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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冤家路窄。 自到了靈山寺,陰十七等人就不想跟司正顏打照面,總會錯開地走。 沒想到難得有興致一回特意來賞下梅花,也能跟司正顏這人碰個正著。 司正顏顯然也是認得陰十七的。 何況她早取下了幃帽,面容無遮無掩,只要有她一幅丹青,她實在是好認得很。 陰十七就是憑著來前,葉子落特意找來一幅司正顏的丹青給她認,她這才認出剛跨進梅香園子的年青男子,便是司家三爺司正顏的。 兩廂相對無言許久,最后是各走各的,各賞各的。 畢竟梅香園子也不算小,除了園子,有三處廊下可賞梅花美景。 她早到,占了最近開得最盛最美的那片梅樹廊下坐著。 司正顏后到,便選了一處離她最遠的廊下賞景。 終是男女有別,紅玉擔心,提議道: “小姐,這梅花也賞了,這天也快下雪了,我們還是回客院了吧?” →_→謝謝夜下幻想的月票~ ☆、第三百六十五章 兩巴掌 陰十七望了望天。 確實是快要下雪了,也不知是小雪還是大雪。 她點點頭起身,重戴上幃帽。 主仆倆往園門走去。 這個時候,司正顏卻高聲說了一句: “之前聽說樓從芝那小子害了相思病,相思的還是陰家小姐。原來我沒見著時,我還想著這陰家小姐該是怎樣的沉魚之貌。沒想到啊,也不過爾爾!” 自進梅香園子便緊繃著全身的溪河一聽這話,只差暈死過去。 跟在司展顏身邊的人,沒幾個是不認得陰家小姐的。 特別是他和山峰,更清楚陰家小姐在自家五爺心目中的地位。 他一進梅香園子,就恨不得扇自已兩大巴掌。 因為來這梅香園子賞梅花,就是他一早提議的! 這要是三爺跟陰家小姐在這里起了沖突,那他該如何跟五爺交待? 五爺派他來,除了護三爺周全,就是為了不讓三爺跟陰家小姐見到面,更不能起爭執沖突! 紅玉臉色一白,接著滿身怒氣,回頭就想對司正顏破口大罵。 陰十七阻止了紅玉。 紅玉氣得跺腳:“小姐!” 陰十七淡淡道:“出來賞景,不小心被狗咬了一口,難道你還想咬回去不成?” 紅玉瞬間改怒為笑,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司正顏一聽氣得臉都成了肝色。 溪河更是暗暗捂臉。 早就知道陰家小姐戰斗力不弱,是不能輕易得罪的人物,今日他算是親耳聽到了。 司正顏斥道:“有膽子跟樓從芝胡搞,卻沒膽子承認,還胡亂攀咬他人,真是不可所謂!” “我看不知所謂的人是司三爺才是?!奔词潜懿贿^,那她也沒在怕的,陰十七索性轉身回頭站定,她面向司正顏淡然地開口。 “陰小姐,你即是招惹了樓從芝,又何必來招惹我家五弟!”司正顏越想越氣,越覺得陰十七實在不要臉,不禁又罵道:“你這樣的行徑實非世家小姐所為!即便你前五年是在小地方長大的,陰家家主也不該這般縱容你!讓你丟盡陰家的臉面!” 溪河瞬間不捂臉了。 他震驚地看著才真正是在胡亂攀咬的司正顏,又看了看已然不會善罷干休的陰十七,一時間之間,他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紅玉再忍不住,即刻回擊: “小姐,奴婢從前只聽聞司家三爺的為人不怎么樣,現如今看來,真是聞名不如見面!這傳言中說司三爺為人不怎么樣的評價,當真還是客氣了!” 話聽著是對陰十七說的,實則是在罵司正顏。 陰十七聽得盎然有趣,司正顏則被紅玉左一句為人不怎么樣右一句為人不怎么樣還是客氣話給氣得火冒三丈。 他上前幾步,怒目指著紅玉道: “真是賤婢!有其主必有其仆!真是不要臉不知好歹的東西!” 司正顏因著自已大怒前行了幾大步,本就拉近了與陰十七主仆的距離。 陰十七聽著他罵自已連同紅玉也罵了,剎那間怒氣涌上心頭,幾個腳步邁進,近前抬手往司正顏臉上扇下一巴掌。 啪! 聲響非常響亮。 特別是梅香園子實在是寂靜,除了在場的幾人,連只野貓路過都沒有。 司正顏被陰十七打懵了,半晌沒反應過來發生什么事兒。 溪河倒是心里略略有些解氣。 雖說這不應該,他該是護著三爺才是。 可聽著司正顏那般辱罵自家五爺心尖上的陰家小姐,即便不是陰家小姐身邊的那個美貌忠婢,他也是聽得真想扯回司正顏,讓司正顏閉嘴。 陰十七說:“這一巴掌,是你隨意編排無中生有的是非來中傷我清譽的?!?/br> 說罷,她反手再一個巴掌。 陰十七接著說:“這第二個巴掌,你父親疼我愛我縱容我,我有沒有丟陰家的臉面,尚輪不到隨便一只貓一條狗就來我跟前亂叫亂吠!” 被扇第二個巴掌過后,司正顏左右臉對稱,皆又紅又腫,可見陰十七是下了大力氣。 紅玉看得爽快,溪河見司正顏越來越不對勁的臉色卻是時刻緊盯著。 果然在下一刻司正顏抬手想反摑陰十七的時候,陰十七反應極快地退了一步,紅玉瞬間跑上前擋在自家小姐面前,溪河疾速上前一把拉住司正顏想扇向陰十七那張掩蓋在幃帽之下的臉的大掌。 司正顏怒瞪溪河:“混帳!到底誰才是你的主子!” 他的主子自然是他家的五爺。 這話溪河只在心里繞了繞,沒敢說出來,不然那個大掌約莫就得落在自已的臉上,他說: “三爺息怒!靈山寺是清靜之心,三爺是來齋戒論佛以求靜心修身的,這般動大怒豈不是違背了三爺的初衷?” 陰十七在紅玉的攙扶下退了幾步。 她瞧了眼跟在司正顏身邊的長隨,覺得眼生。 驀地想起葉子落說過,說司展顏回城處理司家事務,留下一個身邊信任得力的心腹長隨溪河在司正顏身邊,時刻跟著護著。 她想,眼前這個長隨應該就是葉子落口中說的溪河了。 陰十七說:“做了太多的虧心事兒,是該好好地齋戒??升S戒了又能如何?滿手的罪孽又不是假心假意齋戒個數日便能抵消的?!?/br> 她又笑得譏誚:“還論佛呢,這樣沒心沒肺滿手血腥的人還能論什么佛?佛能容得他沾污神圣潔凈的佛家圣地?真是笑話!” 說罷,她也不再多留,轉身便帶著紅玉離開了梅香園子。 過后,陰十七聽紅玉去探后來報,說溪河當日回去便被司正顏罰跪在左客院院子里,一跪便跪到了隔日。 司正顏還自那日起,不準溪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