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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之又少。 比如當過王母,占過瑤池的大師父,仔細回想當初,壓根兒就沒想起還有這么一位神仙! “不管是不是瘟神,為今之計,我們眾人應當出山,盡自己之力,治病救人?!贝髱煾敢活w慈悲心腸是真的,雖說總暗戳戳想要拆了幾對戀人,但是歸根到底還是個好人,他一看白老頭有些猶豫,勸道:“大道之道,在于明德,在止于至善??餄煜?,便是大善?!?/br> 白壽捋捋花白的胡子,說一聲好。不過他堅決認為,他與玄機子道長兩人去即可,不必帶上晚輩,以免拖累自己又害了他們。 大師父搖搖頭,道,年輕人歷練歷練又何妨?所有人都出動,剩下那個小熊娃不好處理,雖說現在脾氣收斂了,可有時候又過于自卑,唯唯諾諾的樣子,以后怎么當熊王?正巧馬山音家即將有一小劫難,將小熊送去,或許能化解開,也是給小熊娃積德了。 話及至此,難免要插一句,講講馬山音家中之事。馬山音的媳婦小蘭,有個孿生的jiejie,大蘭。姊妹二人長得一副面孔,心腸卻相差勝遠,大蘭生性貪婪,嫌貧愛富,小蘭性子柔和,善解人意。大蘭性格強勢一些,常常擠兌meimei,比如給她穿自己不要的舊衣服,吃飯的時候專挑好吃的下手,爹娘讓她干活,她就支使meimei換上自己的衣服去,裝成自己也勞動了。四鄰八里都知道這家出了這么一對差別天上地下的姐妹,給小蘭說親的踏破了門檻,大蘭卻無人問津。 大蘭暗地里早就恨死了!一樣一張臉,憑什么她就招人喜歡?因此凡是好的說親對象,她得不到,她也得給meimei毀了! 兩人這么一耽誤,就到了十八歲。那年小蘭上山采藥,大晚上被一個男人背了回來,那人張口想娶小蘭。黑燈瞎火看不清那人模樣,只是聽聲音雄渾,好聽得緊。他家爹娘都是沒主見的,問問女兒們的意思,大蘭搶著想要給meimei推了,可眼睛一轉,問了問那人,嫁去何處?嫁妝幾何?這人只說,深山老林,嫁妝日后再補。大蘭心中仰天長笑,好!實在是好!總算等到這么一個再合適不過的人了!meimei你嫁吧,jiejie送你一套新衣就算是嫁衣了,快嫁快嫁! 小蘭真聽話,跟著馬山音當晚就跑了。 大蘭心里這個舒暢啊,沒了meimei這個對比組,我這次應該能找到好人家了吧。天意弄人,她的不受歡迎并不因為meimei的離去而有所改變。禍不單行,半年后meimei回家,穿金戴銀,還帶回來不少禮物,金銀首飾、布匹綢緞。大蘭心想,難道是嫁到土匪窩了?反正她就不能盼著點兒meimei的好。跟著跑了一趟馬家,被眼前的富貴驚呆了眼?;丶液笳l都看不上,一心要李代桃僵。不久她又去了趟馬家,先跟meimei認錯,痛哭流涕,然后又說帶meimei去逛集市,經過山溝澗,一屁股把人撞了下去,回去馬家,換上小蘭的衣服,裝作溫婉的樣子,與小蘭別無二致! 馬山音沒了法力,就是個rou眼凡胎,與妻子相處也只有大半年,哪有朝夕相處了十八年的大蘭了解得多?便是有幾個小問題,也被大蘭搪塞過去了。 過了半個月,這天大蘭梳妝的時候,家里的鸚鵡忽然說話了:“假的!假的!” 大蘭做賊心虛,恐嚇鸚鵡,結果鸚鵡飛了起來,滿屋子繞著打轉,叫道:“假的!大蘭!假的!” 馬山音正巧聽到,還沒來得及過問,鸚鵡被大蘭一掃帚拍死了。 死了的鸚鵡扔到了垃圾堆,長出來帶刺的草,每次大蘭去倒垃圾,總會被扎到、絆倒,搞得一身淤青。 大蘭把刺草給燒了。刺草灰中落出幾粒珠子,夜晚馬山音歸家,看到撿了起來,帶了回來。珠子放在瓷碗中,風一吹就響,聲音就像是女人嬌嫩的喊聲,“相公!相公!” 大蘭把那碗珠子倒掉了,馬山音起了疑心?;叵眿D兒娘家一打聽,大蘭有快一年沒回來了。 最終,大蘭被推下山澗,小蘭復生,夫妻倆有過著快樂祥和的日子。 就是這么個姐妹易嫁的故事。大師父想知道,究竟小蘭是怎么復生的,沒準兒自己能用上,回去也跟師太過過快樂祥和的日子。 熊崽子,去吧! 熊娃安安靜靜的時候,還是很招人疼的,胖嘟嘟的小嫩臉,黑亮亮的大眼睛,睡著時還會變成毛茸茸的小黑熊。小蘭一下就喜歡上了,答應留他下來,幫忙照顧。 師徒四人加上白家父女,來到最先發生疫情的小石橋鎮。鎮子街道上早沒了一個月的繁華,蕭條得很,路上人影都沒有。尋到醫館,醫館里坐臥著不少病患,坐館的大夫也病了,一邊咳嗽一邊吩咐小童去抓藥,整個醫館里死氣彌漫。 大師父吩咐眾人拿紗布圍住了口鼻,莫要與病人近距離接觸,先去四處探探風聲,而他則和白老頭邁步進了醫館之中。 醫館的主治大夫一看這兩人腳步生風、龍精虎猛的樣子,有氣無力問道:“兩位看著沒病,可是為家人抓藥?” “勞煩大夫抓一幅藥,與我看看?!贝髱煾篙p聲道。 那大夫了然,拿過來幾副包好的藥,叮囑道:“三碗水熬成一碗水,一日一副?!?/br> 大師父拆開藥包,拿手捻了細細查看,羅漢果、魚腥草、白茅根、 紫蘇梗、 桑白皮、野菊花、板藍根、甘草,只是一些治療咳嗽的普通藥材,藥方也稀疏平常,大大師父問:“這吃了圖什么?” 老大夫咳得滿臉通紅,好一會兒歇下氣來,勉強道:“好大夫都在省城,你去省城看看。老夫無能,咳咳咳咳?!?/br> 大師父伸手給大夫把了脈,脈急且澀,再看舌苔,薄而發紅,兩邊有齒鋸。臉頰發紅,兩眼無神。體內躁氣升、肝火旺,不是一般的風寒,也不像以往見過的疫病。大師父也沒了辦法,只能退出醫館,與白老頭再度商議。原以為根據他以前的經驗,不說藥到病除,好歹也能緩和病情,沒想到此病如此之怪,如此**型風寒,為之奈何? 兩人回到王瑞家的飯館中,等待其他打探消息的人回來。 天擦黑的功夫,眾人陸陸續續都回來了。守靜、宏遠匯報,城內狀況堪憂,城外更是惡劣,除了幫忙火化死尸,別無他法。 白銀仙和王瑞去了省城,城內人口密集,患病的人更多。城內來了好多大夫,處處都是藥味,卻幾乎沒有一例病患痊愈。 黃大郎最后一個回來,拎著三只雞,又扛了一頭豬,弄得一身的灰。一推門就喜滋道:“師父,快快,來做一頓好的!”這場瘟疫只是人傳播,卻沒有牽連到家禽家畜身上,一些雞鴨沒了人關著,到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