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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捂嘴。 長隨慢慢把冷得能凍死人的視線移開,小廝方慢慢放下捂嘴的雙手,再不敢亂嘀咕。 司正顏看著斜對岸高棚里齊坐著談笑風生的眾小娘子們,那是看得一個入神。 忽地,有個影子閃過,好似是一個小女孩兒 他揉了揉眼,再看,卻根本沒什么小女孩兒。 司正顏回頭問小廝:“紅家大小姐的生辰會還邀了哪一家的小小姐?” 小廝一臉懵:“沒有啊,都是和紅家大小姐差不多年歲的小姐,沒有年紀小的小小姐啊……” 可見司正顏一臉疑惑,他不禁往高棚方向看去: “沒看到有什么小小姐啊……三爺,你看錯了吧?” 司正顏也重新往那邊看了又看,確實沒有。 他問長隨:“你可有看到?” 長隨搖頭:“沒看到?!?/br> 司正顏再揉了揉眼,都揉得眼眶微紅了才放下,再定睛往高棚里看,他松了口氣: “還真沒有……看來是我這兩日病了睡得不好,眼都花了……” 嗖嗖! 司正顏松氣剛松完,耳邊似乎聽到不像風聲的風聲。 他回頭看。 這一看,他嚇得目瞪口呆,一時間竟是忘了要喊人。 長隨和小廝胳膊上都中了箭,那是兩支袖箭。 沒有半點兒聲音,兩人是瞬間中箭,然后瞬間倒地昏迷。 他看著慢慢張開了嘴,正想大喊出聲求救,跟前就突然出現一個小女孩兒。 五六歲,眉目精致,米分雕玉琢,只是臉色略蒼白,剪裁講究料子富貴的衫裙也是濕漉漉的,還有水自她濕濕的額前劉海流下,沿著嬰兒肥的下巴滴落。 她小嘴泛白,雙眼無神,直直地盯著他,就像在盯著一個陌生人。 司正顏本想大聲呼救,可目及她這張小臉,這張在他那些年夜夜入他夢造就噩夢的小臉,他卻是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他的喉嚨似是被一只無形的手卡住了。 嘶啞著,顫抖著,恐懼著。 他無法出聲,腳步更是出于自保的本能往后退了又退,直退到臨湖的邊緣。 只消再退一步,便得踏進一水冬寒的湖面。 小女孩兒就在這個時候飄進了兩步。 到底是不是用飄的,司正顏沒敢去瞧好衫裙底下的那雙小鞋,他只覺得她輕盈地向他移了過來,就像不用腳走似地飄近,而他駭得臉色都白了,牙關止不住地打顫,神識開始恍惚。 卟嗵! 司正顏身量不小,體得也不輕,踏空踏面落水的聲響不算小聲。 斜對面的岸邊高棚里,瞬間站起了聞聲起身而觀的眾家小姐們。 紅家大小姐擠到最前頭,看著斜對面岸邊那棵粗壯的垂柳下躺著兩個人,一個打扮像是小廝,一個打份像是長隨,而落水的人卻不知是誰。 除此之外,再看不到其他。 紅家大小姐趕緊讓身邊的大丫寰去外圍喊人下水救人,不管是誰,總是一條性命。 而且能跟著小廝和長隨,應當也是哪門大戶的少爺。 這寒日湖水里可是冰冷得很,救晚了那可就是一條性命! 司正顏終是被及時救了上來。 救上來的時候,陰十七和葉子落、曾品正三人就站在遠處看著。 曾品正問:“十七姐,何不干脆就讓他死在湖里算了,為什么還要選了個能讓紅家大小姐及時救起的地方?” 陰十七淡淡地說:“他還沒向祖母磕頭認錯,怎么能這樣輕易就死了?” 葉子落看著她,沒說話。 ☆、第三百六十九章 金家女 司展顏當夜出城趕到靈山寺的時候,寺大門已關,是敲寺門夜半進的寺里。 溪河看到司展顏就感到一陣沒臉,畢竟他剛讓人送去消息說三爺沒事了,結果不消一日就出了這么大的事兒。 司展顏看完司正顏出來,在隔壁客廂住下,問低著頭沒敢抬半點的溪河: “到底怎么回事?說!” 溪河一五一十說了之后,還招來那個陪著司正顏在斜對岸偷瞧高棚里諸位小姐的長隨。 長隨胳膊上的箭傷已無大礙,但還是繃著布條。 把溪河去往生大師禪院不在的空檔里生的事兒細細地跟司展顏述說完后,長隨就長跪了下去: “五爺,是小的沒保護好三爺,五爺要怪就怪小的,五爺怎么處置小的,小的都毫無怨言!” 這是在為溪河開罪。 畢竟三人留在靈山寺護著司正顏是溪河領的頭,司正顏現今接連被嚇又落了水,出了這樣的大事,溪河難辭其咎。 溪河一言不地也跪了下去:“五爺,小的沒看護好三爺,小的應該領罰!” 司展顏這會兒沒心思追究是誰的責任誰的錯。 要真追究起來,追根究底那就是他三哥的錯。 他揮了揮手讓兩人起身回話,又問長隨: “你醒過來后,傷口是早止了血的?” 長隨說:“是,小的問過溪河,也問過紅家大小姐的護院小廝,都說沒替小的敷過藥?!?/br> 這點溪河可以證實:“是這樣沒錯。五爺,小的趕到的時候,他和三爺的小廝都中了箭,胳膊都有傷口,但箭是什么樣的箭,卻沒留在現場,早被射箭的人收了回去?!?/br> 傷口不大,箭頭大概也是涂了射中即倒的強效迷藥,其中還含有止血藥。 即使箭沒留下,司展顏也能想到是誰射出的箭。 讓溪河和長隨下去之后,他獨自想了許久。 想著她,想到一夜未眠。 隔日一早,司展顏便又回了城里,司家出了一單大生意的漏洞,他不得不回去親自處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這些日子司家生意上的糾爭與不順實在太多。 有幾單他順藤摸瓜,還被他順到些許與陰葉兩家有關。 這讓他不禁想到了她。 是她的授意,還是陰家家主或陰家少主的授意? 司展顏的來去匆匆,甚至比花宵停留的時間還要短暫。 他連醒著的司正顏都沒見上一面,也沒說過半句話,只在司正顏高熱得昏昏沉沉的時候看了一眼,又聽大夫說已無大礙,了解了大致情況后,他便在隔日一早出了靈山寺,帶著山峰策馬回城。 葉子落和曾品正都住在左客院的客廂里,同一個客院的,兩人不可能不知道夜半的動靜。 即便司展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