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
止,張永安被迫一腳腳踢下去。 張任倒是睡得死沉,被當成沙袋也毫無反應,把自己的親爹累出一身汗來。 周唯怡找回自己的高跟鞋,踮腳穿好,又整理了發髻,扯平衣服上的褶皺,再次恢復白領麗人的形象。 每一腳踢出去,都相當于鍛煉單腿直立能力——畢竟是快六十歲的人了,張永安很快就無法站穩,跌跌撞撞地栽到沙發上,坐著直喘氣。 倒了杯水遞過去,周唯怡無比同情道:“挺重的吧?” 張永安瞪了她一眼,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只好接過水杯,仰頭喝盡。 “我把他從門口拖進來,兩只手都快脫臼了?!彼e起還在顫抖的雙手,證明自己所言非虛,“剛才真的是沒力氣了,才一下子摔成那樣……” 第31章 執行法 睜開眼睛的時候,張任只覺得身上的每根骨頭都斷掉了。 他發現自己的四肢麻木、臉頰腫脹, 五臟六腑像被狠狠攪拌過一樣, 全都偏移了原本的位置。腦袋疼得快要炸開, 耳畔嗡鳴聲不斷, 口中泛著苦澀的味道, 幾欲作嘔。 本能地嗚咽呻&吟, 四處尋找攀附,卻被一雙手溫柔地扶起來, 有冰涼的液體沾在唇瓣上。 “喝點水?!?/br> 那聲音似曾相識,既讓他心生眷戀,又不敢貿然靠近, 于是只好緊緊抿住嘴, 拒絕作出回應。 對方嘆了一口氣, 伸出指尖探過來, 輕輕地替他按壓太陽xue, 絲絲綿綿的力道穿透皮膚、注入體內, 讓神智漸漸恢復清醒。 張任瞇著眼,像只貓一樣蜷縮成團,腦袋卻枕在對方腿上, 遲遲不肯離開。 女人深呼吸,似是有意提醒:“醒了?” 他假裝沒聽見,卯足了勁往那柔軟的懷抱里鉆,一邊鉆一邊哼哼:“難受死了……我真的難受死了……” 被香煙和酒精摧殘過的嗓音沙啞,說不出成句的話, 那份可憐勁兒卻毋庸置疑。 然而,隨著張任的動作越來越放肆,對方的抗拒也越來越明顯。兩人就像在擂臺上互搏的拳擊手,彼此鉗制、掙扎,卻逃不出糾纏的牢籠。 “你要干嘛?!” 她的聲音里隱藏著些許尷尬、緊張和弦外之音,張任借余醉繼續放肆,閉著眼睛一通亂摸。 黑暗賦予觸覺更多敏銳,也讓手中的感官更加真實:包裹在合體的衣料下,那清晰的背脊、纖細的腰肢、挺翹的臀線,還有足夠帶來安全感的酥胸…… 一切都比看上去的更加完美。 “不管了,我不管了!” 張任大手一揮,撒酒瘋般地說道:“讓我睡了吧,你要什么都行……”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看清周唯怡的表情,碩大的玻璃煙灰缸凌空飛來,直接撞上墻角,碎成幾瓣落下去,粉碎一地。 抬起頭,可以看到沙發靠背面,張永安正坐在辦公桌旁,雙目圓睜、氣得渾身發抖。 大腦里的酒精尚未散盡,張任根本沒意識到父親在場有何意義,只是遵從本能,繼續哀求周唯怡:“我的身體出了大問題,再這樣下去,會積重難返的——求求你了,周秘書,讓我睡一次好不好?” 面對滿船靚女卻毫無感覺,恨不能跳海游回岸上;見到她“病”就好了,即便只好在一時一地。 經過整夜思考,張任十分確定,像之前那樣的逃避,既可恥又沒用:無論周唯怡年紀多大、有什么身份,終究是解決他勃&起障礙的唯一途徑。 為了下半身的幸福,古人尚且煉丹、壯陽,如今啃啃老菜幫子又能怎樣?! 正因如此,面對父親虎視眈眈的目光,醉醺醺的張任還是說出了自己的請求,說得理直氣壯、無愧于心。 確定自己的耳朵沒有出問題,周唯怡哭笑不得:“張總,你是不是還醉著?” 說完,她用力掰開男人的手,擺脫被鉗制的狀態,沖房間里的另一個人點頭致意:“我先出去了?!?/br> “出去!” 張永安看都不看她一眼,只顧活動筋骨、做好熱身準備:“沒有我的招呼,誰都不許再進來!老子今天要執行家法!” 倒退著走出總裁辦公室,周唯怡將大門牢牢鎖緊,確保從外面聽不到任何聲音。 她隨即款款轉過身,微笑著面對張永安的一眾隨從:“董事長要和張總單獨談話?!?/br> 平靜的表情、端莊的儀態證明了發自內心的沉著鎮定,與之前那個尷尬場景里的主角判若兩人。聚集在辦公室外的眾人如遭雷劈,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一時無法作出適當的反應。 “他們估計還要‘談’一會兒,大家先找地方休息吧?!?/br> 周唯怡恢復工作狀態,引導客人來到會議室,又主動為他們端茶送水,任由同事們用好奇的目光打量,始終昂首挺胸,沒有表現出絲毫異樣。 先前出了那么大的洋相,一般人早就辭職了,她卻不僅不受影響,還能趁機和董事長套上近乎! 張永安的親信紛紛感慨,江山代有人才出,瑞信集團恐怕又要變天了——只是不曉得,這次是變好還是變壞。 隔壁的總裁辦公室里,正在上演著全武行。 上岸經商多年,曾經的撐船師傅張永安依然身手矯健,善于利用各種“武器”,進行全方位的圍追堵截;年輕人身體好,張任仗著熟悉地形,又有長手長腳,輾轉騰挪不落下風。 一老一少、一追一跑,兩人圍著墻角轉圈圈,始終難分勝負。 跑著跑著酒醒了,張任也徹底沒勁了,最后干脆仰躺在地,閉上眼睛亂吼道:“你打吧,打死算逑,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將一只皮鞋扔到他臉上,張永安跳起腳:“敗家子!無非仗著自己是根獨苗,壞事爛事做盡!真以為老子不敢收拾你?!” “我已經是個廢人了,獨苗個屁!” 當爹的正準備破口大罵,聽到這里也嚇了一跳:“‘廢人’?阿任,你到底在說什么?” 各種情緒積壓心頭,早已瀕臨崩潰的極限,張任無法繼續承受——盡管沒有和盤托出,他還是將身體的“異常反應”告訴了父親。 張永安眨了眨眼睛,難掩尷尬神情,面對兒子的痛苦,卻還是認真問道:“對別人沒有反應?” 張任搖搖頭。 “只有對她……?” 張任點點頭。 再次回憶起周唯怡的簡歷,張永安以商人的身份作出判斷:“沒有生育史,又是名校畢業,除了年紀稍微大點,倒沒什么好挑剔的……” 聽眾頓時警惕:“爸,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跟她同房倒不是問題,只要能生下孩子就行——至少母親的基因優良嘛?!?/br> 張任嚇得從地上爬起來:“我在講我的身體問題,你想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