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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那里,給赦免了。這一下,蒙氏與趙高之間的仇,從此不死不休。 每每思及此處,大師父就想啊,這趙高,不會是嬴政故意扶植了來平衡蒙氏兄弟權勢的吧?看吧,臣子忠心一片,陛下視而不見,最后讓個閹人顛覆了秦朝的千秋萬世。就作吧。 話說回來,蒙毅一直是反對修建阿房宮的,在始皇跟前勸諫了幾次,不僅沒勸成,反而被趙高拿了話柄,差點兒連官都丟了。 始皇這些年全國巡幸,看遍了人間的大好河山,越發覺得生命珍貴,變著法兒地要長生不老,先是派了人帶上五百童男童女東渡扶桑,尋找海上仙山,結果那個徐福再也沒回來了,誰知道是不是拐賣小孩的人販子。然后又聽了盧生的話——對,就那個上圖鑒說“亡秦著胡也”的盧生,讓始皇把蒙恬扔到北地打匈奴那個——說要建一座有九九八十一條大道套著七七四十九條小道的大宮殿,宮女都能走迷路那種,將吾皇藏于其中,隱匿蹤跡,便可遠離人間是非與陰間勾魂使者,也吸引神仙前來居住,到時候就能求得仙丹,長生不老啦! 什么鬼話!傻子才信! 遠在咸陽的始皇帝打了個噴嚏。 反正說是聽信盧生也好,說是始皇就喜歡這種紙迷金醉的大皇帝風范也好,六年前這阿房宮的地基是打了起來,前些天大師父與蒙毅通信,聽說還在打。因為占地太大了,驪山一帶的地形也不算十分平整,為了保證一些宮殿的對稱,填了一些河道,光地基就打了有五六米深。那阿房宮又有多大呢,蒙毅在信中說,僅僅是前殿,東西五百步,南北五十丈,殿中可坐一萬人,殿下可樹五丈高大旗。下了前殿,沿著直道上南山,南山頂上再建宮殿,下去就到了阿房正宮,穿過了正宮渡過渭水,就能到咸陽。 征勞役無數,不比長城少。大師父多想給他們送去蒙氏溫暖,可也有心無力,看了一看扶蘇,小伙子,你可是民族的希望,中國的新東方! 扶蘇見大師父瞧他,想到剛剛正說著上郡適齡女子稀少的事兒,心中明了,問:“蒙將軍的意思,可是將那些戰敗諸侯的妃嬪媵嬙,送到上郡來?” “正是。長公子可知,如今那些女子安置在何處?”當年,各諸侯落敗,王孫們的妻妾女婦也被大勝的秦軍當作戰利品,連著金銀財富,一同押往咸陽。有一些被賞賜給了有功的將領,但是更多的被塞進了咸陽宮中。 有多少人呢?這么說吧,一間宮殿里,就塞了一二百個,每天早上一開飯,嘩啦啦就跟開了雞窩似的。阿房宮也有部分原因是為這些女人建的。始皇那是有擔當的大皇帝,能讓自己的女人擠成這樣嗎? 可轉念一想,要這些女人都不是始皇帝的呢?扶蘇心中很贊成,他爹都快五十了,成千上萬的這些個女人,他忙得過來嗎? 大師父也想,女施主們,老衲要給你們幸福!能幫多少是多少吧。 不管如何,這倆算是想到一處去了,下面的諸位將軍,還沒有成親的心中也興奮不已,那可都是諸侯家出來的女人,教養、身段、容貌可都是一等一的。有人要說了,那可有些是嫁過人的……嫁過人的怕什么了?中午吃過飯晚上就不能再吃了?嫁過人的才好,夫妻相處的那些事兒都熟門熟路的,更適合成家。 又討論了些騎兵演練的事,月上中天散了會,一個個有成家需要的小將軍腳步生風,步伐輕快,心里美得慌。 留下扶蘇、大師父與幾位大將軍共賞詳細事宜:怎么向咸陽要人。 這事兒不適合扶蘇去講,沒有兒子管老子要女人的。也不適合大師父去講,他擁兵北上,開口就顯得狂妄倨傲,容易激怒始皇。 最后,幾位終于想出了幾個不怎么樣的主意,解散了。 大師父回了自己的營帳中,梁夢不在,案桌上的秋冬蔬菜鑒表寫了大一半,毛筆舔足了墨,擱在筆架上,顯然是臨時出去了。大師父坐下,拿起竹簡一看,寫得有理有據,條分縷析,看到正精彩處,沒了下文了。 意猶未盡,大師父盤坐在墊子上等梁夢回來繼續寫作物種植策論,等了一會兒無聊了,又拿著毛筆玩。這毛筆兔毫的,是蒙恬改良的,蒙恬的夫人卜香蓮,也精通制筆技藝。兩人將制筆技藝傳授天下人,不曾藏私,一個被奉為“筆祖”,一個被奉為“筆娘娘”,都被供到廟里了。 思及至此,忽然想起,不日卜香蓮將來軍營,大師父心中一凜,有些緊張。便出去散散步,吹吹風,抬頭一看,月亮很高了,算算梁夢怎么還沒回來?大師父一摸,小像還在。 不會出什么事了吧?大師父連忙喊了些兵勇,四處查找。 梁夢在哪兒呢?軍營在不遠的湖邊,面前還站了一人,兩人面對面說著話,不遠處蹲著范喜良望風。 兩人不知說了什么,最終徐二垂頭喪氣低了頭,梁夢轉身往軍營里去了。范喜良叼了根草走過來,拍了拍徐二的肩膀,問:“她怎么說?” 徐二長長嘆了口氣,道:“還是說不認識?!?/br> 范喜良“呸”地吐了嘴里的草,煩躁道:“徐兄,女人就是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你何必多費心思!況且如今你我皆是勞工,不知哪年哪月才能重獲自由,就算她認了你,又能如何?死心吧?!?/br> 徐二點點頭,失魂落魄地由著范喜良將他拖回了勞工所。 再說梁夢,慌慌張張回了軍營,里面人正在找她,帶著就送到大師父主帳中。大師父很高興:“你回來了?” 梁夢情緒卻不太高,勉強笑了,道:“勞將軍心憂了?!币姶髱煾该媲皵傊赐甑蔫b表,又忙道?!耙股盍?,將軍早些休息吧,梁夢明日早晨必然將完整的答案奉上?!?/br> 大師父站起身,道,“好?!边M了內室,又傳來一聲,“進來,服侍本將軍就寢?!?/br> 梁夢站起身,握著筆的手微微抖著,怔了一會兒,聽到里面沒了動靜,連忙進去了。 悉悉索索脫衣服的聲音。 “梁夢,本將軍的夫人不日將來軍營探親?!?/br> “嗯,早聽聞您與夫人鶼鰈情深,阿夢十分羨慕?!?/br> “你想做什么,要趁早?!?/br> “喏?!?/br> 這一廂,燭影搖紅,另一側的帳中,扶蘇挑燈夜戰,揮毫潑墨,正寫埋頭日志,歸納一日所見,一日所想,三省己身,最終一扔筆,哈欠連天上床睡覺。睡前夢姬的笑臉從眼前一晃而過,心里還想,白天見到那女子,真不是夢姬? 最好不是。 過了半晌,扶蘇翻了個身。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