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1
默契伙伴,只一問一答過后,兩人的身形便已如同射出的箭芒,同時往金圣洞方向而去。 見展顏與葉子落帶著徐姐的尸體幾個跳躍,已然已淡出眾多村民的視線,余木急了便喊人追,卻讓余水阻了下來: “這兩個外來人身懷武功,身手矯健,一旦惹惱了他們,便是我們有數百人,也難逃被屠殺的下場?!?/br> 余木問:“那怎么辦?” 余水雙手一攤:“不怎么辦,就讓他們進金圣洞一觀,也沒什么不好?!?/br> 余木這會明白了,他的三弟這是想借金圣洞內的守棺蠱金蠶蠱的嗜殺,連同已進洞的那一個外來人,一并替他們結果了這三個掀起大風浪的外來人! 余木又問:“那接下來我們怎么辦?” 余水笑道:“我們去找父親與大哥,再一同前去金圣洞看好戲!” 一路飛躍,展顏的輕功與葉子落本是不相上下,但葉子落身負著傷,肩上又扛著徐姐的尸體,多了負重的葉子落自然就要比展顏落了那么一小段距離。 可在越來越靠近金圣洞,展顏與葉子落拉開的一小段距離越來越大,直到葉子落漸漸看不到前方的展顏身形。 葉子落一咬牙,再一個提氣,起落的身形愈發快了起來,倘若不是答應了余佳麗一定要護好徐姐的尸體,他此刻就想隨地扔下輕裝上陣,也不至于讓展顏遠遠甩在后面。 展顏心思盡在陰十七身上,自聽到余水意有所指的話后,他便心焦如焚,便是恨不得立撕了余水那張小人得志的嘴臉。 然事有緩急,陰十七的安危方是展顏心中的第一要。 至于姓余的一家,沒必要糾纏費時間,帳遲早總是要算的! 展顏與葉子落一同躍往金圣洞時,他一邊安慰著自已不會有事的,一邊又不禁想起陰十七那有時候按捺不住的沖動與心善,甚至想到了陰十七不顧已身性命拼死去救余佳麗的情景,這樣的可能性之高直逼得他連番將輕功發揮到了極致,連葉子落被他甩得沒有蹤影,他也無瑕旁顧。 起先認不出跑進金圣洞去救余佳麗的余金,在跑回去稟了余得海,并帶著人再次與余得海站在金圣洞口前時,經余得海點拔,他已然明白過來,他匆匆一瞥的那個人竟然就是他們辛辛苦苦搜捕的外來人。 余金張望著許久未聽到動靜的洞口,憂心道: “父親,你說表妹她……不會有事吧?” 余金原本是想說“兇多吉少”,但話到嘴邊,轉頭看到余得海布滿皺紋的老臉上一雙老眼已微泛水光,他硬生生將“兇多吉少”掰成輕描淡寫的“不會有事吧”。 “不會有事吧”五個字后面終歸跟著一個問號,不確定的語氣終究刺激到了心中焦慮的余得海,側過臉來便對長子一頓怒斥: “你是怎么辦事的!你怎么能將佳麗生生逼入金圣洞里呢!難道你不知道那是你嫡親的表妹么!她身上流著與你一樣的余家血脈!” 被訓斥得一臉噴滿口水的余金不敢頂撞余得海,但也心中憤憤不甘,壓了聲音嘀咕道: “什么一樣的余家血脈?她天生會蠱術,我可不會,她一出生身體里便有自血脈里滋生出來的蠱蟲,我可沒有,受了太祖母的詛咒是她這個余家長女,與我這個余家長子有什么干系?” 余得海全門心思放在金圣洞里的余佳麗生死上,余金又刻意壓低的聲音,倒是全然沒聽到,大概有聽到那么一兩句模糊的,他這會也沒空理會,只焦急地背著雙手在洞前來回渡步,重重的腳步將洞前微些松散的沙土踏得實打實地壓緊了不少。 余得海來回渡步還不忘嘴里念念有詞,斷斷續續沒頭沒尾地說一句停一句: “這可怎么辦才好?佳麗可不能有事??!她要是出事整個水月村可就完了!” “倘若有一日小菲回來,我可怎么向小菲交待?” “這么多年我昧著良心做出諸多殘害外來人的事情來,為了便是有朝一日讓小菲與佳麗見上一面……” “那個陰十七進去這般久了,卻再沒半點動靜,莫非也被金蠶蠱撕咬吞食了?” 叨叨到這里,余得海驀地停下來回走個不停的步伐,他猛然走向洞口,動作之快只需再跨前一步便可進了金圣洞了。 一直注意著余得海的余金一驚,身體本能也快過于他的腦中反應,待他回過神來,他的雙手已然緊緊拉住想進金圣洞去的余得海: “父親!你這是做什么!” 余得海堅定道:“我要進洞!我不能讓佳麗死在洞里!” 余金吼道:“你瘋了!父親!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表妹進金圣洞還有一絲生機外,其他人一進金圣洞,那就是有進無出的下場??!” 余得海還未來及再說些什么,余金帶來的人里便有一個年歲不過十四歲左右的少年闖了出來,一把沖著余金而去,到了余金面前,又是快手一拳,將余金打了個措手不及。 余金有些愣地將被打得歪向一旁的臉扳回來,看向打他的少年,臉頰火辣辣地疼著,咬著牙質問少年: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少年毫不畏懼,只有滿眼的悲憤,他沖著余金吼道: “你明明知道金圣洞有進無出,你為什么還要讓我大哥進去送死!你為什么不自已進洞去找你們余家的第三代長女!” 原來少年竟是灰上衫村民的親弟弟,原本他站在一旁,也是很擔心自已大哥的生死,雖然心里隱隱覺得他大哥該是再也出不了洞里,可他沒見到尸體,便難免會抱著希望。 然余金與余得海父子在洞前的對話卻讓少年瞬間憤而拳起,特別是聽到余金不讓余得海進洞,說進洞便是有進無出的下場時,他更是恨不得即刻就將余金這個害死他大哥的罪魁禍首推進吃人的金圣洞里去! 余金被少年揍了一拳,原是憤怒非常,火都冒發頂了,可被少年這么悲憤地反質問他,他渾身的火氣在剎那間便被盡數熄滅,平靜地解釋道: “那是你大哥自愿的,我各許了他們全家在未來五年不必外出引外來人進村的條件,是他們只猶疑了一會便自愿應下的……” 余金的解釋并沒有平息少年的怒火,反而拾掇得越竄越高,他氣得漲紅了一張尚未完全長開有臉: “倘若不是你們祖上造的孽!又怎么會連累整個水月村所有帶著余姓血脈的村民在詛咒里苦苦掙扎了近百年!” 少年嘶聲怒喊,他喊出了在場所有除余得海、余金外的水月村村民心聲。 倘若不是余珍繪在當年臨死前,用了已身黑苗血脈下了長達三代的詛咒,水月村該是一個與世無爭的小村莊,該是一個世代憑著耕種農作養活的純樸農民,又怎么會出現那勞什子每年都要有水月村人出村,昧著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