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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十七說到“你哥哥為何會被迫自殺”的時候,正端起茶蓋碗的林湖瞬間手指一抖,生生將手上的青瓷碎花茶蓋碗給摔個四分五裂。 陰十七也是為了林湖能毫無顧忌地將事實真相道出,不然她也不會這般早地將心中所得結果說出,還不是說給姜大朋、姜生這兩個官差聽,而是說給死者之一的meimei聽。 見林湖這般大的反應,陰十七也是早有預料,當下又道: “林姑娘務必保持冷靜,關于姚君、逍遙子、你哥哥三人服毒自殺案件一事,我尚未與姜捕快、姜快手明說,也只大概說了些可能不是自殺的推測,也讓他們確信并同意重新并案調查,但其實我知道,無論是你哥哥,還是姚君、逍遙子,他們確實是死在自已的手中,只是他們不是心甘情愿地自殺,而是因著某一件事或某一個人所脅迫,最終不得已而為之!” 林湖霍然站起身來,走到對座的陰十七面前,一個矮身跪下,眼泛淚花一個頭磕下: “請陰公子務必查清我哥哥為什么要服毒自殺的真相!林湖是一個弱女子,沒什么本事,自父母雙亡,都是哥哥cao持這府中的里里外外,如今哥哥不在了,林家香火已斷,我便是守著這萬貫家財又有何用?便是死后,我又有何顏面去拜見父親、母親,及林家的列祖列宗!” 陰十七已再坐不住,她起身想扶林湖起來,未料林湖執拗,堅持不起身。 就在起與不起間拉扯當中,林湖又是一個響頭磕下: “陰公子就讓林湖把話全部說完吧!說完了,林湖再與陰公子好好說一說當年蓮花客棧那一段傳奇姻緣的始末!” 林湖相貌秀氣,與林涯的俊朗不同,她生得一副江南水鄉女子的柔媚。 林涯的性情外剛內柔,而林湖的性情則是外柔內剛。 兩兄妹能各自成長為這樣恰好的性情,也是林家祖上有靈,沒讓林涯與林湖因著父母早亡而一撅不振,或走上無法回頭的不歸路。 想到這里,陰十七在心里搖了搖頭——不,或許林涯之死便是因著他在不知不覺中,已走上了一條無法回頭的不歸路。 看林湖模樣,應當是毫無所覺。 磕完三個響頭之后,林湖無需陰十七攙扶,自已便任俐落干脆地起身道: “陰公子,蓮花客棧那段傳奇姻緣發生時,我年歲尚小,并未曉得當時的情況,但我會對此略知一二,卻是因著當年在蓮花客棧當伙計的其中一人,正好后來成了我林府的管家?!?/br> 林府的管事姓徐,叫徐一里。 也不知是湊巧還是有其他原因,在那段被傳得沸沸騰騰的傳奇姻緣過后,徐一里辭了蓮花客棧里的長工,為此還賠了不少銀子給徐蓮花。 陰十七道:“那徐管事……” 林湖打斷陰十七的話道:“陰公子莫急,徐管家日前回鄉下看望孫兒去了,要晚些時候方歸,待徐管家回來,我要與陰公子說的事情大概也說得差不多了?!?/br> 林湖神色掙扎,卻又帶著幾分堅毅。 想來要說給陰十七聽的事情,于林湖或林涯而言,皆是大事。 投之以桃,報之以李。 先前沒說,這會主自吐實,也大概是因著陰十七先投的紅桃,才換來林湖的瓊琚。 陰十七問:“不知林姑娘所要說的是……” →_→謝謝夜下幻想投的月票~(。) ☆、第二百一十五章 夜垂釣 林湖把陰十七帶到了林涯生前的院子,直接進了林涯的寢屋。 大戶人家的寢屋不像小戶人家的寢屋那般簡單,寢屋外有一間暖閣,像是待客的,又像是平日里無事自個待著打發時間的,除了一應齊全的擺設、物什,還有一排低低矮矮落地的書架。 書架邊上鋪著一層厚實的毛毯,毛毯上錯落放著幾個軟墊,還有一張矮幾,幾上是一整套寒冬臘雪獨翁垂釣的茶具,景德鎮的正宗紫砂茶壺,及三個小而精巧的茶杯。 無論是茶壺還是茶杯,壺身與杯身都繪有那么一幅寒冬臘雪獨翁垂釣的圖樣。 林湖讓陰十七自已隨意看看之后,她進了林涯的寢屋親手捧著一根魚桿出來。 陰十七正坐在軟墊上,拿著紫砂茶壺細看它上面描繪的那幅畫。 林湖看狀道:“哥哥喜歡垂釣,所以哥哥院子中的大都物件或多或少都描繪或雕刻著關于垂釣的圖案,還有這個?!?/br> 說著,林湖也在軟墊上坐下,正坐在陰十七對面,中間隔了那張矮幾,她將魚桿捧高了些,又捧前了些。 陰十七目光自紫砂茶壺移開,抬眼看正前方,觸目所及,在見到果然又是一根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魚桿時,不知怎么地,她竟然沒有感到意外。 似是冥冥之中,似是早有預料。 接過林湖雙手捧上的魚桿,陰十七細致地將魚桿從上到下地看了一遍,道: “這魚桿很是普通,沒什么特別的,但我想,這根普通的魚桿卻讓你哥哥珍而重之地裝在一個長條木盒里,且木盒還是特意讓人制作的?!?/br> 這時一個小廝入內來,對林湖輕聲喚了句“小姐”,正好又聽到陰十七的話,他訝異地看向陰十七,目光中帶著考究,也帶著不解。 林湖介紹說:“陰公子,他叫林全,是自小跟在我哥哥身邊的人,我哥哥的事情,除了我,便是他最是清楚,陰公子但凡有什么想問的,盡可問來,我答不出來,還有林全可以回答?!?/br> 林涯身邊的小廝? 想向誰問清楚林涯死之前有什么異狀,除了林湖,林全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陰十七也明白了,看來林湖這回真是下定了決定地全盤托出,要不然也不會帶她來林涯的院子,更喚來林涯自小跟在身邊侍候的小廝來任她問話。 林湖說著又轉對林全道:“這位是陰公子,有關于少爺生前的所有事情,但凡是陰公子問到的,你都要如實回答,好好地回答,明白么?” 林全點頭說明白,又向陰十七一禮,不敢坐,只半彎了腰站在毛毯邊上道: “陰公子,剛才小的聽陰公子說,這魚桿是裝在長條木盒里,且木盒還是特意讓人制作的,不知是否是小姐對陰公子說的?” 陰十七搖頭。 林湖也道:“我是想說,但還沒來得及說?!?/br> 林全明白了:“不知陰公子是從哪里聽到的?” 陰十七道:“并非是從哪里聽到的,而是在查姚君、逍遙子的案子中,我發現他們兩人也有這樣的一根魚桿,一模一樣,絲毫不差,于是在見到這根林姑娘拿出來的魚桿時,我便自然而然地猜想到了,莫非事實并非如此?” 林全道:“不,正如陰公子所言!” 林湖眸落在陰十七手中捧著的魚桿上,昔日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