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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徐昭星學著他的樣子拱了拱手,就是沒學來他的謙謙有禮,反倒江湖味兒頗重:“先生,請了?!?/br> 請到哪兒去?章得之還正糊涂著,就見那個女人施施然上了馬車,一句話不曾交代過,馬車離他越來越遠了。 他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成了塊擦桌子的抹布,被用了不算,還被隨手一扔,就差一腳踹開了。 又一次,哭笑不得。 偏偏笑過之后,腦海里只余下她揚起頭望定了自己時的那雙眼睛,又圓又黑又亮。 眼睛,是那墨玉做成的棋子。 眼神,就是那暗夜中的流光。 稍縱即逝,即使僥幸抓住了,也能從指縫中溜走。 章得之翻身上馬,翹了翹嘴角,道:“詭,猾?!?/br> —— 徐昭星在離太學不遠的一座茶樓里,要了個雅間,而后讓陳酒和蔣陸一道去太學請人。 正值午時用飯的時間,余良策聽說有人來尋,以為是家奴又來送飯,本有些不快,待出了太學的正門,尋了一圈,并不見相熟的家奴,還當是哪個該死的戲弄于他,正待回轉,一個呆頭呆腦的男人湊了上來,問:“敢問,您是不是余三公子?” “你是?” “小的蔣陸,我家二夫人有請?!?/br> “蔣家?二夫人?”余良策并不敢相信,又問:“哪個蔣家?” 陳酒唯恐蔣陸說不清,行禮道:“回三公子,正是宣平侯蔣家,我們是二房的,我家二夫人有請?!?/br> 余良策的思緒轉的飛快,他拜訪之后,蔣家又生了何事,他并不知情。 只知,他的姑姑派人給他娘透了個信兒,說是他和那蔣瑤笙徹底成不了,還說什么要與二房不共戴天。 問的多了,來報信的人也不知情,只說,姑爺因著二房的事,和姑奶奶分了房,姑奶奶也因此氣壞了身體,都頭疼好幾日了。 他娘自然也跟著氣了個絕倒,也嚷嚷著要和蔣家二房不共戴天,看那架勢,估摸還想著伙同了他姑姑再鬧上一場。 要不怎么說娶妻要娶賢,像他娘和他姑姑這樣的,只會壞事呢。 他好說歹說,勸服了親娘,又寫了封信給親姑姑,洋洋灑灑一大頁,中心思想只有一個:我的親事你不用管了,你不管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 當然,信里的話說的肯定比這個委婉多了。 然后,他讓自己的親meimei打聽了一下,都說那蔣家的三姑娘貌美無雙,最重要的是八歲就能管家,是個聰明智慧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 他想,與其信奉他娘的話,娶一個一點都不了解的姑娘,倒不如自己爭取一下。 然,他還沒有想到再次去見蔣家二夫人的緣由,二夫人便親自來尋,這算不算驚喜? 自然算的。 只是這二人憑空說白話,是不是蔣家二房的家奴,他也不知。 最好是,若不然…… 余良策的眼睛里閃著不善的光,要知道他余家乃是從武出身,祖父非得送他來這太學,不過是為了說出去好聽罷了。 他有一身的功夫,就是龍潭虎xue,又有何懼呢! 再退一萬步說,真的是蔣家二夫人要見他,必是有事。 其實是何事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愿意。 是的,只要不讓他去死,且不損了余家的利益,他沒什么不愿意的。 ☆、第十五章 余良策是見過慧玉和惠潤的,徐昭星卻偏偏讓了他沒見過的蔣陸和陳酒去尋他,不過還是試探一場。 他若不來,徐昭星絕不會讓人去請二次,想辦的事情也自然不會托付給他,只會另覓他法。 但,他來了。 這說明了什么? 誰也不是余良策肚子里的蟲,既猜不透,又何必再猜。 與其猜人心,不如先衡量自己。 把自己能做的該做的做好了,最差不過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而已 蔣陸的腳程快些,先了余良策一步到了茶館。 徐昭星便命了慧玉清洗茶具,才將茶杯從guntang的熱水中撈出,還冒著殘留的熱氣,余良策便隨著陳酒來到。 他行禮道:“二伯母?!?/br> 徐昭星“慈眉善目”:“良策啊,快過來坐?!备鷤€怪阿姨似的,自己都快受不了自己。 想來余良策是受用的,三步并作兩步在她對面落座,不無欣喜地道:“二伯母今日怎地想起來看我了?” 因為你好看……當然不能說這樣的話。 做一個古代大齡迷妹是沒有出路的,徐昭星在心底嘆息,心說,還是說正事吧! 大概是錯覺,慧玉居然從她們家二夫人的臉上看見了愁容,下意識瞧了瞧跟著斂了下眉的余良策,不由感慨:這真是做戲要做全套呢! 好像是一場無言的交鋒,片刻,就聽她們家二夫人開口了。 “良策上回上門,可瞧見了我家的藏書?” “不瞞二伯母說,這些日子良策的心里一直惦記著二伯母家的藏書,還想著,若能借閱一二必定受益良多!” “你見到的還只是冰山一角,我家有藏書約兩千冊,本本俱是二爺的心頭好。原本我也想把它們送給能用之人,可那些東西對我來說就是……二爺呢!” 說到這里的時候,徐昭星含蓄地低了下頭,又道:“我也不瞞你說,我此來正是為了那些書。自古以來,成書的目的就是為了能有成千上萬的人讀到它,若讓二爺的書就此不見天日,我想那也不是二爺想要的。我便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我準備開放二爺的藏書房。我來找你,就是為了告訴你這個,你可帶我告知你那些同窗,若有誰想要借閱,一月后便可上門?!?/br> 余良策驚奇道:“二伯母,此話當真?” “自然……可是良策覺得兩千冊書太少?不足以做開放借閱?” “不少不少!”余良策連聲道。 他忍住了神醉心往,又道:“二伯母,堂堂太學有太學生萬名,藏書也才不過萬冊。且,那日我遠遠一望,便知二爺的藏書里有很多都是千金難求的孤本。二伯母此舉,實乃大義。只是不知為何要一月之后才能上門?” 這是恨不得明天上門的節奏。 當然,他不是個實打實的書癡,借書是一方面,醉翁之意不在酒又是另一方面。 東風借的還算順利,徐昭星眨了眨眼睛:“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只需照我說的……廣而告之?!?/br> 廣告做的好,能省事不少。 為了自己的終身大事,余良策簡直成了廣告達人,見人就說這樣的話。 兄弟,知道宣平侯蔣家嗎? 蔣家二子蔣福聽說過嗎? 對對對,就是那個英年早逝,少年成名,與章先生共稱為“武蔣文章”的蔣二爺。 他可不止武藝好,還是個書癡,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