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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但這些年來我們都有準時獻祭,姑姑是不會有事的!” 余金這話終于讓余得海有些安慰,至少三個兒子中,還有一個與他一樣真心對待余菲母子倆,余水向來性情古怪,一下好一下壞的,余木則人如其名,全然是根木頭,盡由余金或余水指哪打哪。 余水聽余金那般有點自欺人的話,臉上即刻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來: “我們每年都有準時獻祭,這一點沒錯,可外面的天地不比水月村,多的是欺凌弱小婦孺的惡霸,難道你們可以確定姑姑這么多年來,就沒未遇到過?何況自余佳麗出世,姑姑身上便再無巫蠱之力,她拿什么來保自已安然無恙?” 這回余木也不同意余水的話了,他憤憤道: “姑姑不會有事的!小弟,你別再這樣詛咒姑姑了!” 余水繼續笑著道:“詛咒我們余家三代長女的人可不是我,難道你們忘了,下詛咒的那可是我們親愛的曾外祖母!” 余得海雖未再開口訓斥,聽著余金、余木兩兄弟說教余水,他亦知道其實余水說的話沒錯,只是這么多年了,他始終抱著希望,而余水無疑把這個希望毫不猶豫地戳破了,他卻只能被余水氣得胸口一陣猛力起伏,而無話可說。 就在余得海氣得喘氣聲越來越重之際,洞內傳來輕緩有力的腳步聲,他與三個兒子及其他圍守在洞口的村民一同往洞里血繪著“金圣洞”的條形石后面望去。 展顏抱著重傷而昏迷過去的陰十七一步一步踏出金圣洞,到了洞口,他低聲對雙目緊閉的陰十七道: “十七,我們出來了……” 余得海等人看著似是歷經一場艱難戰斗而浴血歸來的展顏,與他手上橫抱于懷里的陰十七,眾人心中悸動之余,也不敢攔展顏的腳步。 反而在展顏抱著懷里的陰十七一步一步踏出時,所經之處的村民自動退出一條路來,由著兩人走在兩旁皆是村民,中間特意空出的真空帶上,慢慢走出金圣洞的范圍,慢慢隱入林子中的蔥翠之中。 待余得海等回過神來再跑進金圣洞中,直入洞窟盡頭石屋之際,余水早已先眾人一步站在石屋中,他看著石屋內一片狼籍,除了一具村民的尸體,鮮紅的人血與金綠色的蠱血相交輝映,濺染得到外都是,壁上、棺上、石門上都有。 余水唇角慢慢浮起一抹滲人的淺笑。 石門不大,并排站著余得海、余金、余水已十分擁擠,除了先入洞并進了石屋的余水,僅有他們三人將石屋內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金蠶蠱死了! 被切腹開肚,被切成數段,金綠色的蠱血透著人血的味道直撲鼻息! 氣氛在這個時候凝聚,在洞窟稀薄流通的空氣中變得怪異,即有著卸下重擔的輕松,又有著突如其如的驚駭,更有著那種墮入深淵后剎那間又重見天日的無法形容的感覺。 在這一刻,余得海臉上的神色有著難以形容的復雜,他怔怔地看著眼前的景象,沉默著。 余金與余木也沉默著,連他們父子三人身后擠得滿滿的水月村村民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盡數沉默著。 有人流下了淚,有人靜靜地笑著,有人在心中默念著什么,有人緊緊盯著那一道將他們與金蠶蠱隔了近百年的石門,就是沒人出半點聲音。 寂靜,幾近死寂。(。)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一線間 陰十七身上有多處傷口,都是金蠶蠱最后快死時瘋狂撲咬所致,一旁雖有展顏聽著口令執刀從中阻殺,然金蠶蠱就像是到了最后抱著同歸于盡的想法,對展顏是不理不睬,對陰十七一門心思地追撲嘶咬。 余佳麗是她抱起丟給葉子落抱走的,石屋內的圓石機關是她按下,瞬間將金蠶蠱與余佳麗陰擋成一里一外,所以當金蠶蠱那一對血紅色的復眼變成暗紅色,紅得仿佛隨時可滴出血來的時候,陰十七心中警鈴頓時大作! 石門啟動,由上往下闔上,速度在陰十七之前及時滾出石門外時,那是相當的極速,就像火箭般讓人措手不及。 然再次當看到石門落下,這回還是她親手啟動,陰十七卻有一種火箭突然變成了一列緩慢行走的列車之感,一個又一個的車廂以讓人焦心的慢爬速度,看得她不自覺在瞬間愣神,然后她的手腕中招。 正是她大力拍下圓石機關的右手! 這是報復,更是泄憤。 當疼痛傳入神經,痛感迅速蔓延全身的時候,陰十七痛呼一聲后奇異地想到了這一點,而這一點無疑正是金蠶蠱被她奪走余佳麗后所要表示的憤怒。 從石棺到石門,她跨了四大步,一大步一息,因為時間緊迫,陰十七以前世百米沖刺的速度,從所未有地表現出她潛質里快跑的潛能,順利只用了四息的時間。 在這四息里,陰十七深刻明白自已是在冒險,從一開始她就提出由她引開余佳麗,由展顏抱走余佳麗,但在展顏與金蠶蠱互相撲殺的過程中,她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 金蠶蠱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從上撲下,從左邊竄到右邊,前前后后,或者更復雜的一連串瞬移撲咬,它想殺展顏的心昭然若揭,卻奇異地總能將它與展顏的撲殺戰場不禍及余佳麗,既然要避過靠坐于石棺旁的余佳麗,連帶著站在余佳麗身旁的陰十七也受到了它下意識地隔離保護。 以陰十七與余佳麗為中心,兩人在無形中被圈出一個安全地帶來,這個安全地帶便如同孫悟空給唐僧所畫的那個圓圈,只要不跨出,想長生不老的白骨精便永遠吃不到唐僧rou。 展顏雖看不到,但聲音卻無比清晰,他清楚明白了金蠶蠱與他一般的心思,它與他同樣有著想保護的人,所以在與金蠶蠱撲殺的過程中,他一樣將戰場繞開了中間的安全地帶。 可惜那時的展顏看不到陰十七的神色,倘若他未蒙著雙眼,僅余下耳朵聽陰十七的口令的話,他便可以從陰十七的神色中察覺到異樣。 陰十七滔滔念出口令的聲音毫無起伏,依舊咬字清楚,清爽犀利,快速有郊,她將心中的主意隱藏得很好,不僅未讓展顏聽出端倪來,也讓金蠶蠱絲毫未察覺出她的意圖。 當她開口讓展顏去救余佳麗,而她去引開金蠶蠱的時候,她明顯感受到了展顏的憤怒,即便他剛剛跨過石門,一切情況還未明朗,他也抑制不住他心中的怒火,她明白,他這是在氣她的自作主張,更氣她的絲毫不將自已的安危算計在內。 她不知道引開金蠶蠱有多危險么? 不,她知道! 所以,她才不想展顏身處的險境更深一層。 聽余佳麗述說著金蠶蠱為什么會不取她性命,而嘶咬她的雙腿將她拖進石屋時,陰十七尚覺得那是一種黑苗血脈之間的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