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0
?;鸹ㄊ杖胙鄣?。 展顏見院子里沒什么光亮,燈籠的光亮又有限得很,便提議到余光年家的堂屋里點亮了油燈看。 余光年與剛剛清醒過來的余氏自然沒意見,忙先到堂屋里將本就點著的油燈挑得更亮,還將備用的油燈取了出來一并點上,同放在堂屋正中的桌子上。 花自來應好后,便隨著展顏走向堂屋。 葉子落卻是沒應聲,徑自走向院子角落的陰十七。 展顏與花自來見狀也沒說什么,只花自來叨叨念著“葉兄弟怎么那么關心十七,定然是有什么貓膩”的話,后見展顏不理會他,花自來便也住了嘴,與展顏仔細研究起已被展顏放在桌面的壇子里的東西。 陰十七所在的院子角落里堆著許多雜物,提著燈籠看著亂成一團的雜物,她不由嘆起氣來,雖說她不怕臟,但這樣一堆雜物亂放,也確實讓余光年夫妻一時間難以察覺原本就亂的雜物中,突然多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壇子。 這樣一來,無疑失去了一條可順藤摸瓜的線索。 葉子落走到陰十七身側時,正好聽到她的嘆氣聲,不由提議道: “待我清理好這些雜物之后,你再過來查看?!?/br> 陰十七很感激葉子落對她提的這個提議,但有些線索就是在某些意想不到的過程中發現的,她必須親自動手: “不用?!?/br> 見葉子落還想再說,陰十七只好又道: “倘若你真想幫我,那便幫我提著燈籠吧?!?/br> 葉子落無法,便接過陰十七手中的燈籠,幫著往雜物堆上照著。 陰十七小心仔細地一件一件清理完雜物,但卻沒發現什么,倒是在雜物盡數被清完之后的上,她發現了地面上的土壤有些奇怪。 余光年家與陰十七家一樣,大部分的空地都被開懇成種植地,只是陰十七家用做種植草藥,余光年家則用做種植蔬菜,以中間一條紅磚小路分成兩邊,一邊是小菜圃,一邊則被余光年夫妻放置著一些日常用具,陰十七所在角落便是一堆半廢棄的雜物。 陰十七在被清空的地面蹲了下來,用手扒了扒地面的土壤道: “這土有點松……” 葉子落不明白地在陰十七身旁蹲下,瞧著地面半會,方有點明白了陰十七所要表達的意思: “你是說這土被人動過?” 陰十七點頭道:“子落,你去找把鐵鏟來,將這里挖開!” 葉子落將手中燈籠遞給陰十七拿著之后,便依言在院里找來一把余光年夫妻平日里種菜用的鐵鏟,在陰十七所指的地方開始挖開有點松的土壤。 挖了約莫有兩尺深,便挖到一個黑色壇子,葉子扔下鐵鏟將黑壇子取出土坑里,放在地面上道: “又是一個壇子,不過這個大壇子比花兄弟發現的那個小壇子要大得多,幾乎抵得上四、五個?!?/br> 陰十七道:“確實如此?!?/br> 應了葉子落的話后,陰十七卻站起身開始遠離大壇子,想再次捏起鼻子,但剛舉手至鼻間便聞到手指沾到雜物的怪味道,于是又放下了手。 將燈籠塞到葉子落手中之后,陰十七再走遠了好幾步方道: “子落,你把大壇子打開,看看里面裝了什么?!?/br> 葉子落看陰十七的舉動,便覺得大壇子里的東西大概與小壇子一樣,必定是臭不可聞,不禁有了心理準備,但在一手提著燈籠,一手用力拍開封住大壇子的蓋子后,他還是讓大壇子里的東西薰得立馬跳開,直接跳開了足足十步之遠。 再瞧一眼比他離得還要離上十步之距的陰十七,葉子落不知為什么,突然便笑開了: “展兄說你的嗅覺是我們幾人中最好的,起先我也有點不太相信,以為那不過是他……沒想到原來是真的!” 那不過是展顏什么,葉子落只說了一半便止住了,聽在陰十七耳里便有點怪怪的,問道: “你以為是展大哥偏夸于我?” 葉子落卻是笑而不語,顯然并不想回答,轉開話題道: “我去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這么臭?!?/br> 葉子落的險些說漏嘴與過后避而不談,讓陰十七更加覺得葉子落與展顏定然是有什么事情瞞著她。 葉子落忍著臭氣薰天的味道在大壇子前半彎下腰,提著燈籠讓其光亮照到壇口里面,他仔細端詳起來。 看了幾息之后,葉子落驚駭地站直了腰,并退了一步。 陰十七一直看著葉子落的動作,自然沒將此異狀漏掉,她不禁再顧不得那直鉆入鼻子時刻刺激著她的嗅覺,走近葉子落問道: “怎么了?” 問著的同時,陰十七便也想往大壇子里面一觀,卻讓葉子落拉住了手臂阻止了: “莫看!那里面……你還是別看了!” 那里面是什么,葉子落也不知是怕嚇到陰十七,還是難以啟齒,竟又是說了一半便說不下去了,還阻止她上前去看。 陰十七也不為難葉子落,當下便想甩開葉子落的手自已去看個清楚,葉子落卻是不放手,她不禁板起一張俏臉看著葉子落道: “你以為我是誰?!” 她是誰? 葉子落瞬間便聽明白了陰十七刻意說給他聽的這句話的意思——她陰十七不是嬌滴滴養在深閨的世家千金,而是洪沙縣衙里的一個小小快手! 若非陰十七這一句提醒,葉子落幾乎要忘了在他找到她之前,她獨自與陶婆婆生活了五年,更在洪沙縣衙里當起快手,即成了官差,那便少了辦案,更少不得辦一些命案。 而命案,自然少不得那些血腥殘暴的情景! 葉子落想通了,便也松開了手,只是聲音微沉地提醒道: “大壇子里面的東西……你要有心理準備!” 葉子落一松手,陰十七便即刻接過因著葉子落的突退一步而在他手中晃了幾晃的燈籠,接著往壇口里照去,待看清了大壇子里面所裝的東西是什么的時候,她也不禁后退了兩步,連拿著燈籠的右手也止不住抖了一下。 展顏與花自來圍在桌旁,皆站著緊緊盯著小壇子里面混濁粘稠的液體,余光年夫妻則睡意全無,也隨之站在一旁等著結果。 除此之外,余光年夫妻顯然也有些局促不安,特別是余氏,她將余光年拉到堂屋里一角,滿面驚駭地對余光年低聲道: “光年,這亥時便快到了……” 余光年握了握余氏冰涼的手,安慰道: “沒事,今夜家里人多,且還是衙門的官差,那差爺們鞘中佩刀都是沾過血的,殺氣重,指、指不定……” 展顏雖一心投在小壇子里的東西為何物的事情上,但他仍是時刻注意著四周的動靜,余光年夫妻倆的對話雖小聲,但也有一大半含糊不清地飄進他的耳中。 正當展顏轉身想問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