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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對她有恩的人,也許我們可以從這個‘有恩的人’下手?!?/br> 徐蓮花在徐家村中早無親人,夫君文園又早亡,只余下一個稚兒與她相依為命,還有這一家亡夫留給她的蓮花客棧,所以這個有恩的人,就得從圍繞著蓮花客棧里的人、事、物下手查探。 葉子落很快出去,去讓揭北里的葉家人去查探關于蓮花客棧里所有人的各種事情,無論好的壞的。 陰十七也讓店小二收拾三人吃到一半便被放著涼透的膳食,然后一個人坐在客房里林涯死時所躺的那張床上。 坐在床沿上,她看著當時林涯死后躺的地方,就是在桌腳下邊上。 目測著距離與可能看到的房中物件,她還是沒法瞧出與先前瞧過的異樣來。 想了想她躺在床榻上去,然后閉眼,深吸了一口氣,狠心往下一滾。 滾下床去的時候,床踏板的冷硬與地面的冰涼全方位與陰十七親密接觸,她被撞得呲牙咧嘴,后腦勺大概起了個小包子,前額大概也能磕了一片淤青的印子來,還有手肘膝蓋處,也都被撞得微疼。 蹙著眉頭睜眼,她吐出一口濁氣,目光所及,是一個桌腳,桌子正處于她的腳踝處。 她想著林涯死時所躺的姿勢與地方,動了一動,便往桌外爬。 桌子在床榻與房門之間,當然桌子離床榻的距離要近得多,從房門到桌子的距離足是桌子到床榻距離的兩倍。 當時林涯已服了毒,且已毒發,他拼命翻身摔下床榻,就像她剛才一樣,毫無力氣防備,必然摔得渾身磕傷。 摔下床之后,林涯的腳也像她一樣處于桌子那邊,然后他有目的性地往桌子外面爬,爬向房門的方向。 陰十七爬到林涯斷氣的地方,想著林涯斷氣時四肢所擺的位置,及腦袋所向,一點一點如林涯躺尸時的模樣擺好。 腳向床榻,頭向房門,左邊是圓桌,右邊是空了半丈多的地面,再是客房墻壁。 她左右看了看,仔細地看,連腳后的床榻下方的床踏板也沒放過,卻什么也沒發現。 再次趴好,她向前看去,看到林涯客房里的房門。 林涯出去的時候,是順手將房門關上的,所以她只看到房門向里的情況。 上面是窗格子,糊著窗紗,下面是實木的,絲毫沒有縫隙,往下是門閂,再往下便什么也沒有了。 她閉了閉眼,再定睛將房門從上到下看了一遍,再從下往上看了一遍。 忽地,陰十七的目光停留在房門背后最下面的一點上! 從她躺尸的地方,視線端平所及,恰恰對上了那一個點。 那個點上,有一行字,很小,很細微,幾乎讓人毫無察覺。 倘若她非是五感比常人要強許多,大概就這樣躺著的約莫一丈遠的距離,她也看不清楚房門背面最下邊的一行字。 可她非常人,她將那一行小字看得清楚——唯談玄論道。 唯談玄論道? 什么意思? 陰十七爬起身快步到房門后蹲下,就在房門最底下的門沿往上約四寸的地方,看到她自林涯躺尸地看過來的這一行小字,再低頭細細看了遍,確定她沒有看錯。 確實是那么五個字。 可那五個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這五個字又是誰刻在這里的? 是林涯么? 有絕大可能性是林涯所刻。 倘若真是林涯所刻,那他刻這五個字是想表達什么意思? 正掏空心思想著五個字的謎底,陰十七便聽到了有人往她這間客房靠近的腳步聲。 果然腳步聲就在她房門口停下,葉子落的聲音伴隨著敲門聲傳過門扉: “十七?” 葉子落是練武之人,大概也察覺到房里面的門后有人,所以才有這么一喚聲。 陰十七起身往后退了兩步,然后出聲讓葉子落進來。 葉子落進來后,陰十七關好房門,然后指著新發現的一行小字與他說道: “林涯死后,我們誰都沒有去注意到這扇門的后面,特別是在這房門的最底下,所以我們都忽略了這一行小字?!?/br> 葉子落蹲身去看,再抬眼看著陰十七,眸子落在她漸漸顯出烏青色的額頭: “你怎么發現的?” 雖然是她居高,他臨下,可陰十七怎么就覺得氣短呢? 在展顏面前有這種感覺也就算了,怎么到了葉子落面前也漸漸有了這種感覺? 陰十七深深地憂傷了。 這些人行著關愛之名,總能慢慢發展成騎到她頭上去的架勢。 可她發現她居然沒生氣,反而有種被呵護的暖懷。 眨巴了兩下眼睛,試圖以無辜的神色獲得葉子落的心軟,卻發現根本沒效果后,陰十七悻悻道: “這不是急著想知道林涯死前到底留了什么線索給我們么?于是我便重新模擬了一下林涯服毒后掙扎爬向房門方向的經過……” 所以,她是從床榻上摔下來,然后再滾了滾,又往桌外面爬,再像林涯那樣腳向床頭向門地挺尸? →_→謝謝機器貓的包的月票~(。) ☆、第二百三十六章 暗示二 所以……她是從床榻上摔下來,然后再滾了滾,又往桌外面爬,再像林涯那樣腳向床頭向門地挺尸? 葉子落想到這里,不知怎么的竟想起展顏臨行前,特意找他與他說的話——替我好好照顧她,她那個人時常有不知道從哪兒鉆出來的怪想法,雖然這些怪想法有時候還挺有用的,但她的腦子也不知怎么長的,偶爾會損已利人,你替我看好她,千萬別讓她弄傷自已。 那個時候,他只覺得展顏實在是多慮了。 現在才發現,是他少慮了。 唯談玄論道,后半句是——問因果報應。 沒有理會葉子落臉色的微慍,陰十七開始思考這后半句的意義。 字面上的意思很好理解,就是今生因,來生果,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意思。 看完陰十七額頭上的淤青沒什么大礙之后,葉子落很無奈地看著已在深思案情的陰十七,房門最底下的那五個字,他也看到了: “你是覺得這五個字的重點,是在后半句?” 陰十七挑眉:“你有不同的見解?” 葉子落搖頭:“不是,我只是覺得倘若重點是在‘問因果報應’這后半句上,那么案子查到現在,幾乎可肯定去年八月初十的夜里確實發生過大事件,且應當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但很奇怪的,去年八月初十的五子湖并沒有傳出什么命案,反而是…… 陰十七與葉子落幾乎同時異口同聲,驚呼: “楊立聰溺亡案!” 沒錯! 楊立聰溺亡案! 現在一切好像都能夠連接起來了! 陰十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