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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兮兮地跟在趙掌柜身后,也拿了根粗木棍四處戒備。 陰十七看著趙掌柜與趙有來兩人,一圓胖矮墩,一削瘦高條,看著看著不禁挑了一下眉,然后再挑了一下眉,她努力讓自已不笑出來,卻怎么也止不住嘴角想要彎起的沖動。 花自來也是被趙掌柜與趙有來這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粗線條給弄得又氣又好笑,半晌扶著額站在欄桿前瞪著始作庸者趙有來。 趙有來被花自來瞪得委屈:“不是說有可疑的人影么?” 趙掌柜也在戲里,聽趙有來再提起可疑人影,立馬又搶先叫道: “可疑人影哪兒?在哪兒?有種地給老子出來!” 趙掌柜怕嚇壞二樓的客人,繼而傳來不好的名氣影響客棧的生意,所以他即便是抓賊,也是抓得很低調,只他與趙有來兩人,再就兩根粗木榻,還時不時嚎上兩被刻意壓低的叫囂。 陰十七望了望早就沒了人的看臺,想來在她與花自來搜查八個雅間的時候,那三桌客人必是瞧出什么苗頭來,便早早地各回各房去了。 花自來一熊掌拍在趙有來的后腦勺上,陰惻惻地問道: “誰跟你說客棧進賊了????” 花自來那一掌力道不小,也是含著小小的氣的。 那一掌下去,趙有來即刻被拍得眼冒金星,縮著腦袋喃喃道: “不是有人影么……還跑沒了……” 虛驚一場。 趙掌柜拎著趙有來的衣領下樓去,決定要給趙有來來一個名為“淡定”的且深且長的教育。 趙掌柜與趙有來罵罵咧咧或求饒喊再也不敢的聲音漸走漸遠,陰十七環視著兩側燈籠高掛的看臺,微弱的光芒不算亮,卻也不至于伸手不見五指,何況看臺中央的那個圓桌上還掌著一盞十分明亮的油燈。 跑到看臺時,她問過三個圓桌的客人,四人皆說沒看到有身著玄色衣袍的人跑過,然后她便繼續追,直到繞回樓梯口原點,也沒再見到那人影。 陰十七道:“這人必定是有什么事情想告訴我,卻又不能直接面對面地告訴我,于是敲了我的房門,再將我引到二樓來……這二樓必定有什么東西是我應該注意到的!” 花自來聽陰十七這樣一說,不覺隨著她的視線在看臺四周游移,又望了望東西兩邊客房及中間的包廂雅間,半晌不明所以: “你為什么會覺得并篤定那人是想告訴你什么?或許那人只是敲錯了門,等你開了門之后發現敲錯了,于是便跑了……” 陰十七看向花自來問道:“花大哥覺得有人在做惡作???” 花自來聳聳肩道:“這并無不可能?!?/br> 陰十七卻堅持自已的看法:“不,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這人是想告訴我或提醒我一些什么事情,而且這些事情可能與我們手上正查的案子有關!” 花自來無法理解陰十七的執拗:“可我們都找遍了,什么都沒有??!” 陰十七道:“我們還沒有發現什么,并不代表這里沒有什么?!?/br> 花自來想了想走向西邊樓道。 花自來想了想走向西邊樓道。 陰十七問道:“花大哥,你去哪兒?” 花自來頭也沒回地回道:“我去找掌柜要兩個明亮的燈籠,我們再細細找一遍!” →_→謝謝機器貓的包的月票~(。) ☆、第一百零一章 胭粉字 陰十七笑了。 花自來雖嘴上說著不太相信她的話,可在行動上卻很是支持她。 有這樣的同僚,她何其幸運。 花自來自趙掌柜處提來了兩個明亮的大燈籠,與陰十七一人提著一個開始再次在二樓搜尋起來。 可天知道,連陰十七都不知道搜尋的是什么,花自來更是一頭霧水地隨處碰運氣。 找了整整一夜,兩人毫無收獲。 一夜未眠,花自來雙眼都快睜不開了,陰十七卻還精神飽滿地蹙緊了眉頭思索著。 花自來攤坐在看臺欄桿臨街的一張圓桌旁,頗為有氣無力地道: “十七,我看那人純粹就是敲錯門的……” 敲錯門? 不是! 陰十七敢肯定不是,可花自來的話她沒有反駁,因為在二樓確實沒搜尋到任何可疑的線索,是她還未找到,還是她哪里想錯了? 兩個燈籠皆被放在圓桌上,天已是大亮,二樓客房里的客人陸陸續續起床洗漱,吃完客棧備好的早膳之后,有的退了房繼續行程,有的則各因各事繼續彌留客棧。 沒什么事到看臺來的人越來越多,慢慢的八張圓桌也漸漸坐滿了人,突然間也不知是誰先嚷嚷起來,陰十七與花自來只聽到最先的一聲尖叫聲。 兩人尋聲源看去,見是坐到看臺中間的那張圓桌凳子上的一個少年駭然地蹦個老遠,嘴里還有他尖叫時的余音,再便是其他二樓客人的各種疑問聲、議論聲。 一時間,二樓看臺像個趕集的集市般,吵雜聲彼起彼落,盡是各抒已見。 陰十七走到少年旁邊去,這個少年正是昨夜里她經過看臺時三桌客人中的那個少年,此刻他原本清秀的臉龐被嚇得煞白煞白。 順著少年的目光看去,陰十七看到了中間這張擺放著油燈的圓桌其中一只圓凳上,竟然被人寫上了赤紅如血的兩個大字——閣樓! 看臺桌凳的顏色皆是靠近原衫木顏色的淺黃,那赤紅的兩個大字龍蛇飛動般躍于圓形的凳子上,極其醒目。 可陰十七明明記得,這看臺里的所有桌凳她都是有仔細查過的,當時并無發現這樣大刺刺召示的兩個大字。 花自來在寫著兩大字的圓凳旁蹲下,端詳了半會,以手沾了沾那兩大字的赤紅顏色,指腹沾了點赤紅后,他舉至鼻間聞了聞道: “這是脂粉調水寫的,不是血!” 少年顯然以為是血,方被嚇得半條魂都沒了,此刻聽花自來這樣一說,他半結巴著問道: “真、真真不是血?” 花自來笑著搖頭道:“真不是血,放心吧,沒事??!” 周糟的人一聽不是血,也紛紛由原來的離得至少十步遠的距離走近圓凳,卻讓在客人中走了一圈回來的陰十七攔住了,指了指花自來道: “各位,我們皆是自洪沙縣衙門來的官差,來此也是為了查一起命案而來,這張圓凳上的字我懷疑與我們正查的命案有關,還請各位配合下,勿再上前來,這只凳子我們也會做一番細查,各位若是沒什么事情,還是散了吧!” 少年瞪大了眼看著與他一般年歲的陰十七,有點不太相信地問道: “你真是官差?” 陰十七點頭。 也是穿著常服,要不然也不必再三重申衙門官差的身份了,隨便什么人一見她身上的衙服,便知她是官差無疑,何來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