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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拿正眼瞧他,這令他來了精神,站直了身軀豎起耳朵: “這不是明擺著么?” 花自來怔了:“???” 展顏也看著陰十七,他與花自來都看不出來哪里明擺著了。 陰十七這才道:“曾家明、李浩、水仙被兇手射殺時,他尚且用了點心思,不但移尸掩蓋第一案發現場,且還將沿途的血跡清理得一干二凈,更別說其他我們順著死者的信息去尋找的線索,更是讓他毀得半點線索也沒有!” 她問展顏與花自來:“可這四具尸體呢?我敢肯定,田月街我們所見到的現場便是第一案發現場!” 展顏有點聽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兇手目睹了我們這數日的無所作為,從而輕視了我們,認為我們定然是破不了案抓拿不了他,故在犯第二起箭矢命案時,他連偽造第一案發現場來混淆我們的視線都懶得再布置?” 陰十七道:“沒錯!可他聰明反被聰明誤,既然他在炫耀,更迫不急待地想要讓我們知道,通過再犯命案的途徑來蔑視我們的無能,這足以說明……” 她看了展顏一眼,與展顏同口異聲道: “他在關注我們!” 花自來被兩人的默契嚇了一跳,他摸著跳動的小心房問道: “那又怎么樣?” 陰十七道:“你說怎么樣?” 她也不回答,反問他一句后便徑自走出仵作房。 花自來手指著陰十七的背影,叫道: “你看看!你看看!這囂張的小子竟敢反過來質問我一句?嘿!是不是新進的快手都像這小子這么膽兒肥??!” 他叫道完便看向展顏,他還指望展顏能替他說句公道話呢! 可惜展顏也沒了與他再說的興趣,隨著走出仵作房。 花自來雙眼瞪得快掉出來了,也沒個人來回應一下他。 最后,他回頭望了一眼仵作房內的石仵作,悻悻地摸了摸鼻梁訕訕地笑了。 石仵作倒是很慈藹地回以一笑。 花自來清了清喉嚨,客氣道: “石仵作,待會便會有不見親人歸家的百姓前來衙門認尸,到時就麻煩石仵作了,除了楊氏,余下三具尸體若有誰來認領,還有勞您老通知一下我們捕頭吏房!” 石仵作應下后,花自來便也出了仵作房。 展顏自出了仵作房便快步追上了陰十七:“你要去李家莊子?” 陰十七點了點頭。 展顏道:“還是我去縣郊吧,你走一趟李府找下呂氏談談?!?/br> 陰十七停下了步伐看著他,眼里有著疑問。 展顏只好又道:“你擅長察顏觀色,我雖也會,卻不如你觀察細微,更不懂你所說的那一套表情分析,呂氏我去過一回了,再去一趟想必也發現不了什么,而李老爺若真有所隱瞞,想來我應當能夠應對?!?/br> 他都這樣說了,她只好答應。 正當二人在衙門口要分道揚鑣之際,花自來追了出來: “誒!我說你們倆都要去哪兒???” 陰十七沒理會他,徑自走了。 展顏則應道:“十七去李府找呂氏再了解下情況,我去郊縣找李老爺?!?/br> 花自來問:“那我呢?” 展顏沒好氣道:“不是還有個楊氏么?蔡富貴那邊的情況,便由你去了解了?!?/br> 花自來哦了聲,再看展顏,展顏已騎著駿馬飛奔出了轉角街頭。 陰十七到了城中李府,呂氏正在歇息。 她只好在花廳里等著,等了有兩刻鐘,呂氏方出現在廳口。 呂氏一進花廳,便見到站起身的陰十七,她面上溫和地迎向陰十七,問道: “陰快手快快請坐!” 轉眼瞧見高幾上茶盅里的茶水,轉身便將在廳里侍候的小丫寰訓斥了一頓: “你是怎么待客的?這茶水都涼了,不會重新給陰快手再重新沏上一盅么!要是讓外人曉得了,還當我這個李家主母不會管教,方讓你們這些慣會偷懶的小蹄子這樣怠慢我的客人!無端攪了我李家的安寧!” 小丫寰在呂氏第一聲發難時,便已跪在地上,渾身輕顫著認錯求饒。 陰十七心中暗嘆,這呂氏果真是個厲害的主! 她不過剛到,也未來得及說上問得半個字,呂氏便借著一個小小的丫寰將她說得像是個專門來攪屎的棍子。 嘴里說著小丫寰怠慢了她,可最后一句“無端攪了我李家的安寧”方是呂氏真正一進花廳便要警醒她的話。 然呂氏卻打錯了算盤。 今日若換作衙門的其他人來,或許真會懼于呂家老爺的蠻橫及呂氏本身的強悍,而將接下來的問話給弄得主客顛倒,最終半點有用的線索也沒問著,還得不了了之,自此不敢再上門擾了呂氏的安寧。 試想上回若非是展顏親自來,而是換作其他捕快或快手來,恐怕連楊氏是呂氏的閨中蜜友這樣的事都查探不到。 陰十七開口說了兩句為小丫寰求情的話后,呂氏也很會做人。 當著她的面,便做了個順水人情,說是看在她的面上。 ☆、第二十九章 他是誰 小丫寰跪著謝了陰十七兩句,便退了下去。 不一會,小丫寰便真的再重沏上兩盅熱騰騰的茶水來。 她一盅,呂氏一盅。 呂氏與陰十七對坐著,她端起茶盅便輕啜了一口: “陰快手也嘗嘗,這是我父親剛剛命人拿過來的毛尖,味道濃醇,且還回甘生津。自我家夫君無端殞命,我便胃口不佳,時常用不下膳食,父親便命人拿來了這些毛尖,說是可助我消化消化,讓我也好多用一些膳食?!?/br> 陰十七掀起盅蓋,看著茶盅里泡開的毛尖,色澤翠綠,醇香撲鼻,屬特級的毛尖。 她端起茶盅至嘴邊輕呷一口,果然脾胃頓開,回味無窮。 她也明白呂氏特意借毛尖與她說的這一番話,無非是在說,呂氏自李浩死了之后,一直心情不佳,毫無胃口。 總之一句話,便是呂氏不想再有衙門的人再上門打擾。 既然呂氏這般明嘲暗諷,絲毫不顧念她至少是衙門里的人,是公差。 那她也不必再顧念什么。 陰十七直言道:“呂老爺愛女心切,有此舉動不足為怪,李夫人既然胃口不佳,想必也甚少出門吧?!?/br> 呂氏點頭。 陰十七問道:“那么李夫人可知與夫人交好的蔡夫人已死一事?” 呂氏霍然起身:“你說什么?” 她大吃一驚的表情并不做假,看來是真的方將知曉楊氏已死一事。 陰十七再重復一遍:“墨玉軒蔡富貴的夫人楊氏死了,死在昨夜回家的路上?!?/br> 呂氏的眼淚即時奪眶而出:“昨、昨夜……” 她這樣悲傷的表情也很真實,并非裝出來的。 陰十七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