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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又是什么時候出現的?先前發現第一個碎尸黑袋的時候,衛捕頭他們并沒有提到這一點,可見先前并沒有這血點!” 陰十七道:“血很新鮮,顏色很正,應該是跟著女死者的頭顱一同出現的,而建立在這種情況的基礎上,說明將江付瑤頭顱放進王二柱寢屋床底下的兇手……帶著傷!” 葉子落驚道:“這血是兇手的?” “大有可能,不過應該是輕傷,這血點也是兇手不小心滴下,并完全不曉得,不然以兇手行兇的干脆兇狠,兇手不會留下這樣的血點給我們順藤摸瓜!”陰十七站起身,往香燭店與棺材鋪中間線延伸出去的街面走。 她四下仔細看了看,想從中再找出些線索來。 可惜除了那一個血點,再也沒有發現別的。 葉子落會武,受傷是無可避免,對于自傷口流出來的血量有點了解,看著那個血點,他完全同意陰十七的說法: “這樣范圍的血點,確實只是小傷,就像……就像是被剪刀之類的細小利器扎了下,而滴下來的血滴?!?/br> 曾品正沒研究血點,他在想滴下這樣的血滴,兇手身上最有可能受傷的地方會是哪里? 陰十七也在想這個問題,但她想得比曾品正要快,避開兩個路過的行人,她走回兩個鋪面的中間線: “裝頭顱的酒壇子沒有沾到血跡,半點也沒有,酒壇子需要用雙手拿著,這說明兇手的雙手沒有受傷?!?/br> 曾品正道:“兇手完全可以擦掉……也不對,這樣一來,那兇手完全會起疑在哪里也有血跡,從而仔細回頭找一遍,那么現今這個血點大有可能便已經不存在了!” 陰十七點頭:“沒錯,所以傷不在手!” 至于兇手身上的其他地方,因著有衫袍隔著,她覺得也不大可能是在身體里面,那樣即便有傷,也只會染在衫袍上,而不是滴出來。 一旦到滴出來的程度,那便不會只是小傷了,兇手不可能不自知,更不可能會不小心,讓血點滴到地上都不知道。 葉子落接下道:“所以只能是身體裸]露在外的地方……手,剛才排除了,那么只余下脖子以上的部位了……” 想到這里,葉子落突然就想到了伙計形容的那個人,有一雙血紅的雙眼! 但從時間上看,根本不符合。 何況眼剛被挖出時,會流血滴落,可時間一旦久了就不會再流,而是完全瞎了。 陰十七與曾品正不知道葉子落想到伙計提起的夜里子時推棺材板車的那個人身上去,兩人都在凝神想著脖子以上的部位,哪里最有可能流血,卻讓人最容易忽略的情況。 →_→圣蛋哈皮~(。) ☆、第二百八十二章 雙出手 衛海那邊還沒消息,冷倉然也沒出現,陰十七三人在王老這里碰了壁,卻又意外發現了可能是兇手留下的可疑血點。 三人沒再在孔半街停留,望著快日暮的時辰,又見江香流未回香燭店來,陰十七決定再到大百胡同餃子店去看看肖大官的情況。 豈料剛到大百胡同,一輛橫沖直撞的馬車便遠遠映入三人的眼簾,正在大百胡同上失控地亂奔。 那是一輛份量十足的銅油大車,馬兒似是受了什么驚嚇,已失了理性亂撞亂跑起來,所經之處不無一片喧鬧驚罵聲。 眼見馬車就快要靠近三人,葉子落將陰十七與曾品正護在身后往街邊墻根站去,他護在兩人身前,畢竟是三人中成年的唯一男子,力氣最大,身手也最好,兩人的安全全然就落在他的肩上。 陰十七一路被葉子落護習慣了,倒也沒多大感觸。 曾品正則眼發直地盯著擋在他跟前的葉子落,盯著葉子落寬廣堅毅的背,眼一陣發酸。 就算是他的父親,也從未有這樣護過他。 自他曉事起,便都是他護在他母親與meimei跟前,何時曾看過這樣全心全意護著他的寬背? 即便知道是沾了陰十七的光,可他也知道經過多日相處,及知道了他的過往辛酸,葉子落已然將他視做弟弟般護著,平時說話間也總很自然地兄長自居,在外人面前替他偶爾過激過份的言語解釋。 他不是無心的人,怎么能不感動? 慢慢低下頭去,曾品正小心翼翼地半側過臉去,不讓誰發現他的脆弱柔軟。 葉子落全心神都盯在那一匹發狂發瘋,很容易撞到傷到路人的馬兒身上,以便有什么意外,能及時做出最佳的反應,保護好他身后的兩個人,所以并無注意曾品正的狀況。 但陰十七就同站在葉子落的身后,與曾品正并排站著,即便曾品正刻意將臉轉到她見不著的那一面,也逃不過她敏銳的感官。 曾品正盯著葉子落背部那幾息間,感性地怔了神,然后是迅速的轉臉,她猜著,他的眼眶該是至少半紅了的。 真是個傲嬌偏激還會害羞的少年! 大百胡同是商業街,兩邊商鋪林立,中間的街面也算寬大,過來走往的行人也多。 其中也不乏趁著晌午后陽光明媚,而出來閑逛買精巧小物件的小家碧玉或大家閨秀,那幾頂顏色各異,清淡艷麗的幃帽在大百胡同上十分著眼,一眼便能望到。 當銅油大車的馬兒失控時,車夫極力控制住馬兒與車身不讓傷到行人之余,也大聲嚷嚷起來。 聽到車夫揮著馬鞭高吼的嚷嚷聲,及發狂馬兒停不下來的嘶鳴聲,還有被銅油大馬車撞到或被踏于馬兒蹄下的可能畫面,一下子鉆入為數不少的行人腦海里,行人個個發揮了平日里沒有機會發揮的敏捷,手忙腳快地各自躲好避開。 但也有躲避不及的。 比如說,離陰十七三人約莫有三丈之外的一家金飾店前,一個跟著母親剛自金飾店里逛了出來的小女娃兒。 那小女娃兒也就四、五歲的稚齡,因著母親心喜地看著自已剛買得的一支金釵喜不勝喜,一時間粗心,未料得及突如其來的危機。 小女娃兒的母親終于回神,見小女娃兒就要被發狂的馬兒踏于馬蹄之下,發聲尖叫出來,想上前救自已的女兒,可手腳突然被嚇得發軟,愣是沒能移動半步: “我的閨女!我的閨女啊……” 其他行人也紛紛發出驚呼吶喊,瞪大了眼一臉不忍。 “哎喲!那娃兒……哎喲!這下可要撞上了!” “誰家的女娃兒啊,怎么沒看好?她家老子娘呢?” “真是造孽哦!還不到六歲吧?就四、五歲……” 有兩三個離得最近的漢子蠢蠢欲動想救小女娃兒,可卻自覺沒那個能力能及時救下,是即焦急又于心不忍,更有無能為力的懊惱。 車夫也是滿頭大汗,看著馬兒的馬蹄就要踐踏到小女娃兒那小小軟軟的身上: “快來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