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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還是十七臨摹吧!” 又迅速轉了話題,中氣十足地找趙有來的楂,花自來吼道: “你小子跑到縣郊去取紙筆墨???不過到樓下柜臺一取就去取了這般久!” 要是趙有來能早點回來,花自來想著他大概也能郁悶得短些時間。 趙有來被吼得甚是委屈:“樓下柜臺沒有朱砂墨??!我便想著反正得出去買,這才一并將紙筆買了新的回來給兩位爺用嘛!為此掌柜的還跟我叨個許久呢!” 花自來斜眼睨趙有來:“真的?” 趙有來磨好朱砂墨,放下墨條認真地大力地點了下頭: “比珍珠還真!” 花自來與趙有來在探討趙掌柜叨趙有來什么,并且是怎么叨趙有來的時候,陰十七開始認真照著圓凳凳面上“閣樓”兩個大字臨摹起來。 “閣樓”兩字顏色赤紅如血,而用的則是草書的字體,運筆勾帶間如龍蛇飛動,筆勢連綿環繞,大有放縱張狂之意。 這兩個字不大好臨摹。 陰十七臨摹了兩刻鐘,其間廢了兩張紙,到第三次臨摹的時候,她自已方總算看著滿意了。 花自來一瞧贊道:“簡直一模一樣!” 趙有來亦向陰十七豎起大拇指道:“陰小爺就是厲害!” 陰十七笑而不語。 只等著宣紙上的墨跡干了,這張臨摹的“閣樓”二字便可收起。 趙有來收拾著桌面上余下的紙筆墨,陰十七與花自來兩人則不禁又盯著被重新點亮的桌上油燈。 趙有來收拾好后紙筆墨后,想著一并吹了油燈,卻被花自來一個捂嘴,而陰十七則用雙手護住油燈,護得密不透風。 趙有來眨了眨眼睛,抬手將自已的嘴自花自來大掌中解放出來,他吁著氣道: “兩位爺!這又是怎么了?” 花自來道:“沒你什么事了,你收拾好下去吧!” 趙有來雖好奇,但也曉得不該問的別問,何況還是衙門里的事情,他便不該問了。 于是應了聲好,趙有來便識相地下樓忙活去了。(。) ☆、第一百零二章 名閣樓 趙有來走后,花自來問陰十七: “案發現場死者趴著的桌面上也有這么一盞一直點亮著的油燈,那人影會不會是想告訴我們這兩者有關系?” 陰十七經花自來一提醒,略略思索間,腦中忽而靈光一現: “花大哥……閣樓!” 花自來莫名奇妙:“我知道閣樓啊,怎么了?” 陰十七道:“點亮著的油燈是案發現場明擺著的線索,那是兇手留給我們的,而現今又有一模一樣點亮著的油燈與凳面上的“閣樓”兩字一同出現,不管那個人影是否就是兇手,或者那個人影與兇手有什么關系,反正在昨夜里敲門引我出來,直到我們在二樓搜尋了一夜,那個人影就是想告訴我們——案子與閣樓有關!” 那么閣樓在哪兒? 那人影指的是哪里的閣樓? 花自來聞方不由在二樓四處張望著,陰十七也是一樣,可兩人張望了半晌也沒發覺哪里有閣樓? 花自來道:“上回我便在這瓏門客棧小住了一段時間,并未發現二樓有什么閣樓,莫說二樓,就是三樓也是沒有的,那人影到底是說哪里的閣樓?” 陰十七起身走到看臺欄桿,倚著欄桿她往客棧外面瞧去,街下早已人來人往,做買賣的做買賣,出門置辦物品的置辦物品,過往的路人繼續過往,一切都很正常。 客棧對面是一家錢莊,兩層樓高,陰十七自二樓看臺望去,是一目了然,錢莊并未有別添的小閣樓。 再抬頭往瓏門客棧三樓方向瞧去,三樓看臺里也有客人坐著,陰十七隱約能聽到客人兩兩三三聊著天的聲音,還能見到一兩個與她一般倚靠于看臺欄桿站在邊上看著街下人來人往的客人。 三樓再上,便沒有了。 莫說添置的小閣樓,就是能自三樓上去的樓梯都是沒有的。 陰十七轉身坐回花自來所坐的那張圓桌凳子上,她撐著下巴嘆了口氣,不自不覺打了個哈欠,有點困了。 花自來道:“一夜未曾合眼,你先回房歇息吧,我到樓下去問問趙掌柜,看他知不知道閣樓這回事?!?/br> 陰十七看了看花自來比她還要沉重的眼皮,拒了他的好意道: “還是花大哥回房睡會吧,趙掌柜那邊我去問問便可,若有何發現我便去叫你,若是問不出什么來,問完之后我也回房睡會,實在是太困了?!?/br> 花自來本來堅持讓陰十七去睡,他去問趙掌柜,但一想到興許陰十七去問還能發現點什么來,他便也不再堅持,點了下頭便囑咐陰十七道: “實在太困便先回房睡會,別硬撐著,累壞了身子可就查不了案了?!?/br> 陰十七淺笑道:“知道了,花大哥!” 花自來回三樓玖號房去歇息之后,陰十七便下樓去到柜臺邊上。 趙掌柜正將鐵算盤上的鐵珠拔得噼哩啪啦響,抬眼便瞧見陰十七,不禁放下手頭的活計,笑著問道: “陰小爺這是有事?” 陰十七道:“確實有事要問趙掌柜,不知趙掌柜可有空閑?” 她掃了掃柜面上那好幾本帳本上密密麻麻的帳目。 趙掌柜順著陰十七的目光看了看自已正算到一半的帳目,很干脆地將幾本帳本合上道: “有空有空!陰小爺是為了查案子來的,小民雖不是洪沙縣人,但也是燕國子民,哪有不配合差爺查案的道理!” 趙掌柜將陰十七引到大堂里這會安靜無人的角落里,在那里一張空著的桌邊坐下后,便問陰十七有什么事問他。 陰十七遂將二樓看臺凳面上的“閣樓”二字說與趙掌柜聽,問他是否知道這閣樓指的是哪里? 那用脂粉寫就“閣樓”兩字的凳子早在陰十七臨摹之后,便讓趙有來提下樓來清洗。 二樓發生一陣sao動的時候,趙掌柜在忙,一時沒曉得,過后曉得的時候人都已然散了,再加上趙有來說沒事了,他便再無上二樓去查看,也是被剛才柜面上那幾本帳本纏的他頭疼,實在是分身乏術。 后來趙有來提著一只凳子下樓來,趙掌柜是有特意擱下鐵算盤去瞧瞧那凳面上寫著的兩個大字,那上面寫的“閣樓”兩字他早就曉得。 那會入眼簾的瞬間,趙掌柜只覺得眉心一跳,心再也平靜不下來。 在看過趙有來提著那只凳子往后院去清洗之后,趙掌柜邊算著帳目邊想著凳面上的那兩個大字,就算沒陰十七來找他問話,他也是心神不寧,怎么也無法算好帳目。 陰十七一來找,趙掌柜順水推舟擱了帳本,與陰十七在大堂桌邊坐下來之際,他的心反而漸漸落回了原處。 陰十七還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