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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擁有百步穿揚的箭術,去徹查曾品正生平的清城葉家人硬是拖到了今日臨近午時方送來結果。 到底是沒能查到更多。 誰也不知道曾品正具體是在哪一日學的箭術,更不知道是誰教的曾品正那出神入化的箭術。 雖然是事出有因,但終歸七條人命命案的主謀,沒沾上半滴血便讓七條人命盡喪,這樣本是極端偏激的少年,葉子落卻更愿意相信陰十七,相信她看人的眼光。 倘若將來曾品正內心深處真有嗜血的一面,他相信陰十七必將是第一個親手力捕曾品正的第一人。 聽了曾品正除了箭術不明之外的所有生平,葉子落已然對曾品正有了一定的了解。 或許對于曾品正真正的內心善惡,他尚不了解。 但接下來的日子,他愿意全力去了解。 曾品正簡單地回答后,葉子落便不再追問了。 葉子落轉了個眸,視線直接落在陰十七臉上: “清城百姓大都覺得是十三年前那起碎尸案冤枉了王二柱,這才有了現如今這一起人皮碎尸案,你覺得呢?” 陰十七心里想著事,但耳聽八方,議論聲與同桌兩人的一來一往的對話,她都是有聽到的。 鑒于葉子落與曾品正的相處逐漸在細微變化這一點,樂見其成之外,她很是高興。 放下揪著米粒推來數去的筷子,改拿起碗舀了一碗山藥烏雞湯,陰十七拿著湯勺攪了攪湯里的山藥: “是有關系的,但兇手是否是同一個卻還難說,王二柱到底是不是冤枉的,只有查清人皮碎尸案之后,才會有真正的答案,在此之前,只能說是不排除十三年前碎尸案的真正兇手仍在逍遙法外的可能?!?/br> 山藥烏雞湯里有百合、玉竹、紅棗、石斛、黨參、玉竹、茯苓、山楂,其他還好,可山楂是陰十七最不喜歡吃的。 她剛想挑出來,便讓眼疾手快的葉子落阻止了: “山楂助消食,平日里,你總需要想太多的事情,太多的事情又一時半會難解得開,心中郁結,又時常坐著的時候多些,幾乎占了整日里的大半,心中藏事本就不利消化,這湯滋補又難免有點油膩,油膩不易消化,配著山楂吃,卻是會好上許多?!?/br> 不過隨手挑了挑,想將山楂挑出來,就聽到這么長而暖心的一段話,陰十七覺得葉子落越來越像管家婆了。 可她到底不會拂了葉子落的好意,皺著眉頭就把山楂吃掉了。 山楂是拍裂掉到湯里去鈍的,在她嘴里一咬,湯汁便全都流了出來。 還好,有烏雞湯其他的味道相佐,倒也沒怎么讓她難以下咽。 在葉子落緊盯的眼神下,陰十七再撈了個山楂丟進嘴里,吞下后繼續說案子: “兇手無外乎兩種可能,一種是王二柱確實是兇手,人皮碎尸案的兇手不過是在模擬王二柱作案,一種是王二柱不是兇手,人皮碎尸案的兇手才是兩起碎尸案的真正兇手,他時隔十三年再犯案,一定是有原因的,而以同樣的手法作案,是在向官府示威,也是在自我體現價值?!?/br> 葉子落很滿意地看著陰十七沒再挑出山楂,而是吃將起來,他先給曾品正也舀了一碗,最后自已碗里的湯添了一勺: “向官府示威,是在羞辱衙門抓錯了人,錯斬了一個無辜的人……倘若這是真的,那我想衛捕頭的父親衛濂……” 想說衛濂大概得痛悔終生,可葉子落突然想起三人還未見過這位清城衙門的前捕頭。 從未見過,便說不上了解。 不了解,自然沒有論斷的依據。 曾品正聽出葉子落說到一半停下話的顧慮,執起湯勺舀起湯水喝了一口。 其實他并不喜歡太過油膩的東西,特別是這種滋補的湯水。 可這會喝著,他卻覺得挺好喝的。 再喝了兩口,曾品正便道: “現在找出死者的身份最重要,只要查清死者是誰,那么就不怕沒線索可查?!?/br> 陰十七道:“嗯,碎尸案的死者肖丫頭是個孤女,或許今時今日的人皮碎尸案,兇手不僅僅是同樣將死者碎尸,在選受害人這一點上,必當也有相同之處?!?/br> 葉子落反應很快:“你是說死者有可能與肖丫頭一樣,是獨居的孤兒?” 曾品正補允道:“也有可能是寡居的人?!?/br> 陰十七點頭:“沒錯,反正就是那種一個人生活,在某一日突然失蹤不見了,也不會有家人親族及時發現,及時去找,及時報案的這類人?!?/br> 用完午膳走出春風客棧,陰十七三人便往君子街街中走,打算回往來客棧。 豈料還未提步,陰十七便對曾品正道: “你去找一下衛捕頭或冷捕快,將查死者身份的方向跟他們說一下,全力往單獨一人居住生活的這類人去找,然后你再走一趟衙門,我想這會仵作老伯對于第二袋碎尸的檢驗結果該是出來了,你去聽一下,再回客棧告訴我們?!?/br> 曾品正眉峰一下皺了起來,撇嘴道: “不去!” 沒料到曾品正會拒絕得這般干脆的陰十七著實愣了下,然后正擺開架勢想訓一訓曾品正之際,葉子落說話了: “品正不去便不去吧,我走一趟也是一樣?!?/br> 陰十七更沒有想到葉子落居然開始護起曾品正來了! 可沒等她怎么驚訝兼探探,葉子落的身影已然走出君子街。 一轉過春風酒樓所在的街頭,很快便沒了身影。 回過眸來,陰十七盯著有些不自在的曾品正: “不錯嘛,跟子落相處得很好哦!” 曾品正別扭地不去看陰十七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率先邁出步伐,大步地往往來客棧走。 陰十七追上曾品正:“子落讓清城里的葉家人查過你?!?/br> 曾品正步伐沒停:“我知道?!?/br> 陰十七訝然地側臉看曾品正:“你知道?” 曾品正道:“在我們進春風酒樓用午膳之前,葉大哥與兩個男子在酒樓外墻根下說了好一會兒話,進來后,葉大哥看我的眼神都不同了,我就知道……那應該是查我底細的人?!?/br> 陰十七伸手摸了摸曾品正的腦袋:“別怪子落,他沒惡意的?!?/br> 曾品正打掉陰十七的手:“不要摸我的頭!” 陰十七不高興了:“我這是贊賞你,才給你的獎勵!” 曾品正斜眼鄙視陰十七:“敬謝不敏!” 看著曾品正鄙視完她,還皮笑rou不笑地呵笑兩聲,陰十七直想捏一捏他的臉蛋,可惜沒能捏到,她學著曾品正撇嘴: “真是不可愛的少年!” 到往來客棧,陰十七剛要跨進客棧大門之際,左腳還在門檻外,只一只右腳已踏在門檻內,便聽到曾品正輕聲飄來一句: “我沒怪葉大哥……我很希望有一個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