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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也做不了,但之前許多想不通的事情卻在這一刻有些想通了。 想通了為什么余光年夫妻會突然離開自小扎根的水月村,大概是因為他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 想通了為什么余光年夫妻在跟她與展顏說道水月村狀況時的欲言又止,大概是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想讓她與展顏來冒這個險。 想通了為什么她與展顏去找徐姐了解情況的時候,徐姐會被余水先一步殘殺滅口,大概因為除了余光年夫妻,徐姐是唯一又一個知道殺人真相的人。 可為什么余光年夫妻卻會沒事呢? 余水可以殺了人埋在余光年夫妻現今所居民舍的院中,也可以再殺一人將其像守衛般僵立在余光年家門前,可為什么會放過余光年夫妻呢? 早在余光年夫妻入住現今的民舍之前,一直是邱家世代居住,壇裝女尸也是在邱連父女尚住在昌盛街十一胡同時便發生的命案,余水殺人為什么不再將死者埋在水月村,而是埋到了當時邱連父女所住的民舍院中? 難道余水時隔兩年再次殺人,是與邱連父女有關么? 陰十七被綁成一團,就像一顆rou球一樣靠在墻壁,她找到了殺人兇手,殺人兇手也直截了當地承認,并沒有想要否認或辯解的意圖,是因為余水篤定她一定會死,還是另有緣由? 余水的兩個哥哥早已娶妻生子,只有他年近三十了,卻還孑然一身,他看起來也柔柔弱弱,似是風一吹便倒的莊稼漢異類。 當陰十七第一眼見到余水的時候,她的目光雖沒有在他身上多作停留,但她心里卻默默記下了這樣的反差。 在午膳桌上,陰十七尋了個話頭婉轉地問了一下余水的身體狀況,結果卻出乎她的意料。 就像是欲蓋彌彰,余得海與余金、余水越淡然地說余水身體好著呢,陰十七便越發疑心余水,但凡被客人突然這樣一問,誰都會先露出很驚訝的神態來。 因為余水其實表面看起來除了瘦些白些,并沒有什么生病的癥狀,陰十七突然這樣問,正常的人家都會在第一時間表露出詫異且不解地神色,繼而反問陰十七為什么會這樣問,這樣的反應才應該是正常的。 然余得海一家都沒有,連同當事人余水在內,也沒有這樣正常的反應。 余得海、余金、余水淡淡說著沒事,余得海妻子與兩個兒媳婦則沉默不語,甚至有種不敢吃出半點聲響來的寂靜,這樣的反應太反常了。 或許落在旁人的眼里不會覺得有什么,但陰十七的感官要比旁人強上許多,這樣不對勁的感覺很強烈,強烈到她已然無法忽視。 接著是余水主動說要由他描繪那三個葉姓外來人死時的殘狀,那會陰十七就在想,余水瘦瘦弱弱,沒想到卻很有膽量。 隨之余金、余木的話卻推翻了陰十七的料想,余水并不膽大,相反地在那次目睹血腥的殺人現場之后,余水每每一想到便會控制不住地駭怕。 而余水之所以會主動提出描繪三年前的殺人現場,在現今知道余水就是兇手的陰十七想來,那應該是余水在殺人后忍不住想要炫耀的心情在作祟。 可陰十七不明白,當她看著余水冒著冷汗、腿抖手顫的那會,她完全看不出余水有絲毫作假的成分,余水是真的在駭怕,那個最后的殺人場景是真的讓他駭怕得連想都不敢再回想,那么余水又是為什么會駭怕自已犯下的殘暴罪行? 陰十七閉上了眼,她腦袋抵著墻壁努力地理著頭緒,試圖從千絲萬縷中理出一條正確的思緒來解釋余水前后行徑不一的矛盾。 想了半晌,陰十七也沒能想出個令自已滿意的答案來。 余得海家一行,陰十七是有收獲的,且還是很大的收獲,不僅知道了殺人兇手,更知道了余得海一家全是幫兇,可換而之被抓的代價,她除了嘆氣也只能嘆氣。 陰十七嘟囔道:“也不知道展大哥什么時候到……” 似是上天聽到了陰十七心中所求,就在她無奈之下,只好繼續就著粗糙的地面磨著麻繩之際,雜物房外突然響起一聲巨響,像是整扇門被踢倒的聲音。 陰十七心中一喜,即刻嚷道: “展大哥!我在這里!展大哥……” 展顏自從祠堂,便照著余佳麗說的位置找到余得海的家,哪里知道他翻墻而入的時候,一把斧頭便自他后腦勺劈來,虧得他會武功閃得極快,要是換成普通人,這會腦袋早被那鋒利的斧頭劈成兩半。 揮斧頭的余水滿面狠絕,一擊不成,他接連又揮了幾下,第一下都能砍到一些院中物什,卻絲毫摸不到展顏的衣袖,更不要說傷到展顏了。 余水惱極,揮起斧頭來愈發狠了起來。 陰十七在雜物房里聽到的那一聲門倒巨響,便是余水揮著斧頭砍了好幾下堂屋的門,最后一下干脆將堂屋的木門劈倒。 隨之,展顏便聽到了從余得海家中一間反鎖著的屋子里傳出來的陰十七的聲音。 余水雖是兇狠的殺人兇手,但明顯不會武功,揮著斧頭也是亂砍,這樣的砍法能傷人能殺人,但也只能傷到殺到普通的人,像展顏這樣身手極佳的高手,他便只能落空了。 沒能將展顏砍成兩半,反而將自已家堂屋的門砍壞倒下,余水真是氣極敗壞,他大吼一聲便再次沖向轉身往雜物房走去的展顏。 斧頭由背后襲來,來勢洶洶,感到一股殺氣的展顏腳下一移錯開身形,身體往側面閃去避開利斧,再反身抬腳踢向余水。 這一腳正中余水的胸口,連帶著斧頭被展顏踢出個老遠。 展顏自聽到陰十七的聲音,又看到緊緊反鎖的大銅鎖,即便什么也不知道的他也知道了余得海一家的不善,踢向余水的那一腳,他踢得毫不留情。 余水被踢中后,身體由著展顏那一腳的不留情而直接飛向后院中院墻,后背與后腦勺直接撞在院墻上,隨著他身體的緩緩下落,灰白色的院墻上也慢慢現出鮮艷的血紅。 余水后背雖也傷得不輕,但主要是后腦勺已被撞得破了一個很大的血口子,伸手摸了一下后腦感覺濕濕的地方,他摸到了一手的血。 余水看著滿手的鮮血,突然眼一翻便昏死過去。 展顏看了眼昏死過去的余水,便未再理會,他徑自走到雜物房前確定了陰十七確實就被關在里面之后,他一刀劈開銅鎖。 當展顏看到雜物房里被綁成rou粽的陰十七時,他只覺得踢余水的那一腳踢得還不夠重! 展顏給陰十七解開麻繩后問:“沒事吧?可有哪里傷著?還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陰十七搖頭道:“我沒事,展大哥!對了,余水呢?” 展顏并不認得余水,何況他現在只關心陰十七的身體狀況: “你真的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