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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錢就能買得到一切,包括女人的心;傅文貴進入的那個階層尤其如此。這個可怕的社會每天都在宣揚男人出軌是常態,男人婚外情養小三包二/奶都是不可避的人之常情。女人必須忍耐,不忍耐的女人只會是吃大虧的那一方。這個惡毒的社會也在每天宣揚女人拜金,錢之于女人就是rou骨頭之于狗。沒有多少大眾會把男人的出軌當作丑聞,反倒是每天都有人在辱罵那些出軌丈夫們的妻子:“一定是她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所以丈夫才會出軌”。 傅文貴也被這樣的社會洗腦得以為“外邊彩旗飄飄,家里紅旗不倒”乃是人之常情,他和隨處可見的其他男人們一樣以為只要現在的自己能對著梅如君掏出錢來,梅如君離完婚就會跟著他走。 他到底是錯了。 梅如君剛開始見到他時還是有些開心的,在得知他結了婚、妻子還為他生了個兒子之后也表示了祝福。然而等傅文貴道出自己的來意…… 傅文貴不敢想是不是自己的出現讓梅如君意識到要是自己離了婚、沒了老公,還會有更多傅文貴這樣的男人找上門來讓她變成一個“不正經的破鞋”。還是相比起自己這種想拿錢買她、把她不當人看的男人來,跪在地上求她原諒的甄學義似乎更適合過日子??傊啡缇芙^了傅文貴后和甄學義重修舊好,兩人很快有了孩子,甄學義也人模狗樣地重新找了份工作。既愧疚又悔恨同時還感覺十分不堪的傅文貴就這樣催眠自己忘掉過去,徹底斷絕了和梅如君的來往。 誰能想到梅仁瑜出生后不久甄學義賭癮再犯,短短幾年的時間從斗地主一塊兩塊逐漸升級到自動麻將桌上幾千幾萬。梅如君一個人拉扯大了孩子,還要顧著家里和工作,應付無底洞一般的父母。她還沒來得及離婚人就已經倒下了,此后她撒手人寰,甄學義也不見蹤影,只留梅仁瑜一個孩子苦苦掙扎。 傅文貴嘆息了又嘆息,就連陽光里的容顏都像是一下子老了幾分。他向梅仁瑜講述著他認識的梅如君,梅仁瑜則是一點點地了解著自己并不曾知曉的過去。 “君君一定是不能原諒我吧。所以她才一次都沒有來找我、要我幫忙,所以她才不把我的事情告訴你……” 傅文貴的臉上明明白白地寫著悲涼。梅仁瑜卻不同情他,畢竟這都是些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的事情。傅文貴得到的是他選擇的結果。只是—— “我想不是那么回事?!?/br> “mama她不去找您、不去請您幫忙,也不把您的事情告訴我多半是因為不想打擾到您的生活?!?/br> 梅仁瑜不是在安慰傅文貴,她只是實事求是地解讀著她認識的母親,同時也是第一次站在女性而非女兒的角度上來看梅如君。 “您已經不再是隔壁的‘富貴’了。您有妻子、有孩子、有事業、有地位,更有您應該過的新的生活。我mama也好,我也罷,要是我們突然出現在您現在的生活里,您的人生必定要大亂一場,您失去的或許比您預想的要多得多。而對于您的妻子和孩子來說,這些都是無妄之災。他們會當我mama是一個不知廉恥的下賤女人,并且恨她一生?!?/br> 說實話,梅仁瑜覺得梅如君的選擇并沒有錯,至少換了她自己她也不愿意做那個害得別人/妻離子散的狐貍精、壞小三,更不愿做被哪個男人包/養的二/奶外室??v使全天下的人都認為男人出軌是不可避免是天經地義,她也過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兒。推己及人,梅如君既不想自己對傅文貴伸手,也不希望梅仁瑜去沾傅文貴的光大約并不難理解。另外嘛…… “……我猜mama她一定比您以為的要更加在乎您。如果她不是真的想讓您遠離過去,遠離讓您痛苦的往日記憶,她沒有必要做得這么果決?!?/br> 梅仁瑜確實愛過自己的竹馬,愛過比自己小的海洋。正是因為愛過,然后又在彼此折磨中體無完膚,所以梅仁瑜才能這么說——女人總會對自己真正愛過的人、正在愛著的人有一點小小的私心。 說是“自我犧牲”夸張了些,說是“母性本能”似乎又差了點什么。只是委屈和哀怨淡化之后、愛和喜歡消融之時,這種關心與在乎依舊存在于心底,猶如一種習慣。 “希望海洋好好的”,梅仁瑜直到現在都是這么想的。想必當時和傅文貴分開的梅如君也是這樣的心情吧。正是因為還殘存著希望對方能開心、能幸福的心,正是因為習慣性想要為對方好,正是因為理解彼此都是對方的枷鎖,所以才會明白只有彼此斷絕一切的來往、雙方拋棄共同的過去,兩人才能徹底地從過去中脫胎換骨,走上通往未來的新道路。 被藕斷絲連傷害得最深的人永遠是下一個來者,就算是為了那個來者,不該繼續的緣分也應被一刀兩斷。如果對方做不到的話,那就由自己來做。在已經分開的現在,在明白今后兩人不會再走到一起的今時今日,為了兩人的明天,為了下一個來者的未來,就此別過,再也不需要什么再見。 梅如君從傅貴的人生中撤出,順便帶走了讓他自卑的過去。傅貴走上屬于傅文貴的人生,雖然失去了梅如君卻收獲了妻子收獲了財富收獲了地位,收獲了傅恒這個可愛又讓他傷腦筋的孩子。 站在旁人而非女兒的角度上來說,梅仁瑜不得不佩服這樣的梅如君。站在女兒的角度上來說,梅仁瑜覺得自己真該學學母親的斷舍離。然而不管她站在什么樣的角度上,在梅仁瑜心里梅如君永遠是枝頭那一支最溫雅的梅,帶著絲絲甜甜的香。 “……” 傅文貴眼底澀然一片,男人的矜持和驕傲又讓他不愿讓一個小姑娘看見他雙目通紅的模樣。他一手捂住自己的老眼,好幾個喘息之間才勉強抑制住想要宣泄的情緒。只是心底的激蕩到底不是能夠立刻平復的東西,傅文貴好半天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梅仁瑜知道傅文貴暫時需要一個人靜一靜,就離座去買了單。rou疼歸rou疼,也不能總占著自己是人家下屬、上司不好意思讓下屬買單,讓人家無條件替自己出錢不是? 等梅仁瑜買完單去完衛生間回來,座位上已經沒了傅文貴的身影。梅仁瑜左右一瞧,這才看見傅文貴在門口。 “傅總?” “人開始多了,煩得很?!?/br> 傅文貴如此解釋,實際上還不是因為剛才被服務員看到了他的失態,不想再待下去了。梅仁瑜沒戳穿他,只是笑著對他點頭。傅文貴有些生氣地把打包了點心蛋糕的食盒塞她手里她也不生氣。 傅文貴見梅仁瑜這幅模樣倒是更生氣了。他在外面闖蕩那么多年,作為大佬只習慣請人不習慣被人請。在他的意識里,男人和女人出門花的是女人的錢那可是奇恥大辱。先前他稍微平復過來就打算