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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兩人在客棧里稍等片刻。 事情能這樣順利,陰十七與花自來自然沒有意見。 可兩人沒有想到姜景天口中的稍待片刻,便讓兩人一等等到了夜里。 約莫是酉時二刻,姜景天方匆匆來到瓏門客棧,花自來早讓趙有來在客棧大門口等著,趙有來一見到姜景天便將其引到了三樓看臺。 陰十七與花自來就在三樓看臺坐等著。 見到滿頭大汗的姜景天時,兩人對看一眼,心道這姜景天大概是遇到什么阻攔了。 姜景天解釋道:“自父親不在,瓏門客棧便是母親一人獨自硬撐著,一點一滴經營到如今在桫林縣小有名氣的規模,我不想讓母親知道客棧牽扯到洪沙縣千光寺的命案,也是為了不讓母親擔心,豈料母親……” 豈料蔡氏一聽姜景天又要到客棧后院西小院去,便絕口不肯答應拿出西小院的鑰匙,還喝斥他已是有妻室的人了,不準再有事沒事便往西小院他姑姑姜瓏兒的“閣樓”里鉆! 后來姜景天與蔡氏僵持到金烏西下,也是沒法子了,他只好如實道出陰十七與花自來這兩人來。 蔡氏一聽,果然剎那間便變了臉色,詳問之下,她方知道姜景天急著拿西小院鑰匙的真正緣由。 沒再阻攔,也不敢再阻攔,畢竟人命關天,蔡氏哪里敢再扣著鑰匙不給。 又問了姜景天可知在千光寺遇害的姑娘是誰,姜景天說不知道之后,蔡氏便命貼身的丫寰去取來西小院的鑰匙交給姜景天。 姜景天隨后便出了姜府,連晚膳都未用便趕到瓏門客棧里來了。 先前姜景天與蔡氏僵持著,他是沒胃口用晚膳,后來蔡氏交出鑰匙,他看著時辰已然不早,則是不敢再耽擱。 陰十七與花自來是用好了晚膳的,聽姜景天這樣一說,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便提議讓趙有來帶兩人去西小院便可,姜景天則自去用晚膳先。 姜景天卻拒絕了兩人的好意,堅持要親自開西小院的院門及“閣樓”的銅鎖。 趁著姜景天先下樓去,趙有來特意蹭在最后面,與陰十七、花自來兩人一道慢慢下樓。 趙有來小聲與兩人說道,他的少東家姜景天未及冠之前,姜景天尚被蔡氏拘著不準遠游,尚無法親自到處去打聽姜瓏兒的下落之時,姜景天便時常跑到西小院來,每回都是親自開的重重鎖,“閣樓”里的灑掃更是親自動的手。 聽了趙有來的話后,陰十七看著拿著燈籠已在樓下等著她與花自來的姜景天,心中不禁想著這姜家的事,還真是有點復雜。 父親與兒子皆對姜瓏兒好得不得了,母親則對姜瓏兒由感情不深到漸漸反感怨憤,姜家還有一個女兒與一個兒媳婦,不知道這兩人對姜瓏兒又是怎樣的一種情感與看法。 趙有來趕緊下樓梯跑到前頭去,接過站在樓梯道口的姜景天手中的燈籠,便往通向后院的大堂側門走去,乖巧懂事地提著燈籠在前頭引路。 姜景天、花自來、陰十七三人隨后跟上。 求票票~(。) ☆、第一百零六章 驚模擬 到了后院西小院之后,趙有來提著燈籠照亮院門,姜景天親手拿鑰匙打開了雙扇木門中間的那把銅鎖。 進了西小院之后,院中是一片漆黑。 趙有來提著燈籠在前面引路,身側跟著姜景天,后面則是陰十七與花自來。 在黑夜里,陰十七看不清西小院的狀況,只隱約覺得有些涼氣陰森,想著應當是多年未曾住人的干系。 六月初的夜里本應最是涼爽,然花自來也有陰十七之感,不禁微搓了搓手臂。 姜景天則顯得有些激動,步伐緊跟在趙有來的身側,他即便不靠著趙有來手中燈籠的那點光亮照看路,依著他對西小院的熟悉程度摸黑也能摸進去。 姜瓏兒的“閣樓”就在西小院最里的一間,前兩間一間是之前的姜珞住著,一間堆放著一些雜物。 “閣樓”依舊是雙扇的木門,只是比院門小了許多,依舊是姜景天拿鑰匙親自開的鎖。 進了“閣樓”之后,趙有來便提著燈籠麻利地找到了油燈,油燈也不遠,就在進門正中的桌面上,他找到點上,房里即刻亮堂起來。 完事后,趙有來便自動退到房門邊上去,姜景天也站在一旁,看陰十七與花自來在房里開始巡視起來。 “閣樓”不大,布置卻精致,也打掃得一塵不染。 陰十七環視了一圈“閣樓”內的布置擺設后,便走到房里窗臺前,看著“閣樓”里同樣兩個相連著的窗臺,半晌不發一言。 花自來在房里轉了一圈后跟了過來,看著兩個連著的窗臺道: “油燈放在離房門不遠的桌面上,離這邊的窗臺尚有些距離,外面的夜又黑,這窗臺看起來便像被遮了一塊黑布一般……” 說到黑布,花自來想到千光寺陣廂房里那兩個相連著的窗臺,他微瞪大了雙眼: “這與……” 相較于花自來有些后知后覺,陰十七早已想到: “這與在案發現場,兇手特意將陣廂房兩個相連著窗臺用黑布遮起來的場景十分相似!不僅如此……” 陰十七轉身看向“閣樓”里床榻尾端那高幾上瓷瓶里的那幾支枯萎的紅杜鵑花,接著道: “那高幾上的瓷瓶也一樣有著水養的紅杜鵑花,即便現今枯萎了,也難掩它與案發現場兇手特意擺放的相同之處!” 花自來道:“還有玫紅被褥,那床榻上的玫紅被褥我看過了,也是完全與案發現場床榻上被兇手特意換過的玫紅被褥一模一樣,連上面繡著的杜鵑花無論是顏色還是形狀也是朵朵的相同!” 說到這里,花自來看著陰十七提到的高幾上的紅杜鵑花,他疑道: “可這‘閣樓’里擺設的擺放位置也是甚巧地與案發現場太過相似了,就像這高幾的擺放位置……” 陰十七道:“這點我問過無為,陣廂房里的高幾原本并非是擺放在床榻尾端的,而是放在靠近窗臺邊上的,那么也就是說,兇手殺害了死者之后,才特意將高幾與瓷瓶里的杜鵑花一同移到床榻尾端去,兇手這樣做,完全是在模擬……這間‘閣樓’!” 不僅是如同被遮了黑布后兩個相連著的窗臺、高幾擺放的位置,及高幾上同樣瓷瓶水養著的紅杜鵑花,“閣樓”還同樣地與案發現場的陣廂房一樣無半點與佛有關的物件,連個小小的佛字都不曾見到。 花自來看完“閣樓”后,內心震驚之余也是與陰十七一樣的想法,他走近“閣樓”里唯一的一張桌子道: “還有這油燈,趙有來進來的時候,這油燈便是擺放在桌面上的,這里還有一套普通的白瓷茶具,與我們在案發現場發現被兇手特意換上的白瓷茶具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