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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如曾品正說的,他是兇手,且說出那一句話大概是不想活了,可尸骨未全的結果,他卻不在意,或是他根本就沒想說全;要么就如你們說的第二種情況,兇手利用了王二柱心悅肖丫頭的心理,兇手了解王二柱,知道他便是拼了性命,也想將肖丫頭的所有尸骨找到,讓肖丫頭能全尸地入土為安,徹底讓崩潰的王二柱成為替罪糕羊?!?/br> 葉子落道:“倘若王二柱真不是兇手,那么當時得知那么一個消息時,他就沒有過疑心?畢竟能詳細知道肖丫頭其他碎尸塊在哪兒的人只有兇手,難道王二柱當時就沒有想過這一點?他不想為肖丫頭報仇么?” 曾品正道:“其實我們說了這么多,從側面了解也有不少,可我們并不真正了解王二柱?!?/br> 一針見血。 曾品正的話確實就是當前三人的盲點。 三人都在積極地圍繞著當年碎尸案定性為兇手的王二柱進行翻查,可到底誰也沒有見過王二柱,更別說了解。 聽到并知道到王二柱這個人,都是從認識王二柱的人口中了解到的。 從旁人口中了解到的人,有時候并非就是這個人的全部,有時候也并非就是這個人真正的面目。 就像曾品正。 世人所了解到的他,都是一個狠辣到手染七條人命鮮血的少年惡魔,這樣的他并非是真真正正的曾品正。 陰十七看著這樣客觀且一針見血地評說王二柱,突然就笑了: “嗯,明日一早,我們就去拜訪一下王二柱的父親王老!” 曾品正被陰十七笑得渾身不自在,起身便走: “我回房歇息了!” 看著曾品正出去又關好門,葉子落回頭對陰十七道: “你別擔心,品正的本性其實不算壞,只要有些偏激的想法能及時得到指正,他不會再走上一條錯的路?!?/br> 陰十七抿著唇,臉上的笑因著葉子落這番維護曾品正的話變得更深了: “我從不擔心?!?/br> 因為從不擔心,所以她才會起那樣的念頭,才會毫無顧忌地說給展顏,展顏也才會如她所愿,將曾品正從終身監禁的洪沙牢獄里以李代桃僵之法撈了出來。 隔日一早,陰十七三人還未自往來客棧出發前往王老家,冷倉然便急匆匆地到了往來客棧。 三人正在吃著早膳,冷倉然一頭沖進三人的桌子,臉色大變道: “找到了!女死者找到了!” 沒頭沒尾的,找到女死者什么了? 陰十七三人齊齊沒作聲,同抬著眼盯著說得不清不楚的冷倉然看。 冷倉然實在跑得很急,一路快跑過來連口氣都沒換,還在喘著大氣: “你們……你們都盯著我看做什么?” 陰十七問:“找到女死者身份了?排查到了?” 冷倉然一愣,這會才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已大聲說出來的話,并不清楚明白,他趕緊重新道: “是……不是!也是!就是女死者的身份確定知道了,但不是我們排查到的,而是女死者的頭顱出現了!” 陰十七瞬間一個起身,把凳子撞得往后移了少許,發出大力磨擦的聲音: “在哪兒?” 葉子落也曾品正也是赫然起身,兩人皆對冷倉然帶過來的消息猝不及防,臉上同時呈現出不同程度的愕然。 上兩回拋尸間隔了整整半個多月,可這第三回拋尸居然這么快就來了? 兩人突然覺得事情又有變化了。 陰十七三人一早要去王老家的行程,本以為會因著女死者頭顱的出現而打亂,卻沒想到根本就是如計劃進行。 因為女死者頭顱跟十三年前肖丫頭的頭顱一樣,被藏在王二柱寢屋里床底下的一個酒壇子里! 王老早在發現頭顱的時候,便一時受不了刺激而昏了過去。 王老是獨居棺材鋪后院,等到他再醒過來報案已是隔日。 據王老對先趕到的衛海交代,他是在昨日里按例到王二柱寢屋里打掃,在拿著掃帚掃床底下的時候,突然掃到一個硬物,他便埋頭趴下去看,才看到了一個多出來的酒壇子。 王老確定,那絕對是突然多出來的! 十三年,整整十三年。 每日里打掃的時候,王老就是忘了灑掃自已那間小寢屋,他也不會忘了給空了十三年之久,卻如王二柱還住著一般,而顯得干凈整潔的王二柱寢屋。 王老坐在堂屋里,冷倉然與兩個衙役還在王老家其他地方搜查,衛海陪著陰十七三人同站在王二柱生前歇息的寢屋里四處查看。 酒壇子與頭顱還保持著原樣,只是位置被從床底下拉了出來。 陰十七蹲下身,眼落在酒壇子里那顆頭顱上。 只看到頭頂上滿頭的烏發,臉沒見著。 想起冷倉然說找到女死者身份,想來是將頭顱提起來看過了,陰十七抬眼便問衛海: “這是誰?” 衛海確實已在冷倉然去往往來客棧告知陰十七三人這件事的時間里,他便讓人做了一番辨認,包括他在內。 別說衛海認得,就是在場的其他衙役,包括臨去告知前看了一眼的冷倉然,及第一個發現頭顱的王老,他們都認得這個頭顱的主人是誰——江付瑤! 葉子落重復道:“江付瑤……江付林?” 這兩個名字的相似度極高,不僅葉子落一聽便察覺出來,陰十七與曾品正也是一樣。 陰十七問:“江付瑤跟江付林是什么關系?” 曾品正也猜道:“不會是jiejie或meimei吧?” 衛海點頭道:“江付瑤是江付林的jiejie,早在當年肖丫頭與王二柱出事之前,江付瑤便出嫁了!” 不僅出嫁了,還嫁給了清城盛名的富貴人家。 那戶人家姓柴,算是清城的大戶。 柴氏族中嫡系的兩支據說都在燕京當官,可到底是多大的官兒,衛海不清楚,他說過后有需要的話,他再去向衛知縣打聽打聽。 江付瑤嫁的夫君叫柴銘,柴家的大爺,屬柴氏家族嫡系庶出的一房,為庶長房。 柴銘自父輩那一代,因著是庶出,及冠成家之后,便早早自燕京分支出來,回到清城老家落了根。 除了柴銘父親這一支,嫡出的兩房柴家兄弟皆在燕京繼續扎根,這些年未回過清城。 陰十七道:“這么說,燕京柴家嫡出的兩支與清城柴家庶出的這一支,幾乎斷絕了來往?” 衛海點頭:“沒錯,都說是嫡出的那兩支瞧不起柴銘的父親,柴銘的父親當年也是氣性不低的,一怒之下便帶著妻子自燕京柴家分支出來,說要回到這清城老家徹底扎根,再不回燕京!” 柴銘也自小聆聽父親的教晦,與面命耳提,安安份份地接手柴家在清城的營生買賣,自接手后也是將生意做得蒸蒸日上。 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