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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呢?還是不醒呢? 總之,都叫人煩躁不堪。 哎喲,真是流年…不利??! 蔣恩覺得自己是遭人陷害了,他總琢磨著章得之是想故意灌醉他。 他仔細想了想那帶路的奴才,可他腦子里猶如灌滿了酒,愣是想不起來那人長什么樣子。 這和挨徐氏的揍還不一樣,前一次是丟人,后一次是……更丟人。 如此,蔣恩又閉門了半個月,這一次不得不出門,是因為太學開館,他得登臺講經。 他不是章得之那種早就聞名的大儒,就是一個稍稍有些學問的講經博士,主攻方向是。 比起另外四經,還算簡單,主要就是背,至于會不會學以致用,還得看個人,這可是師傅教不出來的。 比之它更無邪,比之它又無需鉆研。是以,連續幾年開館之時,講經的都不是他。 今年的機會,可是他求來的,若講得好,他也能成大儒。 蔣恩躺在床上調養身體,前后加起來養了有小一月,便準備講經的內容準備了小一月,臨登臺之時,仆射大人突然告訴他,換人了! 蔣恩懵了有小片刻,怒火沖天,卻也不敢在仆射大人的跟前造次,就紅著臉問了一句:“敢問大人,換成了何人?” 仆射大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道:“你可得感謝章先生……瞧瞧你的鼻子,若不是章先生,誰有那個能耐,臨時替下你!” 他的鼻子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不就是還紅的…異常! 徐氏將他揍了,他覺得丟人,便沒有請大夫,也就不知道外傷還得忌口,那日他在仆射大人家既吃了酒,又吃了魚,皆是發物,再加上摔的那一跤,他那臉比初被徐氏揍還要精彩上十分,以至于到現在,傷口的周圍還有些紅腫。 那章得之講經講的是甚,蔣恩壓根就沒去聽,據說,太學生們一聽說今日講經的是章得之,將講經堂圍了個水泄不通。 蔣恩氣呼呼地騎了馬,原本是想回家的,可家里的氣氛更是氣悶,便沿著街市來來回回。 他一共走了三趟。 正在紅宵樓喝花酒的蔣威也就是探頭往樓下一看,嘿,“大哥!”他沖底下的蔣恩打招呼,“大哥,閑來無事,要不要和小弟一塊兒喝杯酒???” 蔣恩一向看不上蔣威的墮落。 可墮落好啊,一醉解千愁。 美酒在口,美人當懷,蔣恩有些恍惚,他的腦海里忽然出現了嫡母那端莊華貴的模樣……呸,什么端莊華貴,說起來還不是在人前裝。 只是嫡母的樣子變了又變,再一閉眼睛,居然成了那徐氏的模樣。 蔣恩口齒不清地道:“不、不是,不報,時候,沒到?!?/br> 他懷里的玉姑娘將此話聽了個清楚,嬌滴滴地道:“爺,說什么呢!來來來,奴再喂您一杯酒?!?/br> —— 遠在宣平侯府的徐昭星打了個噴嚏,緊接著又打了二三四五個。 “娘,是不是又有人想算計咱們了?”蔣瑤笙猶如驚弓之鳥。 徐昭星將披在肩上的披風又攏了攏道:“別瞎說,我這是……嗯,我的鼻子……真病了?!辈〉倪€不輕。 慧玉端來了姜湯,徐昭星趁熱喝了個干凈。 她的頭有點兒蒙,她這病在現代叫感冒,在這兒估計得算傷風,但究竟是因為風寒得了傷風,還是因為憂慮,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是有人講究醫病先醫心,她有一心的心病,也不知誰能來幫她醫一醫。 她擔驚受怕了整整一個月,生怕蔣恩一怒,狗急了跳墻,要把她們團滅。 還是那句話,兩手不敵四拳,她的人手畢竟有限。 慧玉強硬地將她扶到了床上,她吸溜著鼻子躺下去之時,還在胡思亂想:也不知,她這一迷糊,能不能回去? 想回去想的心疼,可回去,又不是出入祠堂那么簡單。若她能把蔣瑤笙也一并帶回去…… 呵呵,她果然是燒糊涂了。 徐昭星昏睡了一天一夜,慧玉和慧珠商量了一番,叫蔣肆派人去同景堂請大夫。 來的并非坐診的大夫,而是樊星漢親自來了一趟。 他給徐昭星號了脈,開了付桂枝方,這才顧上仔細去瞧守在床邊的蔣瑤笙。 上一次見她,她一直帶著面紗,容貌并未看仔細。 如今看來,她長的并不太像昭娘,倒是像他的緊。而他上一世的女兒,卻長相頗似樊離。 樊星漢的心里猶如被丟了個種子,很快便長成了大樹枝葉橫生,可每截樹枝上的樹葉都是不一樣的情緒,有多少葉子,就有多復雜。 他見她雙眼通紅,略有些無神,安慰道:“三姑娘不必擔心,夫人她就是有些累而已,歇歇就會好?!?/br> 蔣瑤笙欲言又止,她有那么個沖動想要問一問他,是不是真心愿意娶她娘,帶她娘離開蔣家這是非地? 她忍了又忍,還是只道了一句:“謝謝!” 樊星漢微點了下頭,“不客氣?!?/br> 他收拾好了藥箱,卻遲遲沒有提起,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道:“三姑娘和夫人的感情可真好!” 蔣瑤笙輕聲說:“嗯!我就只有娘了。我娘此番要是活不成了,我就一把火燒了這里,叫他們誰也得不到好!” 樊星漢一怔,急道:“三姑娘,凡事應該往好處想。若有什么解決不了的事情,你只管差人到同景堂找我?!?/br> “找你?”蔣瑤笙翹著嘴角看他一眼,又道:“我為何要去找你?” “因為,我是你爹……的義弟!”樊星漢的聲音有些發硬,內心的糾結,連他自己都理不清。 “算了吧!你不是說我娘會沒事嗎?等我娘好了,我就和我娘商量商量……離開這里?!?/br> 蔣瑤笙想起了姜高良給她寫的信,也許他說的對,既然在長安不快樂,為什么不去洛陽投奔舅母和京哥呢! 舅舅雖死,但徐家的族人可都在洛陽呢。 樊星漢又一怔,瞇著眼睛琢磨她此話是何意! ☆、第三十八章 樊星漢想問蔣瑤笙,她要去哪里。 可他忽然看見躺在床上的昭娘動彈了一下。 離的更近的蔣瑤笙自己也看見了,她撲到了床邊,叫:“娘?!?/br> 徐昭星其實老早就醒了,畢竟睡了一夜一天,再累也歇了過來。 起初是嗓子疼不想說話,后來聽到樊星漢的聲音,就更不想說話了。 她一絲不落地聽完了蔣瑤笙和樊星漢的談話,不醒也得醒了。 樊星漢讓慧玉沏了碗蜜茶,徐昭星喝了半碗,躺下去之時,看了看蔣瑤笙。 即使蔣瑤笙不明白,那樊星漢也沒法再問下去。 樊星漢原還想和昭娘搭上幾句話,呆了一會子,昭娘連眼神都不肯和她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