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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家女,她究竟有著怎樣的能力。 說是這件血案讓陰十七練練手也好,說是這試探讓陰十七知一知京中混水的深淺也罷,兩人都有袖手旁觀,探陰十七戰斗力強弱的意思。 畢竟這是燕京,并非小小的洪沙縣,陰十七不再是陶婆婆的假孫兒真孫女,而是他們陰家隔了十代好不容易再出一位的陰家女! 不管是自保,還是反算計,他們都得有個底。 教得教,幫得幫,但最終能與不善各方勢力相抗衡的人,仍然得靠陰十七自已。 他們即便幫得了她一世,護得了她一世,卻總跑不過人總有打瞌睡的時候。 萬一他們一個沒料到,一個來不及,那時身陷險境的她可怎么辦? 只要那么一試想,陰啟巖的心就像被刀劍刺出無數個血窟窿般難受,陰峻亦然。 陰十七隨后將她所查得及所疑的事兒,一一與陰啟巖、陰峻說了一遍。 陰啟巖聽后道:“確實可疑,也得查,不過十七啊,這里是京城,有時候證據之所以能成為有力的殺人利刃,那是因為它出現得剛剛好,用得剛剛好,倘若時機、時間、地點不對,或對人對事不對,它再是有力的證據,最終也會成為虛無?!?/br> 陰峻也道:“父親說得對,十七,你初到京城,并不完全了解京城,你可知京城里有一個隸屬刑部之下的衙門叫做六扇門的么?” 陰啟巖話里的意思,其實陰十七能聽得明白。 無非就是說在以往能成為證據揖拿真兇的有力憑證,在京城雖也是一樣,但這憑證最終有力或無力,過程卻是復雜無比,是否最終能成為真兇的催命符,還得看各方勢力,各方大人物的意愿取向。 有時候,甚至是建立于政治之上的今上圣意。 證據在京城之外,它確實只是證據。 可在京城之內,證據已不僅僅只是單純的罪證。 用得好,它可助你揖得真兇;用得不好,它更可反撲咬你一口,置你于萬劫不復之地。 這就是權利政治中心的可怕! 一切事情已不再簡單,即便再簡單,一旦融入各方勢力,便會自動轉變成復雜而又危險的火中取炭。 只傷得手,只廢了一只手,都是僥幸! 再聽到陰峻所提到的六扇門,陰十七也是聽過的,于是向陰峻點了點頭。 “你知道?”陰峻有點兒詫異,復又恍然大悟過來:“對了!子落在你身邊,他定然與你說過,你知道也不為奇!” 其實不是。 葉子落并沒有跟陰十七說過,她是早前聽花自來說過一回。 那回花自來問她,可曾想過到燕京來,進那六扇門謀一官半職。 不過陰峻即是這般說,她也沒想指正。 她相信葉子落定然向她父兄提過展顏與花自來,可奇怪的是,她父兄知道了,也從來不提。 或許是她父兄刻意不提,也或許是她到京城的時間尚短,又發生了血案這樣挑釁的麻煩事,所以沒提,指不定日后便得提上一提。 陰十七道:“父親剛才對女兒的警醒,女兒聽得明白,也記下了,至于哥哥提到的六扇門,我也只是知道京城有這么一個衙門,但具體這個衙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卻是一無所知?!?/br> 一聽陰十七對六扇門一無所知,陰峻便接著剛才所起的話頭,繼續道: “那哥哥就先跟你說說六扇門這個衙門為什么叫‘六扇門’的由來……” 六扇門,是燕國專門成立的一個集高手、密探、捕快與殺手為一體的朝延組織,專為朝延處理有關政治機密的大案。 衙門正門坐北朝南,東南西三面開門,每面兩扇門,共計六扇門,故得此衙名。 →_→謝謝doubiwarrior的月票~ ☆、第三百二十二章 被勒繩 六扇門的人既悉知江湖規矩,又謹守朝延國法,故他們進得衙門,也出得江湖,算是衙門中的江湖人物,也算是江湖中的朝延掌門。 “哥哥提起六扇門,可是血案與六扇門有關?”陰十七問,可又覺得不太可能。 陰峻搖頭道:“不,無關,只是父親即提起了京城中事,提到證據能否成罪證的關健,我不由想起京中這個衙門?!?/br> “提起證據,約莫不止你哥哥會想到六扇門,京城中大多數人都會想到?!标巻r語重心長,“十七啊,此次血案雖算不得大事,可終歸是沖著咱們陰家來的,往后像這樣的事兒只怕只多不少,且會越來越洶涌嚴峻?!?/br> 陰十七道:“父親哥哥放心!即便此次血案只是開胃菜,我也是萬分小心,絕然不會輕視了它!” 陰啟巖與陰峻關健就在于提醒陰十七勿要因只是試探而大意小瞧,如今陰十七已表了態,正合他們意,他們也就勿需多言。 再東拉西扯了幾句,陰啟巖突然道: “你母親留了許多東西給你,都放在驕園的庫房里,說是將來要給你當嫁妝的,原本是放在府里的總庫房,自從子落捎信兒來說找回了你,我便讓王管家清點出來,盡數搬到你院里庫房,這是單子和鑰匙,拿著,閑下來的時候,便去開了瞧瞧!” 陰十七拿著單子和鑰匙回到驕園。 葉子落與曾品正沒有待到驕園,而是在隔壁依園,聽到她回到驕園,兩人方雙雙移步過來。 一進院門,便見她呆坐在廡廊下的扶椅里,一手擱在扶手上撐著下巴,發著怔,不知在想些什么。 走近了,兩人方發現她另一手上還拿著東西,是一張單子與一把鑰匙。 紅玉親去搬了兩張扶椅出來,給葉子落與曾品正坐。 矮桌是早搬出來的,早前陰十七也說葉子落與曾品正過來再奉上茶,她記下了。 這會人即已到齊,她便趕緊著人去準備茶,因著剛剛用過晚膳,茶點便先備著,晚些時候再端上來。 忙活一圈回來,紅玉見陰十七因著綠倚那個案子忙得把區mama來的日子過了都不曉得,不禁向陰十七稟道: “小姐,原本區mama是早該到的了,只是區mama剛出莊子上了馬車,便又病倒了,大夫診斷說,是因著大喜大悲過度,區mama又年老體弱,這才身子受不住大病一場?!?/br> 葉子落與曾品正就著扶椅坐了下來。 聽到區mama,葉子落不由問: “這個區mama可是從前侍候伯母的那個區mama?” 紅玉點頭:“是,葉二爺?!?/br> 陰十七恍惚的思緒微微被紅玉所提到的區mama拉回了些,再認真一想,方發現這區mama原本說她到的隔日便進城回陰府侍候她,可這都天黑了,竟還不見人影: “也是我疏忽了,竟是把區mama的事兒給忘了,區mama可還好?” 紅玉道:“大夫說了,無大礙,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