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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決,以后總會爆發出來。真的想要發展這個項目,也許早點爆發出來,能更快地解決問題。如果這個項目真是潛力股,解決了蘇嶼山,我會給他們投資?!?/br> …… 一切發展都按照宋凜編寫的劇本進行著。隱私泄露問題爆出來,十幾個跟著蘇嶼山投資的公司原本秘而不發,現在被迫都浮出了水面。這其中也包括周放的公司。 周放參與了投資,這是宋凜最意外的,一個億,那幾乎是她公司的全部流動資金,這個女人,永遠能做出讓他完全想不到的事。 這次負面事件發酵得很快,作為業內龍頭老大,有和蘇嶼山合作的,就有和他競爭的。蘇嶼山出了問題,有人力挺,自然也有人落井下石。 蘇嶼山意識到上了宋凜的當,急于想要脫手這家創業公司的股份,以求保住口碑,價錢的賤賣程度讓人嘆為觀止。公司市值一減少,投資的股東就跟著遭殃。 尤其是周放,投的是她公司幾乎全部的流動資金,下個月生活館要開幕,風投中止的消息一旦傳出去,招商也會出現問題,好多正在談判中的合同可能都會流產,損失不可估量。 現在唯一能扭轉局勢的辦法,是能有一家資金雄厚的公司,把這家公司頂下來,進行危機公關??墒沁@時候誰會來當接盤俠?又不是瘋了。 連開了一夜的會,周放整個人已經累到呼吸都覺得費勁的地步。 助理給她泡了一杯咖啡,她想想沒喝,讓換了一杯橙汁。 之后的幾天,周放都在各個銀行蹲守。連她最不想求的霍辰東,她都厚起了臉皮對他三顧茅廬。 霍辰東對周放總還是有些情分,不管她從前說過多么狠絕的話,他對她,總還是有幾分溫柔。 周放以生活館的地作為抵押,霍辰東批了一筆數額不小的貸款,雖然不夠支持生活館開幕,但是總算能挺過最近的難關。 周放對此非常感激。 收到貸款通過的通知,周放給霍辰東打了個電話。 千言萬語,最后匯到嘴邊,就只剩一句話。 “謝謝?!?/br> 許久許久,霍辰東只是輕輕一笑:“你以前從來不會對我說謝謝,我為你做什么都是理所當然的?!?/br> “那時候不懂事?!?/br> 霍辰東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看似平靜,卻有幾分難掩的苦澀:“可惜,我們再也回不到以前?!彼p嘆了一口氣,最后說道:“周放,我能為你做的,只到這里了?!?/br> 周放沒有說話,只是喉頭有些哽咽。 周放從霍辰東那里拿了貸款,這事很快就傳到了宋凜耳朵里。原本以為宋凜會找她“興師問罪”,卻沒想到他完全沒有和周放提這件事。 宋凜好幾次找周放吃飯,周放都借口工作不去。 她還沒有想好,該用什么樣的表情面對他。 從新聞上得知宋凜去了港城,為april旗下的一個多品牌集合店開幕。周放也是通過新聞才知道,原來宋凜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陸陸續續收購了二十多個品牌,各式各樣,從快銷到奢侈,從女裝到童裝,品類齊全。 這次開的這家集合店,類似于i.t.集團的經營模式,對港城的集合店也算是一個沖擊。 時至傍晚,周放坐在辦公室里吃外賣的拉面,哪怕只是吃一碗拉面也要爭分奪秒,因為半小時后,她還有幾個小時的剛強度會議。 近來胃口不算太好,但是周放還是強迫自己吃下去。剛挑了兩筷子,宋凜的電話就來了。 周放看著屏幕上的名字,許久才接了起來。 半個多小時的休息進餐時間,一大半都用在了接電話上。發生了那么多事,兩人許久不見,此刻能如此平靜交談,已經實屬難得。 “……” 宋凜迎著維港的海風,看著這座被殖民百年的城市,繁榮中帶著心酸,歡笑中夾著眼淚。多年前,他也曾跟著四月來出過差,當時的他,驚訝于這座城市的發達,之后他野心勃勃奮斗多年,終于在這座城市開店,可是心里卻沒有想象中那么興奮。 腦海中只是不斷想著四月和蘇嶼山的當年。四月的選擇,蘇嶼山的選擇,四月的結局,蘇嶼山的結局。 “我在四月的工作室打工過一陣,等我畢業后,再想回去找她合作的時候,她已經去世了。四月是個純粹的女人,你和她很像,你們都是對夢想很珍視的人?!?/br> 周放沒想到宋凜會突然說起四月,一時也不知該回答什么,只是緊緊握著手機,訥訥回答:“蘇嶼山也這樣說過?!?/br> 隔著海,隔著那么遠的距離,兩人透過電波聽著彼此的呼吸,熟悉又陌生。 許久許久,宋凜醇厚低沉的聲音再度響起:“我不是蘇嶼山,我不想后悔?!彼D了頓聲,自嘲一笑:“我以為我天不怕地不怕,原來不是。周放,你知道嗎?我好怕會失去你?!?/br> “……” 宋凜的電話還沒掛,助理已經興奮地闖了進來,門都沒敲,毫無禮數可言。 他太高興了,甚至沒有注意到周放在打電話,也不管周放是不是臉色嚴峻,大聲向周放宣布:“周總!事兒被壓下去了!”他幾乎要開心得手舞足蹈:“宋總出手的?!?/br> 不等周放回答什么,助理突然笑著對周放說:“周總,這個男人,可以嫁??!” 周放還在努力地消化著兩邊傳遞而來的信息,緊緊握著手機的手一動不動。 聽筒里只傳來維港的溫柔拂動的海風聲,以及宋凜平穩的呼吸。 他說:“周放,等我回來?!?/br> 第62章 明明宋凜也沒有說什么,周放的眼淚已經無聲落了下來,一顆一顆掉落在已經漸漸冷卻的面碗里。 很多很多年,周放始終記得學生時代,看過一本書里這樣寫過,“愛之于我,不是肌膚之親,不是一蔬一飯,它是一種不死的欲望,是疲憊生活中的英雄夢想”。她也像書中所寫,那樣虔誠地信仰愛情,不管周圍的人怎么告訴她,愛情在生活的打磨下,最終會失去激情,變成一種沒有波瀾的默契,她依舊在渴望著愛情再度降臨。 周放一直在心里為那個人畫像,勾勒了許多許多不同的形象,充滿了她的各式想象和向往,最后那個人的面目終于在她腦海里清晰了起來,繪成了宋凜的樣子。 如同在外漂泊多年的船,在一望無際沒有盡頭的海上漫無目的地航行,終于找到了泊案。 女人是感性的動物,不管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