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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過面,都能甜甜蜜蜜正常喊十七了。 “其實吧,只要林家收一收,找個人出來頂罪,讓十七身邊那個受冤的大丫寰從京衙牢里出來,林家也就萬事大吉了,這是你上回跟我說的,沒錯吧?”花宵伸手拿了個紅彤彤的果子一咬,滿口的甜膩味讓他覺得,這味道就像司展顏現今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簡直能甜死個人。 司展顏道:“沒錯?!?/br> 花宵口齒些微不清:“林國安不指望了,你說過他就是個老糊涂,林士炎有些眼力慧根,可到底沒碰對人,這回他也是太著急了些,更是站錯了隊,樓家家主那是什么人?是能輕易讓他借勢的?真是異想天開!希望到這個節骨眼上了,他能聰明些!” 司展顏端起茶杯抿了口:“嗯?!?/br> 吃完一個果子,花宵欺近司展顏,笑嘻嘻地問: “茉煙姑娘不敢直接找上你,差人了解過我的行蹤,昨兒個就讓她身邊的那個小丫寰碰了個正著,你猜猜,她讓那小丫寰問我什么?” 司展顏沒興趣猜這個,理都沒理花宵。 花宵早知司展顏會是這樣的反應,他也沒真望司展顏會猜猜,一問完自個便接著往下揭謎底: “茉煙姑娘見你已有兩三日沒去月華居了,又見天氣寒冷,唯恐你是受了風寒,巴巴派了小丫寰過來詢問一番,她這般關心你,可見是對你動了心的!怎么樣?有沒有興趣將她收入……” 花宵興致勃勃,也是唯恐天下不亂的話音未落,司展顏便側臉冷冷看他: “你收?” 花宵趕緊將未說出來的房中二字給咽回來。 開玩笑! 他可對通房沒興趣,何況人家姑娘心悅的人也不是他啊,他收什么收? 花宵搖頭:“不收!” 司展顏提茶壺給自已杯子添滿:“聽說花世叔頗為屬意紅家大小姐?” 花宵一聽,什么興致都蔫了,立馬起身道: “林家那邊我盯著,你放心,我家竹優也不是吃干飯的!” 竹優是花宵的心腹隨從,身手好,也絕對忠心,跟松喜一樣自小便被指派到花宵身邊侍候。 只是后來花宵跟著司展顏遠離京城,到洪沙縣久居,這十年空白倒也沒減了他們主仆三人的情誼。 初聞花宵便要回京的時候,兩人是歡喜得三夜沒正經睡過覺。 還沒待白子從南京傳來什么消息,陰十七便收到了林士珍的貼子,邀她出門冬游。 說是冬游,其實也就是到京郊一家臨河的果園里看看寒日里難得青翠果蔬。 在冬日溫室里種上一些反時令的新鮮瓜果蔬菜,京城中的高門大戶大數都有,但皆是小打小鬧,產量并不多。 一則是沒合適的地方,一則是沒懂行的農手。 京郊臨河這座果園莊子的主人家素來很是神秘,京城里大多數人都很想知道果園的主人家是誰,可惜這果園開了這么多年,也沒被誰挖出來爆光過。 主人家沒有給果園給什么正式的名兒,園外大門之上就掛著簡簡單單的“果園”二字,所以那些想從名兒上猜一猜的人,也是無從入手。 后因果園臨近京郊的泗水河,慢慢地也被稱之為泗水果園。 陰十七由紅玉陪著坐上陰家大車直出京城,再行三刻余鐘也就到了泗水果園。 大車停下,車夫便下車上前去敲了門,并說明了來意。 果園里的管事應是早得了林家的信兒,很快隨著車夫來到陰家大車前,禮道: “小的姓楊,是這果園的莊頭管事,林小姐先到的果園,說陰小姐很快便到,小的一聽不敢怠慢,便早早在門房等候,迎陰小小姐入內!” 大車沒有停,直接從果園側門進了園里,由楊莊頭親自引路到了果園里的一處小院前方停了下來。 陰十七一下車,便見到了林士珍。 她雖不認得林士珍,卻也心知這會兒能這般勞師動眾安排迎她的人,除了林家人也沒誰了。 兩廂見禮后,林士珍有那么一會兒直盯著陰十七發愣,那模樣像是在研究她,又像是在打量著什么。 陰十七沒在意,大大方方進了院子上房坐下后,看著屋里簡易的擺設,又看了看桌幾上早備好的新鮮瓜果,那份難得的香甜直撲她鼻間。 林士珍進上房坐下后,便親昵地與陰十七聊了起來,神態舉止很是自然,沒絲毫扭捏,也不讓人反感。 陰十七邊隨意應著,邊在心里想,這林士珍不僅是個長相甜美的可人兒,性情也是溫和純真。 初初見到她時,那絲毫未掩的真實作態已見林士珍其實沒什么心機。 與她閑聊的幾句,更是直接又坦白。 林士炎讓林士珍來跟她談,倒是很會選人。 說了一刻多鐘的閑話,畢竟不是真的相熟,總在找話說的林士珍已有些詞窮。 看著林士珍這般暗暗著急又不得不主動發出善意的窘態,陰十七決定還是不為難這個單純的女性同胞了: “林小姐有話還是直說吧,你我從未有過相交,今日也是初次見面,倘若非是林東家讓林小姐往陰府遞貼子,今日大概也沒有我們相約冬游的機會?!?/br> 陰十七一挑破說開,林士珍瞬間松了口氣,逐想著臨出府前長兄再三囑咐她要問的話。 想了一會兒,那句話也在心里反復過了兩遍,覺得與長兄交代的無兩樣后,林士珍方敢慢慢開口: “今日能與陰小姐這樣對坐閑聊,也是我的榮幸。陰小姐爽快,我也不好再明人說暗話,我大哥與父親對我三哥被廢去一條腿之事,是痛心不已?!?/br> 客氣話開了個頭,接下來便是林士炎要林士珍真正帶過來的問話了: “大哥就是讓我問陰小姐一句——如何能夠平息?” 陰十七笑了笑。 屋里除了兩人也沒旁人,紅玉與林士珍的大丫寰都守在屋外廊下,沒跟著進門。 這非是她的主意,而是林士珍使的眼色。 既然林士珍不想有閑人在場,她便也隨了林士珍的意,讓紅玉到外頭站一站。 外頭冷,她也不想紅玉站久著涼,話是越早說開越好。 可林士珍帶來林士炎這一句簡單至極的話,還是讓她情難自控地笑了開來。 林士珍見陰十七聽她替長兄問出的話后,便淺淺笑開,心下不由跳快了幾拍,頓如擂鼓。 陰十七起身道:“既然林東家這樣坦白明了,那林小姐也替我回令兄一句——兇手落網?!?/br> 說完陰十七便走出了上房,紅玉上馬上前侍候戴上紫貂斗篷和淺紫色幃帽,再加上她今日是一身素白簡單的衫裙,走出去,不看大車上的族徽,任誰也瞧不出她就是近日在京城鬧得沸沸揚揚的陰家小姐。 可事就是有例外。 還未上車,一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