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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這最后一家便是兇手與幫兇了?” 葉子落看向陰十七:“十七,你覺得呢?” “大有可能?!标幨邲]有將話說死,轉問冷夕:“從這回到柴家最近的必經小巷是哪一條?你可知道?” “從這里到柴府最近的一條小巷?”冷夕想了想,然后往城門左側面指去:“從這邊走!” 戌時左右,陰十七來到一條幽深且黑的小巷子,她站在巷口: “冷快手,確定只有這條巷子?” 冷夕是土生土養的清城人氏,又在衙門里當差,許多路徑都是熟爛于心,他肯定地沖陰十七點頭: “陰公子,不會有錯的,我可以用人頭擔保!” 畢竟事關命案,冷夕直覺陰十七找這條小巷應當是很重要的線索,所以他一出口也是十分的看重與嚴肅。 陰十七只看了冷夕一眼,并不再多問。 冷夕不怎么信她,她能感受到一點。 不過冷夕并非是她探查的對象,她知道的也止于此,并未再費心思去注意冷夕的情緒與神色。 進了小巷一直往里走,夜色便似乎被掩蓋得更深更黑。 冷夕提著燈籠在前頭帶路,配合著陰十七走得極慢,邊解說著: “小巷盡頭是一堵墻,左右兩邊是短巷,左邊短巷出去是一片民舍,右邊短巷出去則是一條通往柴府的大街?!?/br> 說話間,四人已來到小巷盡頭,前方左右正如冷夕所言。 陰十七看著左右短巷沒作聲。 葉子落與曾品正則分開往左右短巷去探查了一番,回來說的情況與冷夕所言一模一樣,也沒什么特別的發現。 陰十七聽后只點了點頭表示知道,再是沒作聲。 這樣干站著有一會兒,冷夕瞧著奇怪,便想問問陰十七的打算,卻讓葉子落阻止了,說陰十七在想事,讓他別打擾。 既然葉子落這樣說了,他自然不好再開口。 冷夕于陰十七三人相較而言,知道人皮碎尸案的案情少些,可也知道女死者江付瑤最后出現的地方就是這一條小巷。 先前他便與冷倉然在白日里來查探過一二,所以當陰十七那么一問,他很快指出方向領路。 這會陰十七站在小巷分岔口默不作聲,定然是在想著案子。 可他覺得這有什么好想的? 江付瑤在這里失蹤并被害,洪寬順也是在這里失蹤被害的,那么這里必然是兇手動手的地方。 命案發生了,鬧得滿城風雨,官府滿街滿巷的在排查嫌疑人,兇手再蠢也曉得要避避風頭,肯定早沒在這里,再站在這里默不作聲地想有什么用? 冷夕想不明白,只覺得陰十七是在做無用功。 畢竟他與冷倉然都來查探過了,且還不止來過一回兩回,但都沒什么發現。 此刻已入夜,天色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日間都瞧不出異狀來,這樣黑的天連瞧個五指都難,還能指望瞧出旁的來? 他不信,太不信了! 冷倉然跟冷夕說兩個死者是在這條小巷失蹤,又被移到開風縣郊木屋中被殺的時候,冷夕然因著趕時間跟上衛海同去木屋瞧瞧那底下井,所以也沒細說。 當然出于江付瑤的名聲考慮,洪寬順又已死,許多敏感的事情,冷倉然記住衛海的交代,是與冷夕提都沒提半個字。 故冷夕也不知道洪寬順對江付瑤的肖想,更不知道這一場慘絕人寰的悲劇,很有可能就因著洪寬順的色心糾纏而引起的。 陰十七就站小巷盡頭岔口,誰也沒有理會。 她專心想著案情,理著一條又一條的線索。 倘若她是江付瑤,因著掛念家中孩兒,到了這個分岔口必然是往右短巷走,再出大街直回柴家。 可洪寬順尾隨了上來,他肖想著江付瑤,定然不會讓江付瑤順利歸家,他在這小巷里攔截了江付瑤。 那么攔截后呢? 洪寬順是將江付瑤往幽深黑暗的小巷里回拖,還是將江付瑤往回柴家的反方向左短巷那邊拖? 兩人是在哪一個點遇到了兇手? 制住兩人是兇手一個人,還是幫兇當時也在場? 洪寬順的體魄不錯,力氣雖不算很大,卻也不小,這一點他身邊的小廝及家人都得以證實,那么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兇手與幫兇一起制住了他與江付瑤。 可到底是在哪里制住的? 這一點很重要。 陰十七來回在小巷與左短巷兩邊望,她想找出一種感覺來。 可在這個時候,她卻什么感覺也沒有。 她有點懊惱,并開始浮燥起來。 案發已近一個月,這條小巷在日間又是人來人往的地方,只在夜間沒什么人走動,也僅僅憑日間近個把月來附近百姓來來往往的走動,這小巷已全然沒什么線索。 即便兇手與幫兇當時有留下什么痕跡,這會也早讓不知情的百姓們來回走動毀了,再找也是徒勞。 滴答! 突然間響起了水滴落在地上的聲音。 陰十七迅速看向左短巷那邊,聲音是從哪兒轉彎處傳來的! 滴答! 滴答! 再兩聲響起,在寂靜的夜里尤為響亮突兀。 前一聲,只陰十七第一時間聽到并注意到,可后兩聲葉子落、曾品正、冷夕都聽到了。 冷夕訝道:“水滴聲?” 陰十七點頭,第一個提步往聲源處走去。 這個水滴聲,與她在只有她一個人能聽到的那種幻聲中的水滴聲不一樣。 幻聲中她聽到是一聲叮,類似她看亡語滴心血后,血落在死者身死之地時所發出來的聲音,而現實真切誰都能聽到的水滴聲卻是“滴答”聲響,很輕易讓她辨出兩者的不同。 在這一刻,陰十七也產生了對于幻聲中是否水滴聲的懷疑。 先前她一直認定她聽到的是水滴聲,那是因為她一直只是聽到,并沒有目睹滴下的過程,她看不到只聽到,便下意識地認定那是水滴落的聲音。 但在這會她想起她滴心血的時候那個聲音,突然間覺得,或許她聽到液體滴落的聲音并非是水,而是血! 陰十七心情復雜地找到滴答聲的源頭,那是在一處民舍樓下。 滴答聲便是從民舍閣樓上的窗檐滴落下來的,她不禁想起冷倉然莫名問出來的那句話——難道下雨了? 當然沒下雨,近日來的天象晴空萬里,根本就沒有雨的時候,清城連同周邊的鄰縣都沒有。 這是為什么? 為什么這民舍閣樓上的窗檐下滴下水滴來? 陰十七在心中想著,同看著這一景象的冷夕已然開口怪道: “這些天都沒下雨,怎么窗檐會有水滴滴落?難道有人故意潑了水?” 有人故意潑了水? 陰十七聽到這句話,猛然回頭看向冷夕。 冷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