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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差點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從樓梯上滾下去。 最后,還是酒吧入口的泊車小弟挺身而出,主動推門進去包房。 幸虧他憑借食物保駕護航,勉強彌合了張任的戾氣,也順便救了胖子一命。 警報終于解除,小姑娘們再次圍坐在金主身邊,反反復復地噓寒問暖,卻對張任退避三舍。眼看眾人對自己沒了往日那番殷勤,某人只感覺如釋重負,把全部精力都用來吃飯,狼吞虎咽的模樣就像剛剛從餓牢里放出來。 酒足飯飽,張任的情緒也漸漸冷靜,看見胖子頂著一雙熊貓眼,假裝可憐兮兮的樣子,不禁又好氣又好笑。 “我先走了?!?/br> 他站起身,將外套搭在肩頭,頎長的身影逆光而立,顯出十足的瀟灑肆意。 正在溫柔鄉里求抱抱的胖子驚訝:“這才幾點???夜生活還沒開始呢?!?/br> “累了,”張任懶得解釋,卻不忘叮囑,“房子的事你給我上點心,修舊如舊,不許再自由發揮?!?/br> 對方明顯瑟縮了一下:“我怎么知道那里原來是什么樣子……” “找物業打聽一下原來的裝修公司,去他們那邊查查設計檔案,照原圖紙施工?!?/br> 胖子哭喪著臉:“設計是裝修的靈魂,是核心競爭力,人家不可能白白給我?!?/br> “那就買?!?/br> “他們也不會賣?!?/br> 張任勾唇一笑:“我的意思是,把裝修公司買下來?!?/br> 這身酷炫狂霸拽的王八之氣,不僅展現出霸道總裁文應有的男主形象,也讓包房里的聽眾瞪大了眼睛——作為專業投資公司的老板,任何收購都伴隨著產業整合——即便只是搭上順風車,也能讓人賺個盆滿缽滿。 胖子當然不肯放過機會,以其體型不應具備的矯健身手,從沙發上猛跳起來,緊追著張任離開包房。 大廳里的音樂聲震耳欲聾,五光十色的舞池里,聚集著眾多男男女女。他們或群魔亂舞,或耳鬢廝磨,只想在著放肆而狂熱的夜晚,宣泄掉體內的最后一絲能量和激情。 張任沒打算等誰,即便聽到有人大聲叫自己的名字,也只是邁開長腿,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酒吧。 就憑他剛才的表態,胖子絕對會以裝修樣板間的態度,拼盡全力為周唯怡返工——至于說要不要再收購一家裝修公司,資金調度的規模如何,都可以慢慢再談。 以小博大、愿賭服輸,原本就是資本市場的運作慣例。 回到野馬車上,張任整個人立刻放松下來,只覺得車廂內的座椅、空氣都無比親切,待引擎發動后,就能與自身融為一體。 手機卻在此時響起。 “小哥哥,人在哪兒?我怎么沒看見你的車?”胖子焦急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張任松掉手剎,流暢地轉動方向盤,絲毫沒有停車的意思:“我已經走了?!?/br> “這么著急干嘛,我還有事情沒告訴你呢!” 他冷笑:“你小子是想套我的話吧?好好干,咱們原則不變,照樣‘論功行賞’?!?/br> 胖子來不及反駁,直接切入主題:“你爸派人找我了,問昨晚房子裝修的事情?!?/br> “cao!”張任一腳踩下剎車,“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說?!” 對方很委屈:“你一來就打我,打完就吃飯,吃完飯就走……我哪有機會開口?” “他問什么?” “就問房主的情況,和你之間是什么關系,讓我干嘛之類的?!?/br> “你怎么回答?” 胖子抱怨:“我能怎么回答?連房主叫名字什么都不知道,只能把地址告訴他啰!” 張任的心重重往下一沉,隨即恢復鎮定:“行,我知道了?!?/br> “還有啊,你剛才說的那事兒……” 掛斷電話,徹底結束了對方的呱噪,他將油門踩至最底,直感覺野馬車身都抖動起來。 很快,紅色的鋼鐵怪獸在人心的驅使下,如同一柄離弦的箭矢般,呼嘯著劃破了漆黑的長夜。 第18章 冤路窄 張家大宅位于開發區的臨湖一線。 張永安是窮苦出身,發家后依然保持著一貫的作風, 就連裝修房子也采用了古樸的中式風格, 但基本的排場還是少不了。 占地5畝, 建筑面積近千平方米, 三進三出的合圍式庭院, 廊道、挑檐、水榭構成私家園林——這一切無不證明著主人的身家地位。 已是半夜三更, 居住密度極低的小區道路上空蕩蕩的,看不見一個人影。 張任一腳油門踩到底, 以漂亮的甩尾姿勢,準確地將野馬車停進自家車庫。不遠處的門楣下方,懸掛著碩大的鎏金牌匾, 在石材地面和純銅柳釘的襯托中, 彰顯出隱約的富貴之氣。 管家和幫傭都休息了, 只有玄關外還留著一盞燈。 單層挑高的客廳里, 厚重的紅木家具如幽靈般影影綽綽, 三交六碗的菱花格扇窗外, 月光透入冷冷的清輝。他輕手輕腳地走出幾步,剛準備轉彎上樓,就聽見書房里那沙啞的咳嗽聲。 與其坐以待斃, 不如主動出擊。 拿定主意,張任推門進入書房,突然發聲道:“怎么還沒睡呀?” 張永安被嚇了一跳,就著燈光看清是自己的兒子,方才將手頭的筆扔過去:“臭小子, 就喜歡裝神弄鬼!” 動作敏捷地伸手接住筆,張任嬉皮笑臉:“這么晚不睡覺,要成神的是你才對?!?/br> 指著他的鼻子點了點,張永安撐住腰站起身,長長地吁了口氣:“第一季度的財報出來了,生產計劃要做及時調整,必須早點拿定主意?!?/br> 張任“哦”了一聲,沒有表現出任何參與討論的意圖,態度隨便地解釋:“我那邊沒衣服穿了,回來拿幾件?!?/br> 張永安想要開口發問,卻又有所顧忌,斟酌半天,方才謹慎道:“……那個姓周的秘書,跟你到底是什么關系?” 盡管早有心理準備,卻依然要裝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張任眨眨眼睛:“什么‘什么關系’?” “你托關系跟公安局打招呼,又要小胖帶人去裝修,都是為了她吧?” 張仁繼續裝傻:“為了誰?” 張永安恨鐵不成鋼,干脆把話挑明:“周唯怡!她家遭劫,關你什么事兒?犯得著報警破門而入嗎?我已經打聽過了,這女人不簡單,有家有口還找小三,整個社區人盡皆知?!?/br> 想起前天上午的露臺脫險,張任干笑兩聲:“人家明明沒結婚……” “腳踩兩條船,更要不得?!?/br> 眼看越描越黑,張任只好選擇閉嘴,避免曝光事實真相。 張永安卻越說越氣,連連拍打桌子:“你將來是要當領導的,做事情不能沒有章法!人脈資源也是資源,如今為了手下隨便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