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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真去了哪兒?” 小師父搖頭道:“貧僧不知,放下解酒湯后,貧僧因著不放心醉酒的即真,便趕緊出了禪房去找,但找了小半個時辰,貧僧仍沒有找到即真,實在無法,貧僧便在即真禪房中坐著等著……” 這一等,小師父便等到了隔日一早。 當自外面回到禪房的即真看到趴在桌面睡著的小師父時,即真并沒有說些什么,只叫醒了小師父,便讓小師父回自已禪房睡去,并未解釋昨夜小醉后的即真后來又去了哪兒。 小師父不放心地問了問即真,可即真卻完全沒有想要說的意愿,還讓小師父一定要替他保密,小師父答應后,即真便自行漱洗去,并不再提及昨夜醉酒及后來去了哪兒做了什么的事情。 小師父深知那是即真的私事,即使即使不該喝酒犯了寺規,也不該塵緣未了,但情有可源,小師父除了替即真保密之外,也真的未將這一夜發生的事情向外透露半點。 若非寺中連起命案,即真又被他自已口中所謂的“鬼”嚇得整個人瘋瘋顛顛,猶其是最后陰十七對花自來所說的那一句肯定的話,讓小師父徹底放下了曾經對即真保守密秘的承諾。 小師父將他所知道關于即真的事情盡數說出來之后,他面色憂慮地問陰十七: “即真現今這般模樣,差爺真的有法子可以令即真恢復正常么?” 陰十七含著笑點頭,肯定道: “小師父且在院子里等著,期間也不要讓其他人靠近即真的禪房,我想待我與即真再好好談談之后出來,小師父再去看看即真,便能見到正常的即真小師父了!” 陰十七的篤定讓小師父滿面的憂色緩了緩,欣喜地道一聲“阿彌陀佛”之后,他便表示他一定守好禪院小院子,不會再讓其他的即字輩弟子像先前一般擾了陰十七對即真的問話。 陰十七滿意地轉身,再次踏進即真的禪房,并關上房門。 即真仍呆坐于地面,沒有再神神叨叨地念著“有鬼有鬼”,但雙手仍緊緊地抱著桌腿,似乎那是他的保命法寶似的。 陰十七這回沒有在凳子上坐下,而是走到即真身側蹲下身去,輕聲道: “你母親的病逝……是不是讓你很難過?未能親送你母親最后一程,是不是覺得自已很不孝?娶了妻成了家還有了孩兒,卻未能好好地照顧她們,是不是覺得自已很沒用?” 即真仍無動于衷,但陰十七已瞥到他眼里慢慢隱現的淚光。 內心最深處最痛的感悟,果然是最容易觸動的。 陰十七無意去觸動誰最痛的內心深處,可倘若從一開始即真便好好地回答她,并老實交代為什么要裝神弄鬼,那么她也不會想到要去問同樣是即字輩的小師父。 陰十七繼續道:“倘若你想說一說,我愿意聽聽為何明明家中有妻有子,還有年老需侍奉終老的母親,你為什么還要選擇到千光寺出家?” 即真抱著桌腿的雙手動了動,十指似是欲要掐入杉木所制的桌腿般,越摳越緊,嘴唇微微顫著,卻又因著什么死死緊抿著,就是不出半點聲響。 陰十七看得出來,即真忍著心中的悲傷忍得很辛苦: “我相信你必然有不得已的原因,可你裝神弄鬼的目的,我想原本應該是想嚇退我與展捕頭,更想嚇得衙門里的人皆以為是真的有鬼,從而令我們盡數退出千光寺,可你是不是太小瞧了我們? 身在衙門,辦案無數,便是人性中最原始的脆弱,也沒有誰比我們這些時常四處奔走破案的官差更容易遇到、見到,甚至是親身體驗到! 不得不說,無論是你,還是你身后的那個人,你們都錯估了我們,用這樣簡單拙劣的法子便想嚇退我們,實在是你們犯下的最大最淺顯的錯誤!” 見即真是鐵了心不作聲,不做出任何反應,連眼眶里隱現的淚光也被他慢慢逼了回去,陰十七輕嘆一聲,站起身道: “看來我沒必要再與你浪費時間了,眼見兇手便要犯第四起命案,我可沒閑功夫再花費在一個心中只有恩情卻目無法度的人身上,即真,你枉為出家人!更枉為為人子、為人夫、為人父!至于悟了大師……” 陰十七將尾音拖個老長,卻許久未說出下文,她看著因為她未盡的話而引無盡結果的即真終于掀起了眼簾。 即真雙目澄明,面色灰敗如土,卻又略顯焦急無措。 陰十七與即真對視著,她并不想將話說盡,她想要看到的便是即真此刻的神色,矛盾而又掙扎,她更要即真主動開口問,而不是一直都由她在說。 兩人對視了有將近半盞茶的功夫,就在陰十七不想再等即真的主動交待,想要轉身走人之際,即真終于開口: “悟了大師……怎么了?” 陰十七頓住已轉向禪房房門的腳尖,慢條斯理地道: “怎么了?為什么你不問問你自已,你們到底做了些什么!” 即真再愚鈍也想到了答案,何況他并不愚鈍,且方才陰十七便有提及,只見他一個驚慌爬身站起,臉色大變地沖陰十七喊道: “不是……不是的!” 看著陰十七極為不信任的眼神,即真幾近崩潰地抱頭,哭喊著向陰十七重申道: “悟了大師是好人!他不是兇手!真的不是!真的……不是啊……” →_→謝謝南部花仔、小霸王龍、天涯芳草樹、老周老周、貓貓要革命、9871569等幾位親的月票及訂閱支持~(。) ☆、第一百二十八章 迷途羊 花自來對無減的問話幾乎毫無阻撓,順利得他都要懷疑起無減是否有說真話了。 可見無減一臉真誠,又是在悟品面前問的話,花自來想著悟品既然已向展顏、陰十七坦白,希望衙門可以幫著找出當年jian]殺姜瓏兒的兇手,那么悟品定然是不會說謊,做為多年幫悟品與趙掌柜互通消息的無減更沒理由說謊了。 問完話回到即真所在禪院,一進院門便見到了小師父,與小師父打了聲招呼后他便進了即真的禪房。 一進禪房,花自來看到聽到的正是即真被陰十七用話逼得崩潰的一幕。 即真抱著腦袋向陰十七哭喊著,見到花自來進禪房,更是撲向花自來道: “花捕快!你相信貧僧!你一定要相信貧僧!陰快手似乎并不相信貧僧,可是貧僧所言句句是真的??!” 花自來瞧了眼環著手臂抱胸的陰十七,見陰十七的模樣確實是擺著懷疑的態度,他不禁回眸對即真道: “你說你之前裝瘋裝得那么像,連被我們拆穿了你也不承認,還硬是裝下去死不開口!這會你說你所言句句是真,我們怎么知道這是不是你另一種裝模作樣?” 陰十七在心里給花自來按了個大寫的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