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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小跑著過來道: “那兩條粗繩已經確定了,是千光寺雜物房的!” 展顏道:“看來兇手除了有計劃行兇之外,還就地取材?!?/br> 陰十七回想著英小姐身死時的情景道:“展大哥,花大哥,你們覺不覺得英小姐那樣的死姿很像一個場景?!?/br> 花自來聽陰十七這樣說道,便開始想著他見到的英小姐跪著寺門死亡的姿勢,他呢喃道: “跪著寺門、臉上還被兇手用水偽裝成淚……” 花自來沒有再說下去,展顏便接著道: “跪等于求,淚等于哭,兇手是不是想跟我們說第二名死者英小姐她跪在寺門前哭求?” 陰十七道:“對,我就是這樣想的!我們想一下第一個死者白蘭芷死時的場景……” 第一個場景,白蘭芷死于棋院陣廂房中,她趴在桌面上側面面向廂門,雙眼闔著,像是在安睡,桌面上點著的油燈與遮了兩窗的黑布則代表了黑夜,那場景就像是她在夜里等著人,可等著等著她便趴在桌面上睡著了。 第二個場景,英小姐死于千光寺寺大門前,她雙膝跪著,腰挺直面向寺大門,臉上帶著兇手偽造的淚,寺里有佛祖,也有諸多和尚,那場景就像是她跪在千光寺大門前,向寺里的佛祖或和尚們哭求著什么。 聽完陰十七所說的兩起謀殺所代表的場景,展顏陷入了沉思,花自來則有些大驚地看著陰十七: “真是……這樣么?” 陰十七道:“兇手是否在重現當年姜瓏兒所發生過的一個又一個的場景,還有待我們接下來的查證證實?!?/br> 展顏沉吟道:“十七所言并無不可能,這樣一一解析出來,這兩起謀殺案發現場或許正如十七所言,兇手想表達的便是那么兩個場景,而這兩個場景里,從兩名死者死時兇手特意給其換上的衣著打扮上可以看出,這兩個場景中的主角自始至終代表的只有一個!” 沒錯,而這個人或許就是姜瓏兒。 花自來聽著展顏與陰十七將兩起謀殺案與諸多線索聯系起來,而拼湊成的兩個場景,且給兩個場景中代表的主角給出個最有可能的人選之后,他也不禁沉默了下來。 他想著自白蘭芷被殺害起,所發生的所有事情。 第二個案發現場該搜尋過的地方已然搜尋過,展顏與陰十七決定到寺里書院信廂房里看看,那是英小姐一直住的客院客廂,或許能在那里發現點什么。 兩人挪步開始往寺里走,花自來起先想得太投入,并不知道兩人已走,走了幾步之后,陰十七見花自來沒跟上,便喊了他一聲,他才跟上兩人。 在邁入寺大門之后,花自來看著寺里兩旁的寺墻,啊的一聲想起一事來: “對了!剛才我去查兩條粗繩出處的時候,有經過客院,不經意中看到書院盡頭的那面院墻,你們猜我看到了什么?” 展顏、陰十七聞言停了下來,疑惑地看著花自來。 花自來也不說個干脆,竟是讓兩人猜,陰十七想了想道: “又發現另一顆鑲鉗在院墻里的紫光檀佛珠?” 展顏也正有此猜想,聽陰十七將他的話說了出來,他便靜靜地看著花自來等著答案。 花自來見展顏緊緊盯著他瞧,便也知道了展顏定然是與陰十七一樣的猜想,他頓時覺得很沒生趣,失了賣弄的興致,他自懷里掏出一顆紫光檀佛珠來: “諾,就是這一顆!” 花自來郁悶啊,怎么展顏與陰十七讓他猜的,他都沒猜中,他讓兩人猜的,兩人怎么都是一副信手拈來的姿態? 陰十七接過來細看:“與第一顆紫光檀佛珠一模一樣?!?/br> 展顏也自陰十七手中接過佛珠一看:“嗯,確實一樣,我們到書院看看?!?/br> 兩人再次提步往客院方向走去,花自來剛跟上,展顏便道: “自來,你再跑一趟桫林縣瓏門客棧,將趙掌柜身邊的人查個遍,無論是親戚還是好友,一個都別漏了!” 花自來聽完便問了個為什么,還未待展顏解釋,他自已又想到了緣由道: “你們懷疑那玄衣人與趙掌柜有什么關系?” 展顏道:“或許有,或許沒有,你去查查?!?/br> 花自來點頭道:“那我現在就去?” 展顏說是,花自來便轉身又出了千光寺大門。 展顏收起手中的第二顆紫光檀佛珠,與懷里用帕子包著的第一顆此光檀佛珠放到一起去。 陰十七瞧著展顏包著兩顆紫光檀佛珠后又放回懷里的淡紫色帕子,遲疑地問道: “這帕子……不會是上回包苗字皮的那一條吧?” 展顏瞥陰十七一眼,沒作聲。 陰十七覺得這一眼頗含深意,她不禁又呵笑著道: “哈哈!當然不是……對不對?” 展顏沒再瞥陰十七半眼,他轉身便走。 陰十七趕緊跟上,心里嘀咕著洪沙縣第一展大捕頭就是怪! 也不知是不是她心里嘀咕著并念叨了出來,反正在她堪堪嘀咕完之際,展顏便又突然停下了步伐,讓緊跟在他身后的陰十七的鼻梁差些與他堅硬的背來個親密的碰撞。 所幸陰十七及時煞住腳:“怎、怎么了?” 展顏頭也沒回地道:“上回你說苗字]rou的那條帕子不能用了,讓我丟掉,然后你還說了些什么,你還記得么?” 說了什么? 陰十七愣愣地努力地開始想。 展顏終于回眸又瞥了她一眼,然后陰十七似乎看到了鄙視及一點點的……失落? 鄙視她什么? 他又在失落什么? 可惜展顏沒有給她答案,在最后瞥了陰十七一眼后,他便徑自往客院方向走去,頭也不回地走得很快速。 陰十七在原地愣了有半會,才趕緊小跑著跟上,直追上展顏并跟在他身后走到了寺里后院的時候,她終于想起點什么來。 瞬間她有點不好意思,并開不了口。 臨近客院的時候,陰十七鼓足了勇氣地跑到展顏面前去,擋住了他的去路讓他不得不停下步伐后,他看著她,她笑著懺悔: “那什么……展大哥!那什么我真的不是故意忘記的……我錯了!” 陰十七直走到遠遠看見客院那個大院門的時候,她終于回想起過去關于淡紫色帕子的一個場景片段——當時她很是嫌棄展顏那包過苗字皮的淡紫色帕子,于是她提議讓展顏丟掉,展顏聽后也沒什么表示,只挑了下眉看她,她覺得他是在問她那掉丟帕子之后呢?于是她順口便道,他丟掉之后,她一定去買一條新的一模一樣的帕子來給他! 回想起這一個片段的時候,陰十七簡直欲哭無淚。 那會她是脫口而出,事后她也沒想賴帳,但不知怎么地最后苗寡婦的案子結了,她也將這事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