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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的報案,原先查高小原失蹤案的捕快、快手便接過手繼續查,也想過并案的,但當時實在找不出任何線索,便是并案調查了,結果也是一樣,最后索性便一同到檔案舍放著?!?/br> 陰十七聽后,不知該嘆還是該笑。 她連當時負責查這兩件失蹤案的捕快、快手也懶得問了,這樣不負責的官差,她沒興趣知道,只讓姜生繼續說道高小原失蹤案的始末。 當年徐蓮花等人是接到王音來找高小原的時候,方知高小原并未歸家,那時知道后已是晚了。 原先高小原住著的客房早收拾過不知幾遍,便是在八月初十的當晚有留下什么線索,也早早當時還是蓮花客棧店小二的徐一里打掃得干干凈凈。 再等到官差上門探查,哪里還有什么蛛絲馬跡可查? 簡直是一抹黑。 葉子落道:“那豈不是什么也查到?” 姜生嘿了聲:“那倒也不盡然!” 當年負責查高小原失蹤案的捕快也是個有本事的,如今已另謀高就,全家遷移鄰縣開風縣,當起了開風縣衙捕頭。 這位捕頭姓程,名和遠。 程和遠在揭北縣時,在衙門里便是破案的好手,資格又是最老的,經驗十分豐富。 當年任案發現場被清理得整齊潔凈,他還是從中查出點東西來,只是那點東西卻不足以確實什么。 陰十七問:“查出點什么來?” 姜生道:“高小原不會水,但程和遠卻發現在當時的客房窗臺上有半個腳??!” 客房內沒有打斗痕跡,卻在窗臺發現僅印得鞋尖的半個腳??! 那腳印還是向外的,顯然是有人自窗臺跳下去了。 這個人雖查不出是誰,但十有八九就是失蹤的高小原。 可惜后來程和遠帶人往蓮花客棧后面的深河查探,卻怎么也再查探不出其他痕跡,連人跳下去后是否有上岸的痕跡都沒有。 葉子落問:“可有浮尸?” 倘若有浮尸,即便不能確定跳窗的人是誰,但至少又是一條大線索。 陰十七也看著姜生。 姜生搖頭:“沒有?!?/br> 沒有? 那線索到這里便是斷了。 陰十七道:“跳窗的人沒死,一定是上岸了,即是上岸了,跳窗慌忙間,該是有些許痕跡的,難道過了那么些天,連少許痕跡都找不到了?” 姜生道:“找不到了,除了這一條跳窗痕跡線索外,還有另一條——丟了整套的茶具!” 那套茶具是普通的白瓷,繪著青花纏枝蓮圖案,當時客??头坷锒加羞@么一套。 起先沒人注意,后來在程和遠的追查之下,才發現案發過后,那一套在高小原客房中的青花纏枝蓮茶具不見了。 葉子落沉吟道:“倘若茶壺或茶杯里有什么東西,比如迷藥之類,所以要清理干凈的話,其實只要倒掉茶壺中有異的茶水,再將整套茶壺洗凈便可?!?/br> 陰十七道:“倘若當時沒有時間呢?” 徐一里當時發現高小原客房有異的時候,房門便沒有關好,窗臺也大開,燈亮著,只放了足夠的銀兩。 要是徐一里上樓最后巡視二樓客房時,做手腳的人正好還沒能全部做完,便察覺到有人上樓來,于是遁逃了,所以時間上來不及細致處理茶具,唯有將整套茶具帶走,再作處理。 陰十七分析完,姜生便道: “倘若真如陰兄弟所言,那當時跳窗的人便有兩個可能!” 本來她想著,就有兩個可能。 一個是高小原,一個是做手腳的人。 倘若高小原不僅僅是失蹤,而是死了的話,那這個做手腳的人便很可能是兇手。 再說下去,除了窗臺半個腳印與丟失一套茶具,再沒有其他線索。 陰十七說起高小原失蹤前,那一日來打尖住店的客人甚多,有種不尋常的紅火,還說了她昨夜里最后是有再問過徐蓮花與徐一里的,可惜兩人雖是事后因著高小原無端失蹤一事察覺出異常,卻是什么也查不出來。 葉子落道:“人多好混,大約是有心人特意制造出來的熱鬧,既可以掩護自已所要進行的事情,也可讓客棧里的伙計忙得團團轉,沒空去注意誰,至少來客棧的客人,無論是真的客人還是受命來打混的,自然不會去壞了誰的事?!?/br> 陰十七嘆道:“我也是這般想的,有錢能使鬼推磨,倘若事情真如我們所料,這做手腳的人真是下了好大的手筆!” 那么多人,想要盡數收買,又要供那兩日的打尖住店所要費的銀兩,當真得需不少錢財。 事后,每人定然還有一筆不菲的封口費。 畢竟那日過后,高小原便失蹤了。 姜生聽著陰十七與葉子落的話,不由驚道: “聽你們這樣一說,是確實六年前的高小原失蹤案還會是兇殺案不成?” 兩人沉默,這會誰也不好回答姜生這個問題。 但也確實是大有可能。 這一點不必兩人回答,姜生也早心知肚明。 畢竟都失蹤六年,倘若高小原還活著,盡然沒有不歸家的道理。 兩人不答,姜生也不惱,轉而便想說另一件失蹤案的檔案記錄。 徐果失蹤案的檔案記錄簡直比高小原的還要簡單,僅有一條線索。 姜生道:“徐果是在徐明琿與徐歡的大婚之日失的蹤,那日暴雨,花轎許久不到徐明琿家,徐果著急,便跑去前頭迎迎,誰知道這一去便再沒回來,因著暴雨,即便徐果父母報案及時,也是沒有找到什么線索,痕跡早被雨水沖洗得干干凈凈!” 程和遠畢竟辦案能力不錯,且富有經驗,這種雨天案發日,他也遇到不少,于是也有幾分堪察的能耐。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后終于讓程和遠發現了一條線索。 姜生眸光沉痛,畢竟是僅有十歲的男孩兒: “在徐家村東邊有一條河,不深,很淺,站到河里去僅到成年男子的腰部,便是徐果那樣的男孩兒掉到河里去,應當也是無事的,何況徐果還是會水的,但程和遠卻在那條河不遠的草叢里發現了一只鞋!” 那只鞋經徐果父母辨認,確定是徐果的。 只是后來往河里打撈,卻怎么也沒找到徐果的尸體。 那條河也沒有下游,只有上游,順著河水漂,尸體不可能漂到上游去,且河不深,要找一具尸體幾乎一目了然的事情。 因著沒打撈到尸體,也就說明了徐果并沒有死,他的鞋子會落到河不遠處,大概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只能定性為失蹤。 確定了徐果到過那條河附近,程和河當時便以河以中心點,四散擴大,讓衙役尋找徐果的蹤跡,然而也是白費功夫。 搜索了數日,河附近的農田、小山丘、果林,甚至再遠些的山上,官差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