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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十七說花自來不在玖號房后,趙有來直愣了半會,說他在樓梯間上上下下地走了一早上了,也沒見花自來有下樓過??! 這話說得陰十七的心里愈發沒底了。 趙有來不知喃喃些什么退下后,陰十七有些心不在焉地用著午膳,眼神總不由自主地瞟到樓下街道上去,特別是要進瓏門客棧的人。 她時刻注意著,進來的人里有沒有花自來的身影。 直到草草用完了午膳,陰十七也沒等到花自來,她再也坐不住了,一個跑下樓便往客棧門口沖。 她得出去找找! 即便毫不知方向地找,盲無目的地瞎碰,她也得出去找找! 豈料剛跑出客棧大門,陰十七便看到了花自來扶著走路似乎瘸起來的趙掌柜,她驚喚道: “花大哥!趙掌柜!你們……” 花自來打斷陰十七的追根究底道:“十七,進客棧再說!” 進了客棧,在大堂里忙活的趙有來一見趙掌柜是拐著腳進門的,他立馬跑過來,又是一陣驚呼急問。 被花自來一個熊掌狠拍腦袋之后,趙有來委屈地安靜了。 花自來與趙有來兩人一個一邊攙扶著趙掌柜到了后院,陰十七也跟著,一路到了東小院趙掌柜住著的房間。 自從西小院被鎖,蔡氏帶著兒女搬離東小院,原來的東小院便成了以趙掌柜為首的客棧幫工們的住所或歇息之處。 東小院與西小院一般地大,只是比西小院多了兩個房間,這是后來因著在客棧后院住的幫工多了幾人而不得不擴建了兩間。 如此一來,東小院雖比西小院多兩個房間,但院子總大小并沒有變,東小院比西小院中間空出來的空地便要小得多,一個晾衣的木架子,再放一些雜物,除了能走路的道,便再無多余的地了。 全是漢子住的地方,大概都是一個德行,剛一走進東小院,便是一堆邋遢入目,再是一陣隱臭撲鼻。 陰十七皺著眉頭尋源望去,才發現院子墻角里放著一個馬桶,估摸著夜里用了還未洗凈,只是端出來擱到墻角里了。 進了趙掌柜房間,這樣的情況明顯好轉。 趙掌柜是一個人住一個房間,與其他客棧里的幫工不一樣,并非兩三人共住一間,房里整齊干凈,擺設也簡單,但看得出來很講究,擺放的物件少,卻都是價值中等或上等的物件,形狀雕花紋路也俱是吉詳的花樣。 趙有來本來熟門熟路地帶著花自來直接扶著趙掌柜往房間里的床榻邊走去,卻被趙掌柜阻止了: “花爺與陰小爺想必還有事情要問我,就先不到床上臥著了,扶我到圈椅坐著便可?!?/br> 趙有來為難地看了眼趙掌柜,又瞧了瞧花自來,看得趙掌柜不禁又笑道: “我是拐了腳,又不是真瘸了腿,沒什么大礙!有來,昨日老洪回家看孫子去了,你去他家找他說明下情況,看他能否立刻回來看著客棧,我這腳啊,大概沒養個幾日是走不利索了!” 趙有來立馬應了,扶著趙掌柜在房里圈椅中坐下后,他便出去找老洪去了。 趙掌柜坐下安穩后,陰十七便問他誰是老洪? 趙掌柜說,那是瓏門客棧的二掌柜,凡是他有事的時候,都是老洪替他大掌柜的位主管著瓏門客棧上上下下瑣碎的事情。 房里桌上茶壺里有茶,陰十七倒了杯茶水給趙掌柜先潤潤嚨后,沒有問花自來怎么突然出去了也告她一聲,而是開始問趙掌柜是怎么弄得崴了腳。 也非是她不關心花自來發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她見花自來一切安好,而趙掌柜卻顯然是遇到了大麻煩。 當陰十七問趙掌柜是否得罪什么人時,趙掌柜很詫異,問陰十七怎么會知道? 陰十七與花自來在趙掌柜所坐圈椅正前方的桌旁兩兩坐了下來,聽趙掌柜這么一問,她指了指趙掌柜圓潤得足有三重rou的肥下巴下的頸脖道: “你脖子上還留有淤痕,那淤痕明顯是被人用力掐著所致,趙掌柜,你是在哪里遇襲了?” 她幫著花自來扶趙掌柜進客棧大門時便注意到了,只是那會剛想問便讓趙有來的一陣呼天搶地給打斷了,后來趙掌柜說扶他到后院他房里去,她便想著客棧大堂確實不是個說事的地,于是這個疑問她留到了現在。 看到了趙掌柜被掐脖子,陰十七那會便也仔細地將花自來渾身上下給瞧了個透,沒發現有任何受傷的跡象之后,她方放心下來。 所幸花自來那會心神皆在趙掌柜身上,不然就陰十七那會那像x光的目光,他必得感動得一塌糊涂。 趙掌柜聞言摸了摸自已的脖子道:“倒是什么也瞞不過陰小爺!” 話得從趙掌柜答應陰十七去姜家取鑰匙那會開始說起。 趙掌柜與趙有來交代完事,剛出客棧大門走了幾步,一個猝不及防,只在眨眼之間,便被人強行拉進了瓏門客棧隔壁鋪子。 陰十七奇怪地說道:“去望數街姜家必是出客棧大門后往左邊走,而客棧左邊……倘若我沒記錯,左邊隔壁鋪子是個正在轉讓的空鋪子!” 她與花自來到瓏門客棧之后,陰十七是有大概摸過客棧周邊情況的,大概的地理路線她皆心中有數,聽趙掌柜那么一起頭,她便想到了那已停業待轉賣的空鋪子。 花自來自然也知道這一點,他見趙掌柜點頭之后便追問道: “那后來呢?你被拉進那空鋪子以后發生了什么事情?可有看到是誰拉的你?” 最重要的是何人拉的趙掌柜進那隔壁空鋪子。 趙掌柜搖頭道:“那會我實在沒想到會出這么一出!我是連叫一聲都沒有便被那人捂著嘴巴拉進了隔壁空鋪子,再后來莫說瞧見是誰拉的我,就是平日里我甚是熟悉的空鋪子也未來得及看一眼,便被那人敲暈了!” 被敲暈了之后,趙掌柜再醒來已被帶到了桫林縣郊一處荒野地里,那人掐著他的脖子讓他點頭答應不再管姜家的事情,如若不然,下一回那人便不會再放過他,而是一路掐到底,直至將他掐死為止! 也是那人尚未有殺趙掌柜之意,趙掌柜梗著脖子不點頭的時候,那人竟也放過了他,只放了那么一句狠話便走了。 再后來,便是花自來的出現。 花自來原本在三樓玖號房里睡得天翻地覆,突然在熟睡間便聽到有人敲門,他實在是眼皮打不開,起先并不理會,可那敲門聲卻似是與他作對般,特有耐性地一下又一下地敲著。 仿佛花自來不起身開門,門外人便會一直敲下去一樣。 花自來回想道:“那會我以為是趙有來,還讓趙有來不要煩我睡覺,豈料我在房里說了半天,敲門聲還是在響著,我慢慢覺得不對勁,于是便起身開門……” 與陰十七一樣,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