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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仇結果來時,他雙眼默然,垂下眼皮安靜地沉默著。 姜大朋卻是奇怪道:“報仇?你是說第二個兇手是在為楊立聰報仇?” 陰十七道:“對?!?/br> 姜大朋不解:“可是他們四人不是將楊立聰活活溺死的那個兇手??!” 陰十七道:“見死不救,何嘗不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幫兇?” 就像在箭矢射殺案里一樣,呂氏與李氏也是在經過親眼目睹了陳家兄弟凌/辱僅七歲的曾品慧時,陌然地走過離開。 這樣的默視,就是見死不救。 那個時候的曾品正何嘗不是因此主策劃了那一場死了七人的謀殺案,其中的呂氏、李氏便是因著見死不救,而被曾品正列入射殺名單之中。 姜大朋再沒有出聲,如同紀光發一樣沉默著。 陰十七嘆了一聲:“紀光發,你就半點不知道那個將鶴頂紅兩回交到你手里,一回讓你交到林涯手上,一回是交到你手上,這兩回第二個兇手都在你面前出現過,你就半點沒能瞧出點什么?” 這話無疑是在懷疑紀光發有所掖掖藏藏。 姜大朋聽明白了,瞪大了眼盯著紀光發。 紀光發也聽明白了,結束了沉默,苦笑道: “我雖有兩回接觸到第二個兇手,但同樣的,我是真的沒看到過第二個兇手的相貌,只覺得身形與殺害楊立聰的兇手一樣,都不算高大魁梧?!?/br> 姜大朋反應靈敏地對陰十七道:“會不會這兩個兇手是同一個?你瞧,身形都不怎么高大!” 陰十七沒好氣地指著紀光發道:“你瞧瞧他,算高大魁梧么?” 姜大朋順著陰十七的指向看著紀光發,然后在心里默默地搖了個頭。 為什么他覺得他在陰十七面前,他是越來越笨了? 光憑身形這一點,確實沒辦法確定兩個兇手是同一個人。 就像在場的三個人,除了他自已,紀光發與陰十七哪一個都不高大不魁梧。 可反過來說,姜大朋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那十七,你是怎么確定殺害楊立聰的兇手與制造服毒死亡案件的兇手不是同一個人?” 陰十七回道:“剛才不是說過么?其實殺害楊立聰的兇手根本就沒必要去滅他們四人的口,因為他們根本就沒能看清兇手的相貌,自然不知道兇手是誰了?!?/br> 這樣的情況下,兇手根本沒必要為子烏虛有的事情再次犯案。 →_→謝謝夜下幻想一直以來的月票支持、真小心的打賞支持,及投票的親們~(。) ☆、第二百四十三章 時間差 姜大朋道:“或許是兇手覺得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暴露了,所以秉著以防萬一的心態來制造服毒死亡案件呢?” 陰十七搖頭:“不可能,你想想兇手殺害楊立聰的手法?!?/br> 姜大朋沒能想出來。 紀光發倒是想了想,便試著道: “溺水?” 陰十七很贊賞地看了紀光發一眼,轉頭便與姜大朋道: “明白了么?” 姜大朋雖然有點覺得還猜不過紀光發有點丟臉,便他素來是個豁達的人,并不會在意這樣的小事,很是坦然地點頭: “明白了,可指不定兇手想改改殺人手法呢?” 陰十七倒是不會厭倦姜大朋的發問精神,反而覺得身為官差就該有這樣的精神。 而且,倘若她沒有查到線索牽連起六年前的兩起失蹤案,她大概也是如同姜大朋的想法一樣,想著或許是一年前與一年后的兇手改變了殺人手法。 但知道了六年前的兩起失蹤案后,她已然不會這樣覺的。 沒有顧忌紀光發,陰十七將六年前的兩起失蹤案僅有的線索大略說了一遍。 姜大朋聽后,思忖了半晌,方問道: “所以你認為,當年蓮花客棧里高小原所住的客房窗臺上的半個腳印,是高小原遇到了什么突發狀況,而不得不踏上窗臺跳下河所造成的?” 陰十七道:“很有這個可能?!?/br> 而這個可能成立的結果,就是高小原跳入了河里。 可高小原不會水,那河也不淺,完全可以淹死一個不會水的人。 倘若沒有人在那個時候同樣跳入河里救下高小原,那不會水的高小原必然只有一下場——溺亡! 紀光發道:“所以你覺得高小原的失蹤與水有關,或許根本就是溺水,從而你覺得殺害楊立聰的兇手跟六年前逼得高小原不得不跳窗的人是同一個人?” 陰十七道:“倘若我的假設成立,那么定然是這個結果?!?/br> 姜大朋張了張嘴,他心里有很多的疑問,可話在嘴邊了,他反而說不出來什么。 明明有許多問題,可在突然被陰十七在短時間內塞入太多的信息,他覺得他的腦子脹脹的,這會亂糟糟一團,連個最先想提問的問題,也沒能整理個頭緒出來。 他覺得他有太多的不明白,有太多的問題要問,到了最后反而不知道該問哪一個了。 姜大朋抬眼瞧著陰十七——眉眼精致,算不上貌勝潘安,卻有一種令人窒息的致命吸引力,特別是在陰十七將案情說得頭頭道道的時候,這種吸引力幾乎網羅了男女老少的所有目光。 他也不例外。 陰十七意會到姜大朋炙熱的目光,微微轉眸,便見到姜大朋一個漢子目不轉睛地將她瞧著: “怎么了?姜大哥可是有問題要問?有什么話盡管說出來,我們一起探討探討?!?/br> 姜大朋趕緊收回視線,有些不自然地道: “是有太多的問題,但一時間我也沒能理出個頭尾來……你不必管我,繼續吧!” 紀光發一個勁地沉侵在自已的天地里。 那個天地中,有他自已,有他愿意用性命去換的最在乎的那個人。 當陰十七推斷出殺害楊立聰與逼迫他們四人服毒自殺的兇手,并非是同一個人的時候,他的心無法不震憾,更無法不心動。 倘若說初時的開口點頭,不過是微微傾向陰十七可能能救出他與他在乎的人的想法,那么這會,才是他真真正正完全相信陰十七的時刻。 陰十七聽了姜大朋的話后,再看紀光發沉默的神色,她說出另一個做為她推斷有第二個兇手的依據: “還有一點,之前我一直有個疑惑,在得知服毒死亡案件與楊立聰溺亡案有關之后,我就一直奇怪殺害楊立聰的兇手為什么會時隔一年再動手逼迫姚君、逍遙子、林涯三人服毒自殺,為什么不在楊立聰溺亡案案發后,就在第一時間殺了四個目擊者? 即便是為了不讓接連發生的連環謀殺在短時間內引起不必要的躁動恐慌,而讓事態變得讓兇手無法收拾的境地,可在長長的一年里,并非不是完全沒有其他的機會動手,那么這一年時間的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