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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她下意識地回頭,正看見宋凜那張英朗而成熟的面孔。 雨淅淅瀝瀝地下個不停,朦朦朧朧的濕氣里,宋凜就像童話中騎著白馬從天而至的騎士,有那么一瞬間,周放很想卸下所有的一切沖進他懷里。 可是她沒有,她一直是那個堅強到有點變態的女人。 風吹得涼涼的,她搓了搓手臂,下意識地低頭,才發現襯衣被淋濕了貼在身上,透出了內衣的形狀,她有點尷尬地雙手環胸,轉移了視線問宋凜:“宋總,你怎么在這?” 宋凜把傘塞到周放手里,利落地脫掉了西裝外套,隨意地披在周放身上。 周放被他這個舉動嚇得往后退了一步,很防備地看了他一眼:“干嗎?” 宋凜狀似很漫不經心地看了周放一眼,淡淡地回答:“盔甲?!?/br> 周放看了一眼身上的西裝外套,還帶著宋凜的微溫,夾雜著一絲薄荷的淡香。是專屬于這個妖精男人的氣味。 “怎么沒開車?”宋凜問。 “喝了酒?!?/br> “助理呢?” “送別人走了?!?/br> “哦?!彼蝿C用下巴指了指前面,“我帶你一路,這邊打不到車?!?/br> 周放跟著宋凜上了車,正扣好安全帶,就聽到宋凜說:“我要回家,和你不順路,一會兒下一個路口下了你自己去打車,現在堵車我不想進一環?!?/br> 剛才周放腦子里還在想什么來著?怎么會有那么荒唐的想法?覺得宋凜是騎士呢? 雨勢漸大,不一會兒擋風玻璃上已經被洗刷得看不清前路,只見雨刷一刻不停地來回掃著。好多必經的路段都淹水了,宋凜不得已改了好幾條道,到最后他沒了耐心,突然一倒頭,改了道,上了環城公路。 “這是要去哪兒?” “我家?!彼蝿C干凈利落地回答。 “為什么要去你家?” “那要不我停車讓你下去?” 周放看了一眼瓢潑的大雨,囁嚅地說:“你帶我去你家是想干嗎?” 宋凜突然笑了笑,回答:“放心,不想干你。我也會害怕被空虛老婦女榨干了?!?/br> 周放聽他這么說,面子上掛不住,立刻不客氣地回敬:“我看你就是老了不行了,”她故作遺憾道:“上次我掐了一把也站不起來,哎?!?/br> “不?!彼蝿C回過頭來,同情地看了一眼周放:“只是對你站不起來而已?!?/br> 周放知道宋凜這是在諷刺她沒有魅力。她簡直要氣炸了,要不是他還在開車,她真的很想和他練一練! 這男人這張毒嘴真是有多少錢也沒得救,她真是為未來會和這個男人在一起的女人感到悲哀。 世界上男人那么多!怎么能這么不開眼? 宋凜把她帶到了他位于二環邊緣的一套高檔公寓里。兩百多平的面積,裝修很簡單但是看上去很是奢華,只是房子空空蕩蕩的,缺少了點人氣。 宋凜翻箱倒柜給她找了條裙子,嫩黃的顏色,領口還是蝴蝶結,看上像是少女穿的衣服。 周放接過衣服的時候,心里不禁想著,原來宋凜好這一口,怪不得老說她老呢! 她把濕透的衣服換了下來,那裙子大小她穿著倒是剛好,只是那樣子著實有點不適合已經28歲的她,她穿上以后鏡子都不敢照,太不好意思了。 她方一從盥洗室出來,就碰到了剛洗了頭發正在擦拭的宋凜。 零星的水珠從他頭頂滑落到脖頸,凸起的喉結看上去很是性感,只是還沒等周放咽口水,宋凜已經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周放知道他是笑她這身打扮,也不好說什么,只是狠狠白了他一眼。 她拿了自己的包就要走:“現在雨停了,這邊也好攔車,我走了?!?/br> 宋凜眼都沒抬地轉身:“慢走不送?!?/br> 這男人大概真的不知道風度二字怎么寫吧。 周放一邊收著自己的衣服一邊在心里使勁腹誹。她剛一站定,就被玻璃柜里的兩張照片吸引了視線。 一張是看上去還很青澀的宋凜穿著白衫黑褲和一個扎小辮的女孩的合影,背景是一棟看上去很普通的縣城自建房。另一張是一個大約十幾歲的少女,和宋凜眉宇間有幾分相似。 周放下意識地隨口一問:“這是你meimei?” 宋凜回過頭來,很不耐煩地看了周放一眼:“怎么還沒走?” 說著就朝周放走了過來,將周放面前的柜子打開,把兩張照片背放了過去。 “這是我女兒?!?/br> “女兒?你才多大有這么大的女兒?”周放震驚地看著他。 還沒等周放繼續說什么,宋凜已經不耐煩地把周放和周放的東西一起推了出去。 周放站在電梯前,看著宋凜家緊閉的大門,再一次替未來那個不幸要和宋凜在一起的女人感到悲哀。 看上這么一匹脫肛的野馬,真是不幸??! 第6章 很多時候周放都很瀟灑地和別人說:“為什么要找男人?我覺得我一個人也挺好的,現在找個男人只不過是降低我的生活質量而已。什么?愛情?這東西也能信?” 可是越是時間久了,越是會覺得一個人有些寂寞。生活中積攢了很多話,不能和父母說,不能和秦清說,從前只會說給汪澤洋聽的話,現在都只能憋在心里。 做噩夢的時候,一個人醒來,抱著枕頭,不知道為什么,隱隱約約覺得這樣的自己有些可憐。 可她不會把這些話告訴任何人。 她不希望任何人覺得她可憐。 近來應酬很多,夜里常常和人喝酒喝到轉鐘。正常的女人,怎么會過她這樣的生活? 助理和副總偶爾也會替她喝酒,可她一個沒有男人的女人到底沒什么人心疼,那些大老板們都當她男人一樣,勸酒的時候毫不客氣。 裝修得富麗堂皇的KTV里,周放剛經歷了一輪搜腸刮肚的大吐特吐。她拿了手帕紙擦嘴,然后站在通風口下面,風嗖嗖地吹拂在臉上,她整個人終于清醒了幾分。 只是整個人還是有點暈,頭有些重,很疲憊地扶著設計感極強的凹凸墻,一步一步往包間走。 也許是夢吧?可是又似乎不是。 她走得很慢,一抬頭的瞬間,視線里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隱隱約約是一道剪影一樣的影子,穿著灰色的合體西裝,頭發理得短短的,氣質和整體的感覺好像都有些變了,卻依然還是記憶中的人。 他走在周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