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顰一笑,還是一舉一動,都有說不出的韻味。 余良策有點兒眩暈,甚至有一種自己為何不早生二十年的遺憾感。 轉而又一想,做娘的不差,二爺少年成名之時也有謙謙玉公子的盛名,想來他二人的女兒一定不會差到什么地方去。 再看一看這滿屋子的書籍,和一路走來的風景,他是頭一回覺得,若真能結這門親事,著實不差呢。 一開始他對他娘想讓他娶誰,一點兒都不掛心。 婚姻本乃父母之命,以余家的門第總不至于讓他娶個太差的。 可看看這里,再想想他家中的情形,便知男人娶妻的重要性。 娶妻要娶賢,家中才不會烏煙瘴氣。 余良策處事,本就不是高冷掛。被那二夫人有意無意的打量眼神一激,就更顯熟絡了。 安已經請過,為什么來這一趟的鬼話也是表了又表,為了不使氣氛冷場,他是見什么都夸,有故意表現的意思。 “二夫人這龍井可是上好的大佛龍井,味道醇厚,唇齒留香。要知道這普通的大佛龍井一般也需要四五斤青葉,經過采摘、攤放、殺青、回潮、輝鍋等工序,才能生產出一斤大佛龍井。而四五斤的普通大佛龍井才能篩選出一斤上乘的來,可見是極其難得?!闭f完便去看主位上的她。 長的這么好的小鮮rou,不能唱歌跳舞拍電影,著實可惜了。 主要是這邊也沒有這方面的業務好發展,若不然,她一定簽下他,保紅??! 徐昭星已經在心里嚴厲告誡過自己好幾次——再看一眼就絕對不看了! 可是忍不住??! 來這兒都有月余了,除了來第一天見著的老大夫,她能說她是頭一回看見異性嘛!吼吼,還是小鮮rou。 怪不得別人都說,當兵三年,母豬賽貂蟬。 她要是在這后院憋個三月,公豬也能賽潘安。 我了個去啊,差點兒沒有壓抑住體內的洪荒之力,上去要簽名兒。 心里還想著,聊什么茶葉啊,聊一聊肌rou,或者別說話靦腆地笑一笑,多干些散發著雄性荷爾蒙的事情唄! 換句話說,徐昭星喜歡內向型的小鮮rou,那么能撩的分明應該是帥大叔,別盡干些和年紀不符的事情。 徐昭星忍不住,眉頭一蹙。 余良策又有點兒眩暈,心里拿不準,到底那句話說的不合時宜。 心里不爽了好久的余氏終于找到了可以酸的內容,道:“可不,良策你到姑姑那里就喝不到這樣的好茶?!?/br> 蔣家當初分家,將一應財產分成了三份。 譬如大房的東院最小,大房得到的銀兩就多了八千,還多得了長安的兩間鋪子。 三房的西院稍大一些,也比二房多了銀兩八千,卻比大房少了兩間鋪子。 二房的中院最大,長安的鋪子只有兩間,近郊的莊子是一個沒有,但因為二房是嫡,占了食邑。封地宣平,雖說貧瘠,但好歹還有座茶山。 當初這樣分,并沒有嚴明誰選哪個。 大房和三房是打著要占二房的便宜,故意將侯府一分為三,任二房先行選擇。 可她和洪氏的心里都明白,中院有福星湖和福星門,二房一定會那樣選。 而所謂的食邑,二房無子,侯爵肯定要落到大房或者三房的頭上,與其在沒有定下來的時候,吃相難看,不如保持風度,反正對于二房來說,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 誰知,猜來猜去,猜不透圣心。 這是每每想起宣平的茶山,余氏都要酸死的節奏。 徐昭星假裝聽不懂,還故意惡心人,轉頭就對慧珠道:“一會兒三夫人回去,你備些茶葉給三夫人帶回去?!?/br> 慧珠答了聲“是”,偏又道:“這上好的大佛龍井今年就送來了十余斤,將送來的時候,三姑娘便命我給大夫人和三夫人各送去了三斤,如今咱們這邊余的也并不太多……” “分一半就是了?!毙煺研前言捳f的輕描淡寫。 余氏的心里卻嘔的要命,要不是,不要也不是。 這一傳到大房那邊,不饒人的洪氏肯定又該變著法子說她眼皮子淺。明明都是庶出,偏那洪氏還假清高,動不動就擺大嫂的做派,即使是出門交際,也生怕別人不知她是五經博士家的夫人,總之一句,壞點子都是她出,好名聲的偏偏也是她。 正不知該怎么回應,恰好,一旁的余良策道:“那敢情好,我再分姑姑的一半,沾沾姑姑的光?!?/br> 余氏有了臺階,拿帕子捂了嘴笑語:“難不成余家缺了你茶喝!” 余良策笑回:“沒有二伯母這里的茶香?!?/br> 才多大一會兒,二夫人就成了二伯母。 徐昭星笑而不語。 余氏特地拿帕子擋了臉,和她擠眼睛。那意思是,瞧瞧,我家的侄兒還行吧! 余氏的表情和作態,使得徐昭星隱隱有些臉蛋疼。 她不準備再讓余氏得意下去,放了茶杯,看定了余良策笑語:“既叫我一聲二伯母,二伯母也不能慢待了你。茶葉我讓慧珠一分三份,咱們啊,見者有份?!?/br> 余良策驚喜,向主位拜了一拜:“二伯母如此厚待侄兒,就是侄兒天大的福氣?!?/br> 徐昭星嘆了口氣,哀傷道:“我這人哪還有什么福氣!你只要不嫌棄,往后可常來常往。就是你成親之時,只要不嫌棄二伯母喪偶不吉,二伯母也會親自上門討一杯喜酒?!?/br> 余良策一愣,轉而去看余氏。 余氏恨不得想抽死自己,誰叫自己前兩天為了出口氣,說了那番良策正在相看別人的話語。 她趕忙道:“哎喲,二嫂這話說的好像良策已經說定了媳婦似的,這不是正在相看,什么時候能碰見合適的還不一定?!?/br> 徐昭星認真臉:“就良策的樣貌和家世,嗯,好說親?!?/br> 余氏快被噎死了,想著提一提蔣瑤笙的事情,可心里頭沒底,生怕被拒絕的干脆,讓她在娘家人沒了臉皮。 她坐立不安,心想著,到底是哪方面出了問題?難不成看不上她侄兒? 不應該??! 余良策的心思轉了幾轉,先前按照他娘和他姑姑的說法,他本以為和蔣家三姑娘的婚事,至少八字已有一撇,可如今看來,并非如此呢! 他心知,此時多說反而不好,便笑道:“二伯母莫說那些喪氣話,今日小侄過來就是認個門,只要二伯母不嫌棄,往后肯定常來常往?!?/br> 這是已有告辭的意思。 余氏比他還想走,直接站了起來,硬聲道:“那就不勞二嫂相送了?!?/br> 小鮮rou要走了,不舍??! 徐昭星忍痛道:“那……你們,慢走??!” 等到余良策撩著袍子,跨出了門,徐昭星還巴巴地說了一句:“那什么,常來??!”真的。 待看不見抬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