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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mama的安排,那兩個眼色李mama并不避開她,顯然也是見多識廣,什么大小人物大小場面都遇到過的老鴇,就連剛才那個類于打手的龜公也是個極為機靈聰敏的人。 李mama使人速去行事,她則在陰十七面前陪笑陪得眼都快笑沒了,又請了陰十七一行三人先上樓廂房里且坐坐,然后又是奉茶又是上點心的好好侍候著。 大明站在廂房離門最近的地方,心里泛起幾分惶恐不安。 雖說這事兒是先與自家二爺請示過的,但這月華居終歸不是什么好地方,更不是姑娘家該來的地方,這位小姐又非是一般的小姐,她可是陰家唯一的掌珠??! 要是出了什么差錯,那他便是賠上這條命也是輕的! 一思及此,他站著的兩腿便不由顫了顫。 廂房里沒月華居的人侍候,本來有,都被陰十七授意讓紅玉給通通叫出去了。 紅玉邊給陰十七倒茶一邊道:“小姐,明知是來這月華居,小姐為何不先喬裝一番?” →_→謝謝doubiwarrior的月票~ ☆、第三百三十三章 她來了 陰十七道:“換了男裝確實能省去不少麻煩,也能省了可能會對我不利的謠言,可我就是想試試?!?/br> 試試看她這般招搖了,他還能怎么擺平? 試試什么,紅玉也不敢再問。 畢竟自家小姐把話說得點到即止,顯然是不會再說下去。 她雖不算很聰明的人,但這點機敏還是有的。 李mama差譴龜公到外邊去瞧瞧女客來的是什么車輛后,一得知是陰家族徽時,她直直愣得老半晌沒反應過來。 龜公在李mama眼前用手扇了好幾下,方將李mama的魂兒給扇回來。 李mama一回神,就哎喲一聲大叫起來,叫到一半又趕緊自已捂緊了自已的大嘴巴,接著在龜公還沒弄清楚狀況反應過來時,她已然風似一般親自跑了一趕門外。 再回來時,她臉色是又驚又慌,還有幾分興奮! 龜公看得是一臉莫名,一前便問: “mama,這是怎么了?陰家雖是京……” “噓!”李mama一聽龜公說陰家二字,趕緊就打斷了龜公接下去的話:“你不要命了!也不想想那位陰小……那一位是什么身份!她自打失蹤到回京,這五年其中發生了多少事情,她一回京,這還不到一日便出了人命!那一位是你我能置虞的?趕緊給我把嘴巴閉牢了!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龜公是月華居里的打手,也是李mama納為心腹的左右手,心知李mama說這番話是真為他好,當下被嚇得猛吞了一口口水。 李mama橫一眼后知后覺知道怕了的龜公,哼聲道: “倘若你一人死倒也罷了,就怕到時候連我這一輩子的心血,這間月華居都得在一夜之間在京城里永遠消失!” 龜公縮了縮腦袋,只覺得脖子涼絲絲地透心寒。 先前被李mama打發到樓上司展顏那間廂房里通傳示下的小丫寰一下樓,就被李mama與龜公兩人圍了個密不透風,三五步拉到樓下廳側角落說話。 李mama問:“怎么樣?司五爺怎么說?” 小丫寰道:“司五爺沒開口,是花大爺發的話,說茉煙今兒個哪個廂房也不會去,讓點名的客人哪兒來回哪兒去!” 就知道會這樣! 李mama心有所料,聽到這話倒是沒多大意外,只是聽后心更亂了。 一邊是司家與花家,一邊是陰家,都是京城里八大世家里的世家,她一個小小月華居老板娘可是誰也不敢得罪的! 該怎么辦? 李mama急得團團轉,最后決定親自上樓到司展顏與花宵所在的廂房里走一趟。 陰家那一位是明知道茉煙廂房里侍候的是司家五爺,可司家五爺與花家大爺可還不知道點名要茉煙侍候的客人是陰家小姐啊,她得去隱晦地說一說,再看情況定論。 花宵聽到敲門聲,松喜很快去應了門,回來稟說是月華居的老板娘李mama親自來了。 “剛才小丫寰來傳話請示,這會李mama還親自來了,看來那位點名要茉煙的客人一定是個人物,至少不會比我們司花兩家差?!被ㄏ宦犉媪?,說完看向事件女主角的茉煙:“我倒是不知道茉煙姑娘什么時候竟還有這么一位恩客?!?/br> 茉煙剛彈完琴,小曲兒也剛唱完,正接過身邊貼身侍候她的小丫寰遞過來的茶水潤潤喉,一聽花宵這意有所指的話,她臉色微變,起身向司展顏與花宵一禮道: “茉煙也是惶恐,要說恩客,除了五爺與大爺,茉煙實在想不起來還有誰會這般照顧茉煙,茉煙給兩位爺招來麻煩,茉煙先給兩位爺賠罪了!” 花宵揮手道:“行了,你坐回去吧,左右也不關你的事兒,畢竟開門做生意的哪有不接客人的道理?這也不怪你?!?/br> 說話間,李mama已然被松喜引了進來,聽將將聽到花宵對茉煙說的最后一句“這也不怪你”的話。 只要不怪茉煙,那就不會怪到月華居頭上來,李mama一想心里便又松了一分,給司展顏、花宵曲膝行禮后,笑著道: “司五爺!花大爺!這原本不該再來打擾兩位爺,那對面廂房那一位……” 司展顏自始至終連眼皮子都沒怎么動,只一味地喝著小酒,偶爾再夾上一兩筷小菜下酒,并無說話的興致。 花宵只好繼續認命地接話:“李mama有話便說,不必這般吞吞吐吐,何況李mama特意親自上樓來一趟不就是為了告訴我們那一位是誰么?” 即是花宵這般說得直白,李mama也不再藏著掖著,也不敢直言是陰家小姐,只微微提了提: “那一位我瞧著眼生,從未來過月華居,便打發人去瞧了瞧來的車馬,來的是輛大車,兩位爺也知道這京城里但凡是有頭有臉的人家,車馬上定然是有族徽標志的……” “說重點!”花宵聽得李mama說了老長一段話,臉上已十分不耐。 李mama被花宵這么一聲輕斥,如同彈簧般反彈,立刻脫口而道: “是陰家的車馬!” 咔嗒! 咔嗒??! 接連兩聲霍然起身,而讓桌椅因著突然用力過猛而碰撞出來的響聲,嚇得除卻司展顏、花宵兩人外的所有人皆心上一大猛跳。 司展顏最先站起,那頭一個聲響便是他制造出來的,花宵隨后也是這般。 李mama見狀,心下一涼,只覺得這大禍要臨頭了! 她方在此刻才想起來,司家與陰家素來是死對頭! 她現在恨不得自已沒那么多嘴,腦子里也是空白一片,瞬間絲毫想不出任何補救的法子。 茉煙侍候司展顏有一些時候了,司展顏向來不與她多說半句話,都是由司展顏身邊的小廝山峰傳的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