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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xue,然后與陰十七兩人開了寺大門。 到了寺大門外英茵身死之地,陰十七四下望無人之后,便開始滴心血引亡語,展顏則站在她身側守著,同時也保持著警戒。 看完英茵的亡語之后,陰十七如常向前雙膝跪下,只是被早有所準備的展顏接住抱在懷里,未因重重跪下而又跪得青腫淤青。 這一回陰十七緩過氣來的時間又縮短了一些,相較于上回需一刻多鐘來恢復體力,這回她只用了一刻鐘。 展顏問道:“英小姐的亡語說了些什么?” 陰十七在展顏懷里站直身子道:“英小姐說——怎么是你?” 短短的四個字,卻足以說明兇手曾被英茵看到臉,且被英茵認出來是誰,而正好兇手也是英茵所認識的人。 展顏思忖一會道:“看來兇手就在千光寺中的嫌疑越來越大了!” 是的,寺中和尚的嫌疑越來越大了。 能讓英茵認得的人除了英茵的家人、左鄰右里、親戚好友之外,那便只有她客居千光寺時所識得的和尚! 而倨展顏在陰十七、花自來去桫林縣瓏門客棧時,對千光寺中可疑人物的排查,這其中自然也包括在白蘭芷遇害時兩日間的香客排查,其實并無白蘭芷、英茵所識得的人。 白蘭芷是獨身到千光寺,英茵則多帶了一個丫寰小芝,除此之外,再無兩人識得的人到寺里來過、停留過。 看完亡語后,兩人未再在千光寺大門外停留,回到千光寺里閂好大門門閂之后,兩人便悄聲回到棋院客廂。 棋院原本五間客廂里有香客住著,除卻遇害的白蘭芷,還有四間住著香客,書院也有三間客廂住著香客,后來經展顏排查,皆未發現所住香客的嫌疑,并無理由再扣著香客不讓出寺的道理。 于是有個別非留在寺中不可的香客繼續留下之外,已走了大半。 后來英茵再遇害,尚因著不得已的緣由而彌留在客院的香客便一下子走光了。 畢竟緣由再不得已,倘若丟了性命,一切皆是枉然。 展顏留在千光寺查案子期間便在棋院的列廂房住著,因為這個客廂離第一個死者白蘭芷所住的陣廂房是第二近的。 而當時令展顏不得不選第二近的列廂房,是因著第一近的如廂房住著一對母女,后來那對母女在展顏排查無嫌棄之后,便也急匆匆離開了千光寺。 到陰十七與花自來自桫林縣回來,花自來未過過夜便又回了桫林縣排查趙掌柜身邊的人去了,陰十七則在離第一個案發現場第一近的如廂房住了下來。 到了棋院之后,展顏并未回到列廂房去歇息,而是隨著陰十七到了如廂房,兩人在廂內桌邊坐了下來,繼續討論著案情。 陰十七為兩人倒了兩杯茶水,喝一口后問道: “展大哥,你不是說在英小姐遇害的前一日里,英小姐家中有人稍過信來么?” →_→謝謝萃玉的投票及評論支持~(。) ☆、第一百一十六章 突尖叫 展顏點頭道:“是有這么一事,不過并非是英小姐家人到寺里來稍的信,而是小芝出寺回縣里英家,英小姐的父親稍小芝帶給英小姐的家信?!?/br> 原是如此,那便真的是在兩起命案案發之間的時間里,并無一個英茵認識的寺外人曾到過寺里并停留的人。 連出了兩起命案,千光寺幾乎已無香客再到寺里來上香添油。 陰十七想了想問道:“這期間會不會有較遠地方的人并不知千光寺中的命案,慕名千光寺極靈驗的香火而遠道到此?” 展顏肯定道:“不會,我有讓衙役守好千光寺的入口,連后山可以下山出寺的那條偏僻小道,也讓衙役嚴守著,無論有無外人自后山那條偏道上山進寺,還是光明正大地由大門進寺,都會有衙役來稟告于我?!?/br> 陰十七點了點頭,沉默了下來。 展顏自已那杯茶喝光了,見陰十七杯里的茶水也喝了大半,便提了茶壺為兩人添滿道: “方才在悟品大師禪院里,你我蹲在花圃中,我見你看著無減時的神色有些怪異,是不是發現了什么問題?” 展顏細致犀利的觀察力令陰十七小吃一驚,心道若是他也有她的異能,定然是要比她還要厲害得多,她怕是連他的一個小尾指都比不上! 雖只是心中疑惑,且還未找出答案,但陰十七還是盡數倒了出來: “稱不上發現什么問題,就是覺得看到無減的臉時,他讓我感到很熟悉,好似在哪兒見過,可一時間我又全然想不起來,我想能令我有熟悉之感,卻又模糊不清完全想不出在哪兒見過的人,大概是在街上或路上一晃而過的時候,我只一眼瞥過的人!” 自第一個死者白蘭芷在千光寺被發現并報案,到第二個死者英茵在寺大門正前遇害,陰十七就一直在搜查線索,除了與花自來去了趟桫林縣瓏門客棧,也就與展顏到過白蘭芷的家,再回來便發現了英茵之死,隨之花自來再去了桫林縣,而她卻是與展顏一直待在千光寺中,即便有出去,也只在千光寺周邊搜查。 如此一想,陰十七有可能在哪兒見過無減大概只有三個地方,一是千光寺中,二是去往桫林縣,三是洪沙縣。 除了千光寺,桫林縣與洪沙縣的范圍很大,陰十七走過的大道小路、街道巷子不算多,卻也絕對不算少,這讓她一時間想得頭疼! 想著想著,眼睛有些困得睜不開了,陰十七連打了兩個哈欠,展顏見狀道: “晚了,你快睡吧,我也回隔壁列廂房歇息了,有什么事情你喊我一聲,我便會過來?!?/br> 陰十七想無減的事情想得頭疼,頭一疼便不得不放空了腦子,這腦子一放空,她的眼皮便直打架,聽到展顏的話也只是胡亂點了點頭,并未真正聽清。 展顏見陰十七如此,也不再多言,出了如廂房,并將廂房門關好后便回到列廂房歇下。 不一會,陰十七這邊的油燈滅了,展顏那邊的油燈才跟著滅了。 睡到迷迷糊糊之際,陰十七翻了個身,耳朵里好像聽到一些怪怪的聲響,她雙眼仍闔著,雙耳卻不禁微動了兩下,卻沒理會,迷迷糊糊想著大概是有什么東西掉了。 再過了片刻,睡熟過去的陰十七并沒有再聽到什么響動。 “啊——” 如此又過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一聲尖叫突地劃破天際,更差些震聾了陰十七的耳朵,她連忙起身開廂門,所幸她向來習慣在外時都是和衣而睡,跑出如廂門外時便碰到了也是急匆匆跑出列廂房的展顏。 陰十七急聲道:“怎么回事?剛才的尖叫聲好像……好像是……” 展顏沉聲道:“從陣廂房傳出來的!” 兩人對看一眼,皆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