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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的,只是他太過拘于形式,有時候的許多事情便會因此失了先機,更耽誤了進展。 不過有姜生在旁常伴姜大朋左右,兩人的脾性眼光倒也算互補。 自殺案子的開端,由八月初一夜里的姚君開始,歷經逍遙子死于臨風亭,林涯死于蓮花客??头?,已是接連的三起服毒自殺案件。 再一次回到五子湖,親眼去看了并確定了湖中心梨花船上姚君房門正對著的折斷船欄,確實如陰十七所言,頗有異狀之后,姜大朋、姜生正式與陰十七、葉子落四人成行。 姜生蹲在折斷的船欄前,看著那些被處理得極其細微的接口處異狀,問僅離他兩步遠的葉子落: “葉兄弟,這樣不易察覺的異狀,你是怎么發現的?” 當初姚君隔日被撈起尸體過后,姜生與姜大朋是有看過這被撞斷的船欄的,只是那時并未看得十分仔細,再加上當時梨花船上五子戲班的人都還在,方永年又被姚君的尸體嚇得失魂落魄,整個戲班的人皆亂成一鍋粥,也沒個能主持大局的人在。 眾人紛亂之際,連姜生與姜大朋這些接到報案后來查看案情的官差,也是被擾得微亂了心神。 這一亂,便導致了許多細節未能及時發現。 對此,在確認陰十七所言不差之后,姜生與姜大朋極為沒臉。 葉子落回頭看著一臉認真問他的姜生,緩緩道: “最先我也沒發現?!?/br> 姜生問:“那是……” 葉子落看向與姜大朋正說著案情的陰十七,唇邊抿起淺淺的笑: “是十七最先發現的,她蹲下去看的時候,我也跟著蹲下去看,順著她的目光仔細地去看,我才發現的?!?。) ☆、第二百一十一章 兩魚桿 白瓷的底,瓶身繪著黑梅寒風,再沒有旁的,很普通的小瓷瓶。 要說普通,大概就在那幾朵如墨的黑色梅花兒。 鶴頂紅就是裝在這樣的一個白瓷黑梅小瓶了。 不足三寸的瓶身握在陰十七的手中,她看著道: “這樣的瓶子很常見,可里面的鶴頂紅卻是不常見的,姜大哥,你說姚君、逍遙子、林涯三人死時的現場皆是這樣的一個小瓷瓶?” 姜大朋道:“完全一樣一樣的!” 鶴頂紅是劇毒,市井中根本沒有,就連一般的大戶人家也是沒有這種歹毒的絕命毒。 除了那些個江湖門派,或府中專養死士,或在刀口舔食的殺手組織,不然有哪些人會有這樣的毒藥? 陰十七問:“可查出三名死者所服毒藥的來源?” 姜大朋面有愧色:“沒有,自仵作驗出毒藥便是鶴頂紅之后,我與姜生走遍了各個藥鋪,就連種植鶴頂紅主要成分的藥農,我們也訪了個遍,卻皆沒有收獲,絲毫查不到可疑人物?!?/br> 當然,那會兩人俱都認為姚君是自殺。 在盤問那些藥鋪、藥農之際,兩人不免不怎么上心,基本就是走了個過場。 但即便如此,個別藥鋪暗中備有的各種禁藥,以兩人對揭北縣各種暗黑面的熟悉度,兩人還是查了個通透,只是在那些禁藥當中,確實沒有鶴頂紅這種絕命毒。 那幾個藏著禁藥暗中買賣的藥鋪掌柜說了,鶴頂紅那是絕頂的絕命毒,便是沾上一點都得喪命,他們是做買賣的,便是再貪圖禁藥的肥厚盈利,也不敢去沾諸如鶴頂紅此類的毒藥。 一是怕惹來官司,二也是沒本事搞到貨源。 陰十七道:“如此說來,鶴頂紅很是難搞到?” 姜大朋道:“就是這個理!” 因著這個理,兩人從鶴頂紅這一面入手調查的結果,到此碰壁終結,再查不下去。 姜生看完船欄后走過來,葉子落也一并走回陰十七身側,兩人俱有聽到陰十七與姜大朋最后所說的話。 姜生道:“此后,我與姐夫便轉而從五子戲班的人入手,想著從他們中間看能不能查出點什么來……” 然事與愿違。 五子戲班的人,包括方永年這個班主、逍遙子這個傳說中與姚君交情甚好的知已在內,沒有人能夠說出姚君用來服毒的鶴頂紅到底是從哪里來的,甚至就連白瓷黑梅小瓶也是未曾見過。 在姚君服毒跳湖之后隔日的案發現場,他們都說,那是他們第一回見到白瓷黑梅小瓶。 姜大朋道:“當時連逍遙子也是這樣說的,不過……” 姜大朋有點猶疑,反而是姜生俐索地接著往下道: “不過我與姐夫都覺得當時的逍遙子有些不在狀態,總是一副神游在外的模樣?!?/br> 當時,姜大朋與姜生雖對逍遙子的狀態有些懷疑,但一想可能是因著知已好友突然離去的惡耗,逍遙子還未能盡數消化并接受過來,所以才有這樣異常的神色。 但自逍遙子繼而也服了同樣的毒,自殺于五子湖上的臨風亭后,兩人再次想起逍遙子當時失魂落魄的樣子,已然斷定逍遙子在當時便知道些什么,只是因著某種原因,沒有實話與兩人實說。 對此,兩人過后也是萬分懊悔。 姜大朋嘆聲道:“要是當時,我堅持著問上一問便好了?!?/br> 姜生撫慰姜大朋道:“姐夫也別再想了,當時我們都各問了至少兩遍了,逍遙子都是一副不愛搭理的模樣?!?/br> 就連姜生端出官差的架子來,威喝著逍遙子說,一定要配合衙門的所有調查,逍遙子的反應卻只是冷笑了下,便擺出一副任你們要殺要剮都行的姿態,氣得姜生當下一個吹胡子瞪眼的。 最后還是方永年解的圍,說逍遙子這是剛親眼見到姚君被撈上來的尸體,還未從過度的悲傷中緩過勁來,請姜大朋、姜生兩位差爺多諒解諒解! 要是誰的至親或至友今日還與你有說有笑,隔了一夜便冷冰冰地橫尸于你跟前,那是換做誰,誰一時半刻也是接受不了的。 逍遙子的態度雖是大有問題,但幸在姜大朋與姜生不是那等仗著丁點大的官威就橫行的官差,又有方永年給了兩人臺階下,兩人便也順著坡下驢,不再與逍遙子一般見識。 那會,姜大朋還想著待逍遙子的情緒好些,他再問細細地問上一問。 豈料在姚君服毒跳湖的三日后,也就是八月初四的夜里,逍遙子便步了姚君的后塵。 姜大朋頗為難過地說:“早知逍遙子情緒不穩,我卻還是疏忽了對他的監控?!?/br> 姜生亦道:“唉,早知道會出另一條人命,在發現逍遙子不對路之后,我就該親自日夜跟在逍遙子身邊了!” 兩人心都是善的。 只是在查案的時候,兩人都不夠機警,或者說兩人并不真正懂得人心。 陰十七想著,倘若她與葉子落早幾日到揭北縣,或許能幫得上忙,那么即便阻止不了逍遙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