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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出了點事。 三夫人余氏是個不經嚇的,昨晚上東院和中院都起了火勢,一驚,破了羊水。 算起來,本也就沒幾日,卻還是提早了九天。 好在,穩婆早就接進了院子里。 就在東院忙著救火的同時,西院在忙著接生。 而東院的火都熄滅了,余氏的孩子還沒有生出來。 這生孩子,光想想就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徐昭星權衡了一下,命了蔣瑤笙留在中院鎮守,又命了慧玉帶了幾人去東院幫忙,自己親自往西院走一趟。 徐昭星還是頭一回到西院去,西院雖比不上中院的美景,卻比東院著實好了不少,有院有景,錯落有致。 可見在心性上,余氏還是比那洪氏差上一招。 有些人,就好比洪氏,為了別人的看法,活的太不隨心所欲,何苦來哉。 將走到余氏的院墻外,徐昭星就聽見了余氏的慘叫聲音,只覺心驚rou跳。 倒是湊巧,就是那一聲的力氣,余氏的孩子呱呱落地。 徐昭星才進了院子,就看見穩婆跑出來報:“生了,生了,三夫人生了位……姑娘?!?/br> 她真想掉頭就走,可已經來不及了。 要知道三房就是個女人窩啊,如今那余氏正處劣勢,山中無老虎的時候,群猴亂舞,還不得被吵死。 她是不怕宅斗來著,但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她是想的開,可很多人都想不開。 產房的血腥氣重,余氏的心腹婆子余嬤嬤沒敢將徐昭星迎到內里,就在院子里擺了桌椅。 三房的四個妾一字排開,都立在院門外,沒一個離開的。 徐昭星原也沒打算待多久,抿了口茶,問了余氏的情形,得知累極的她還不知生了個女兒,便昏睡過去。 聽余嬤嬤說話那口氣,若不是人多,就差抹淚了。 可不,一心想拼個兒子的……也不想想這世上的事情哪能都如人意。 再說了,徐昭星可沒有重男輕女的思想,這十月懷胎,哪怕生個棒槌,也是寶貝。 話不投機半句多,徐昭星什么都不打算說了,囑托了兩句,抬腳抬的甚是利索。 路過四妾身邊,正好聽見成姨娘和桂姨娘小聲說:“……我說了咱們夫人就是西王母的命,富貴至極?!?/br> 這話聽的沒頭沒尾,聽起來像是句奉承話,可這話要是被余氏聽到,能嘔死。 上面可是說了,西王母一共有二十三個女兒。 嘖嘖,這有女人的地方,果然不缺好戲。 可這幸災樂禍的嘴臉也太過難看了。 徐昭星看了成姨娘一眼,她便噤了聲,還福了一福,道:“恭送二夫人?!?/br> 徐昭星問她:“你就是瞬哥的娘?” 瞬哥是三房的獨苗,就是出自成姨娘的肚皮。 成姨娘一聽二夫人提起了自己的寶貝疙瘩,立刻笑顏如花,道了聲:“正是妾?!?/br> 話音將落,她便看見了二夫人在冷笑,還對送她出門的余嬤嬤道:“嬤嬤可別說我手伸的長,管起了三房的事情,我是心疼弟妹,這剛剛生完孩子,身子還虛著……來人啊,伺候成姨娘在地上跪上一跪,什么時候起來,等三夫人醒了,再問一問她?!?/br> 成姨娘急道:“不知二夫人為何要妾跪?” 徐昭星白了她一眼,“你是瞬哥的娘?哼,你們三夫人還活的好好的呢!” 她不喜余氏,卻更看不上成姨娘的嘴臉,總有一種小三得勢的即視感。 唉,這個破地兒,當個女人還真是不容易。 徐昭星就是懷著這樣的心情,回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西廂房那兒燒壞的一角,已經不冒煙了。 徐昭星怔怔地看著,想事情。 想不通啊,她院里的這把火到底是誰放的? 還有,東院的火,又是誰放的? 她可并不覺得是同一伙人所為,更不會覺得這兩把火是三房的人放的。 蔣威就是一紈绔,喝花酒在行,殺人放火,他的魄力還不如蔣恩呢。 至于余氏,一個連自己房中的妾都收拾不了的女人,可見能會有多兇狠! 實在是想不通,徐昭星便讓蔣肆帶著陳酒去見蔣恩。 倒不是指望蔣恩能查出點什么來,畢竟損失最大的是東院,誰知道蔣恩怎么想呢! 不巧,蔣肆帶著陳酒去文茂居撞見了熟人。 蔣肆機警,讓陳酒在文茂居外等候,自個兒一溜煙跑了回去,告知二夫人。 “你說樊星漢去見了大爺?” 徐昭星皺起了眉頭。 只聽蔣肆道:“確實是他,小的瞧見了常跟在他后頭的小廝,就侯在大爺的書房外?!?/br> 蔣肆猶豫了一下又道:“小的還聽說大房燒死了一個小廝,并不是常跟在大爺身后的。而且奇怪的是,沒人瞧見那小廝去救火,火撲滅了,才發現了黑不溜秋的尸身,又清點了人數,才知道少的是哪一個?!?/br> 這大晚上的,后院燒死了一個小廝,還不是經常跟在蔣恩身邊的。 徐昭星想了一會子,拍案而起,“好你個蔣恩!” ☆、第二十八章 二十八 文興十一年十月十六,寒露已過,小雪未臨,說冷不冷的天氣,對于長安城里的很多人來說,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就是宣平侯府夜間的那場大火,驚動了京兆尹。 長安城里多權貴,宣平侯府是哪根蔥哪根菜,若不是這場大火,恐怕已被很多人忘記。 想那蔣家,也不是沒有輝煌過。 如今呢,嫡系后繼無人,庶出的兩房倒是想折騰點什么出來,可哪有那么容易。 京兆尹*例行公事上門問詢,那蔣家的大爺是個五經博士,家中正有訪客。 客與他還很是熟稔,正是一起喝過好多次酒的樊爺。 既然都是熟人,*便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捉住放火的賊人。 誰知,蔣恩卻道,乃是家中守夜的丫頭打翻了燭火,這才不幸走了火。 人家都說了,一切怪自己。 *自然樂的就此打道回府,臨走前,又與樊爺約定了下回喝酒的時間。 這一來一回,又天下太平。 *還許愿,若差事都能如此簡單。 一出了蔣家,*便瞧見三五成群的人圍在一起,指指點點交換信息。 他不以為意,拍馬前行。 這世上本就沒有不透風的墻,即使侯府還是個深嚴大院。 吃瓜群眾還是聽說了著火的地方就是庶出的大房,不僅如此,又聽說三房今兒晌午頭上添了個姑娘。 便有多事的人道,這姑娘是不是太邪氣?一出生就帶來了火患,這往后指不定還會發生什么事情。 還真是人有一張口,說什么的都有。 有的人不僅缺德,還缺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