,那形狀看起來有些像雁翎刀,長短如玉簪一樣。 還有,她什么時候送過他玉如意?她怎么不太記得了。 徐昭星正這么想,他便將那東西斜插在了她的發髻上。 許是云遮住了月,她抬頭去看,忽然就看不清了他的模樣。 云一點點的散去,她看清了他,眨了眨眼睛。 章得之是個單眼皮,上眼皮有細紋,廣添神采。這樣的人看起來個性較為冷靜沉著,對感情的表達方式常常是含蓄內斂,即使眼前站的就是平日欣賞或喜歡的人,也會盡可能保持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